走进书房,才发现不仅朱唤儿在书房里,连宗平也在。
李凤梧不由得哂笑两声,“感情是喝我的明前龙井上瘾了,这个时间你会到我这来,有事?”以宗平这家伙看自己不顺眼的尿性,没事八抬大轿都请不来。
在书桌后坐下,朱唤儿乖巧的去给他也倒上一杯清茶,耶律弥勒扭着翘屁股风韵万千的走进来,准备为李凤梧磨墨。
李凤梧挥手示意她先墨着。
这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叫张玉儿的丫鬟,但却是第一次在白日里清楚看见她,宗平暗道一声惊艳,这女的美得真是没边了,竟让他有刹那失神。
粉红色襦裙衬托出高挑身材,真似一朵糜烂绽放的盛世牡丹。
宗平第一次开始羡慕李凤梧这个纨绔了,有钱人就是好,身边不准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祸国殃民的美女,他也是个猪哥,看不出耶律弥勒的处子身,还以为和寻常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哥一样,这耶律弥勒早就被李凤梧吃干抹净了。
这样一副比唤儿更美的容颜,这样一具比唤儿身材更欣长的娇躯,李凤梧这家伙的艳福还真是让人无法不心生羡慕嫉妒。
不过也因此宽心不少,有这样一个祸水美女在身边,纨绔对唤儿应该不会那么猴急了。
宗平轻轻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朱唤儿,这才对李凤梧道:“近些日子建康城都在,李府三夫人是张枢相的侄女,以此来,张枢相就是你叔公?”
李凤梧略有诧异,宗平忽然起这事作甚,抿了口热茶,问道:“是又怎样?”
宗平沉默了半响,最终还是抹不开面子开口,倒是朱唤儿聪慧,在一旁悄声道:“官人,平哥自便志存高远,欲承继忠简公的遗志,如今天子北伐之意昭然若揭,正是大好男儿建功立业之时,宗平哥是想请你在张枢相那得一声。”
耶律弥勒本来是默默的磨着墨,闻言心里猛然跳了一下,她如今哪知金宋两国大事,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大宋将要北伐,心里骤起波澜思绪万千……
李凤梧暗道一声唤儿你真傻,干嘛要在耶律弥勒面前这种事,不过旋即想到朱唤儿根本不知道耶律弥勒的真实身份,也便不好责怪她,打量着耶律弥勒,见她面色变幻,知道这女的心里起了心思,暗叹等下还得威慑一番这女的。
北伐初期的胜利,并不是因为李显忠和邵宏渊有多厉害,很大部分要归功于不宣而战的突袭性,打了金国边军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耶律弥勒心向金国,得知这个消息后给金国报信,恐怕隆兴北伐初期的胜利都难了。
不过宗平要从军,这倒是个好事,于公,他毕竟是宗泽宗老留守的后人,一身本事不在李显忠之下,况且朱唤儿寻常时分闲谈也过宗平饱读兵书,又建功立业的大志,只要起战事相必能迅速崛起成为军界新贵;于私,宗平去了边境,这有利于自己和朱唤儿培养感情,没准哪天自己就和朱唤儿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者万一宗平死在金人铁蹄下呢?
虽然宗平是宗泽老留守的后人,但李凤梧可不是圣人,他首先是个男人,想独占朱唤儿的心思从来没有掩饰过,因此有腹黑阴暗想法再正常不过。
沉吟了许久,才看向一脸期期艾艾的宗平,“投军很简单吧,张枢相督师江淮,建康如今应该有招募兵丁的地方。”
宗平大怒,好你个李凤梧,这不是故意拿捏洒家么,就欲起身走人,不料李凤梧一副气死人不要命的口气舒缓道:“不过你好歹也是宗老留守后人,从一个兵做起确实有些屈才,要不晚间和我一起去拜会一下张枢相?”
宗平被噎了一下,闷闷的道:“那就有劳了。”
求人志短啊,志短啊!
李凤梧要是就是这个效果,宗平是匹千里马,自己要想将他拿捏在手里,非一日之功,必须要在他心里竖起自己有着他无法触及的高度,不然很难做到独占朱唤儿后还能让他乖乖听自己的。
朱唤儿长出了一口大气,一旁的耶律弥勒暗自好笑,唤儿你还真是年轻,白担心了呢,那纨绔巴不得你的平哥去从军,心里却也暗暗惊心,这个纨绔拿捏人心的本事很有些恐怖,完全不似一个十七岁少年。
过去几天,李凤梧低调的过了生日,如今已是十七岁的哥了。
李凤梧还要等待杨迈来府上拜访自己,因此不便将宗平留在李府,毕竟这西院属于自己的禁脔,自己出去招待杨迈,你宗平一个人和我的两个美婢独处西院算什么事,因此不动声色的道:“举手之劳而已,明日傍晚你到李府来吧,届时我们一起去拜会张枢相。”
张浚应该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到时候见到他,根本不用多什么,将宗平的身份一摆,就不信张浚不动心,同是主战派,张浚没准和宗泽还有关系也不准呐。
李凤梧完端起茶浅啜,这便是端茶送客了,宗平焉能不知,了声告辞,起身出门前看了一眼朱唤儿,示意她自己保重后,又对李凤梧道:“你那个奴仆李巨鹿是块好料子,他若从军,必然是一员不可多得的万人敌猛将。”
李凤梧挥挥手,“我自有定夺,不劳你操心。”你在开玩笑呢,李巨鹿就算能成为大将军,那也不是隆兴北伐里的事情,自己还得靠他守护安全。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自己,等以后自己中了进士,身边有了其他护卫时,倒是可以给李巨鹿谋取个出身,如果能成为一朝大将军那真是再好不过,也算是我李凤梧的势力不是?
宗平顿觉尴尬,暗道自己多事,没的对李巨鹿起什么英雄惺惺相惜之意,李凤梧这怕死纨绔怎么舍得让这么个强力护卫离开他,郁闷的翻墙离去。
李凤梧示意耶律弥勒铺开宣纸,又对朱唤儿挥挥手,“今日走得累了,过来揉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