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公子久等了,子衿先行赔个不是”地涌夫人面带歉意向着天一作礼。
“子衿何出此言,能等子衿,乃是天一的荣幸,切不可自责”天一一把托住地涌夫人的双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公子说笑了,能有幸结识公子,才是子衿的福分”地涌夫人口中恭维着,双手却不着痕迹的挣脱开来,拿起桌上的酒壶,为天一倒上一杯,轻轻奉到他手中“公子尝尝这酒可还对,子衿记得,这杜康乃是公子的最爱,所以特意让下人启了一坛百年陈酿”
“只随意说了那么一次,子衿竟还记得,倒真是让天一受宠若惊了”天一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夹杂着得意的惊喜,心下不住的冒出一个念头,子衿这般在意我,莫非对我也有感觉。
“公子那日对酒当歌,挥剑起舞的身姿,至今仍让子衿历历在目,怎敢忘却”地涌夫人娇媚一笑,故作羞涩。
“哈哈哈,失礼失礼了,那日醉意攻心,胡乱耍着玩,倒是要子衿见笑了”天一话虽这般说着,心中却越发的有些得意,更是坚定了原本的想法。
瞧着连敬自己几杯酒后,双眼微醺,两抹粉红涌上脸颊,一双媚眼似能滴出水来般的地涌夫人,天一止不住的涌上一股股冲动,情不自禁的握上了她的手“子衿,我天一如今虽只是个小宗主,可我决计不会永远只有这般成就,我天一绝不是池中之物。凭我的智慧和天赋,日后必定能成为名动天下的绝世强者。子衿,随了我吧,我必定能给你荣华富贵,名声地位。”
“公子醉了,子衿只当这是一番玩笑,绝不再提。子衿只是一介戏子,怎配的上公子这般人物,日后公子风云天下,子衿怕会成了公子的笑柄”地涌夫人装作神色一黯,自怨自艾一般自嫌道。
“谁敢!我天一的女人,轮的到他们说三道四!子衿你放心,若真有这般不识趣之人,非打断他骨子不可!”天一豪情万丈的许下这还没成现实的诺言。
“蒙公子垂爱,本该是子衿的福分,可子衿的身份,终究无颜面对公子。还望公子早日弃了这念头,寻一个门当户对的红颜知己才是”地涌夫人半遮半掩,似乎这番话说的自己极为不愿,却是不得不为,暗自伤心垂泪一般。
“子衿啊,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天一岂是那种人!爱,我必深爱,无关出身,无关美丑,只因子衿懂我”天一的语气很是诚恳,瞧着地涌夫人这般自怨自艾的我见犹怜,忍不住起身将她搂入怀中。
“子衿配不上公子~”地涌夫人潸然泪下,轻轻靠在天一的胸口,火热的气息,不住的透过衣裳,打在天一的胸膛,直让天一心中的情绪不住的上涌,手上不自觉抱的越发紧了,似是想将地涌夫人融进身子一般,不舍得放手。
如此过了许久,地涌夫人这才轻轻从天一怀中挣脱出来“公子见笑了,子衿一时失态,怕是惊着公子了。”
此时情绪也渐归平静的天一重新落座“子衿这是真性情,如今这般女子不多了,天一怎会笑话。”
“公子真好”地涌夫人抿嘴一笑,似乎很是开心这般赞赏“这般一耽搁,倒是忘了问公子今日来所谓何事”
“子衿果然聪慧,一眼瞧出了天一有事相求,本来是挺重要的,可如今明白了子衿的心思,这才是天一这趟最大的收获”
“公子切不可为了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才是”地涌夫人骄嗔了一句,似乎有些恼怒。
“子衿教诲的是,天一放纵了。其实这番过来,是想向夫人打探一个消息,不知夫人可知神师大人那寻罪断罪二使身陨之事”天一也颇觉惭愧,当即脸色一正,说起来了正事。
“倒是有所耳闻,不知公子想知些什么”地涌夫人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问道。
“子衿可知是何人所谓,可有那些人的消息”
“人倒是知道些,但是子衿想要问一问公子,意欲何为。依公子的性子,断然不会无端关注此事,是否存了心思,想要抓了这些人向神师请功”
“懂我者,唯子衿也”天一开怀大笑,称道一句。
“若真是如此,子衿奉劝公子还是打消了此念头为好”地涌夫人却是故作凝重阻止道
“噢?子衿这话从何说起,虽然这番作为,看似有些巴结的味道,然做大事者,又怎拘小节。不用些手段,又怎能在如今这混乱不堪的世道中崭露头角”天一会错了意,以为地涌夫人是不耻他这般行径,当即解释道。
“公子误会了,子衿不是这意思,只是前些日子,子衿碰巧得到个消息,与那神师有关,这才阻止公子向他示好”
“如何?莫非神师惹上了天大的麻烦?”天一心下一紧,赶忙问道,若是不弄个清楚,怕是要站错了队伍。
“此事子衿也不甚肯定,只是觉着还是得跟公子提个醒。公子该知道,神师今年发令称有魔种作祟,但凡逢初一十五降生的孩子,必须送入神师府接受检查。可子衿听到的消息,却是说神师其实是在练一种魔功,需要大量的婴儿之心,那些入府的孩子,早就已经身死。此事已被天庭察觉,正暗中着人前来探查”
天一眉头紧蹙,两根手指不住的敲打着桌面,似是在思索这消息的准确性,神师近几个月的行踪的确古怪,经常许久不露面,没人知道他的行踪。况且婴儿之事自己也的确是知道的。
“子衿也只是听说,事情是否真的属实,还有待商榷。只是公子还是谨慎些好,先观望一段时日再做定夺”地涌夫人眼见天一表情不定,似是宽慰的说了这么一句。
“不,绝对没有空穴来风的消息,这消息若真的属实,可真是个难得的机会,直接越过这比丘城,从而在天庭面前留下身影”地涌夫人不亏是了解之人天一的性子,果然一听这消息,所考虑的根本不是如何躲过这一劫,而是如何从中抓住机会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