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命令炮兵营给予炮火支援,应定要将这股顽敌打下去,今天不是我活就是他死。二者只能存在一个,别无第二条路可走了。告诉弟兄们这一仗过去了,我答应的给弟兄们找婆娘的话一定说到做到,只要你还活着,功劳足够大。漂亮老婆你就可以抱回家暖被窝了。一定要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黑暗即将远去,光明已经即将到来了。”
原本还有些精神萎靡的战士们听到张本初的话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兴奋得嗷嗷直叫,只恨当面的的敌军不够多,不能给自己的功劳簿上多增添几笔。
倒霉的事彭德铨的士兵,本来快要攻下来的阵地,就因为张本初的一句话和一顿炮火覆盖,就再一次被机炮营的战士狠狠地打了回去。
看来美女的力量是无穷尽的呀!
不过彭德铨地疯狂超乎张本初地想象,他整整投入了四个团,不间断的冲击机炮营的阵地,彭德铨的想法完全就是想用孙军的尸体填平机炮营的阵地。多亏张本初手里还有一师的残部这支后备队伍,每当机炮营的战士精疲力尽之时,张本初就会派薛岳带来的部队中的机枪手顶上一阵,替下机炮营的战士,过半个小时后,机炮营的战士酒足饭饱之后,在撸胳膊挽袖子在与孙军奋战。所以尽管彭德全的部队付出了两个团集体阵亡的代价还是没有占领机炮营的阵地。
没办法谁让他们碰上了张本初这么一个国民革命军中的另类呢!仗着有大后方空间的帮助,用数不尽的子弹硬生生地堆死了彭德铨的部队。
平均每个孙军士兵都是被一千发子弹打死的,张本初站在远处看着战场的情况,虽然对机炮营的战士这么浪费自己的子弹颇有微词,但是为了保障战士的生命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就算是要算账也得等到这一仗之后了。(秋后算账)
旁边赶来支援的一师的机枪手们看见机炮营的士兵这么挥霍着子弹,羡慕的直流口水,心说:“怪怪的龙地洞,萝卜炒大葱!这些机炮营的士兵简直是不拿子弹当弹药呀!这个独立团的团长真他妈的大方!同样是校长的嫡系人马,差距乍就这么大呢!这一仗之后,师长被罢官免职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这些老一师的官兵就成了孤儿了,没人搭理了。我们也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了。眼前的独立团无疑是个好去处。”抱着这种想法的占着绝大多数。
每当这些一师官兵替换机炮营的战士的时候,他们也会有样学样的大肆挥霍手中的子弹,打出子弹后留下的弹壳都快把战壕给填满了。为了不影响战士们的行动,张本初还特意派人去将这些弹壳清理出去。
与之相对的就是孙军士兵的伤亡大大的增加了,疯狂的子弹在敌军的身体中穿出了一个又一个血洞。对于这些士兵最好的结果就是战后断了一只胳膊一条腿后,能被放回家里了却余生了。
疯狂的场景依旧在继续,血肉洒满了疆场,血腥的味道隔着几里地都能闻到。
夕阳西下,大地一遍血红;江风凛冽,却未能吹散空气中的血腥。
“诸位,我知道你们的伤亡很大,可是馨帅又来电报了。你们看看吧。”郑俊彦的指挥部里。郑俊彦把电报递给阴沉着脸的三个旅长。
彭德铨结果电报,孙传芳冰冷而凶狠的声音仿佛立刻在耳边响起:“牛行车站为何迟迟未下?五千疲弱之士何以抗数万骁勇?各级将领是否有保存实力之念?军法无情。望诸君小心!!!”
看着后面三个巨大的惊叹号,彭德铨不由打了个寒颤,杨赓和和梁鸿恩看后也面露惧色。
“司令,您可都看到地,”良久梁鸿恩才说:“我们可没有保存实力,今天一天我部伤亡就达到一千人,参加进攻的营长阵亡两人,连长阵亡五人,重伤一人。从进攻到今天,我这个旅的伤亡人数就已经超过四分之三了。在这么打下去这个旅的编制就快打没了。”
“我晚两天进攻,伤亡也快三分之二了。”说这话时杨赓和苦涩之极。
“我的部队伤亡快两千六百人了,”彭德铨的声音有些凄凉,三人中他攻得最猛,战果最大,伤亡也最大:“妈的,这是支什么部队,这个张本初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以前从没听说过,北伐军的主力部队黄埔的教导一师也没有这么难打呀!这要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都这么难打的话!我看江西战场的局势是悬呀!”
“我知道,你们没有保存实力,今天的战况我已经上报馨帅了。”郑俊彦很理解他们,现在他已经完全收拾起傲慢:“不过,你们来看看。”
说完郑俊彦把三人引到地图前。
“北伐军在中路和南路发起了进攻,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想为牛行解围,可现在看来有些不象,他们可能有更大目的。”
“你们看,如果邓如琢在抚州挡不住党北伐军,北伐军进占进贤,中路朱培德正在攻击丰城,如果让他肃清赣江东岸;西岸的北伐军再攻克西山,如此一来,南昌地区就处于三面包围中,更可怕地是牛行车站,它死死卡在我们的咽喉,我们无论是坚守南昌还是北撤九江,都绕不开这个地方,所以我们必须拔掉这棵钉子。”
郑俊彦边说边留神观察三人的神色,见三人不住点头,便又继续说:“所以我们必须在北伐军的包围圈形成之前,除掉这个钉子,不为别人,而是为我们自己。”
“他们尽管善战,可架不住我们人多,两个三个换一个,我就不信拿不下来。”郑俊彦眼中露出仇恨:“抓住张本初,我非活剐了他。”
郑俊彦的判断非常准确,张本初最大的困难就在于兵力不足,如果张本初的手下是一个旅的话,也不会容孙军在这放肆了,张本初早就忍不住出来收拾他们了。此外,张本初的独立团的突击步兵的人数太少,也是张本初没有选择主动出击的原因之一。
彭德铨、梁鸿恩、杨赓和都豁出去了,带上卫队在一线督战,彭德铨家底雄厚,第一次投入进攻的就是一个团。
猛烈的炮火砸在在工兵营空无一人的阵地上,激起整整烟雾,炮击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全团发起冲锋,张本初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了,早就标好诸元的炮兵,立刻发出猛烈的炮火,炮弹雨点般的落在还在欢呼的敌群中。
密集着一个营的阵地上顿时成了人间地狱,呼啸的炮火中,残肢断臂四处横飞,完全没有想到守军居然有炮的敌军,在突然打击下,四处乱窜,寻找藏身之处,可是退走的三团却把所有防炮洞防炮坑撤毁了填平了,光秃秃的阵地上,空无遮拦。
憋了很久的炮兵,兴奋的发射炮弹,炮管打红了,解开裤裆就是一泡尿,然后又继续,炮击整整持续了四十分钟,炮声刚停,早就准备好的工兵营立刻发动反击。早就丧魂落魄的敌人。几乎完全没有抵抗,被工兵营和与之配合的一师残部一直追杀到前沿阵地。
整整七天,张本初为了这一刻已经整整忍了七天了,看着敌军不断的在阵前挑衅,自己精心培养独立团的士兵一个个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张本初的心在不住地滴血,但是张本初为了大计着想,直到这个时刻才才发起致命一击。
“妈地,你们团长死了。你居然还有脸回来!”彭德铨咆哮着拔出手枪,对着浑身血污的副团长就开来三枪:“把他的脑袋给我挂上去!”
又是一颗脑袋挂在示众杆上,彭德铨瞪着血红的眼珠对周围的军官吼道:“此战有进无退,凡畏缩不前者,军法无情!”
乐化车站以北十余里外的一条树木茂密的山沟中,一队全副武装的国民革命军在第一师的二团团长薛岳的带领下悄悄地向乐化车站的方向靠近。原来早在张本初接到校长的命令的时候,就已经约定好了在郑俊彦将乐化车站的的守军调离增援牛行车站的时候,就给他来一个致命一击,让他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给他来个四面开花。
当薛岳运动到乐化车站外围的时候,派出张本初支援来的警卫连侦察排的两个战士对乐化方向守军的情况进行了一番侦查。
薛岳等待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侦察排的士兵就回来了。
带回来的情报让等待已久的薛岳十分兴奋,原来乐化守军原有一个团,由于围攻牛行车站的部队伤亡惨重,郑俊彦将这个团调到牛行前线,只留下了一个连。薛岳知道张本初的独立团现在在牛行车站的情况一定是岌岌可危了。此时自己如果能在乐化车站来一个突袭的话,一定会引起郑俊彦的注意,牵制其大量的兵力,这样牛行车站的独立团才能轻松一些,不必面对那么多的敌军了。此时车站内部的情况已经被侦查排的士兵探查清楚了,因为牛行车站前线的孙军的疯狂进攻,所以消耗的弹药与日俱增,原本足够孙军士兵用半个月的军火,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打光了,没办法之下郑俊彦只好下令从乐华车站的军火仓库里紧急调运一批军火运往前线。
乐华车站此时正有一批运往前线的军火正在装车,薛岳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毫不客气,当即命令部队发起急袭,因为守卫乐化车站的守军大部分都被调往前线了,所以薛岳所部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占领了乐化车站。薛岳非常轻松地把车上的机枪弹药和五六门迫击炮全部据为己有,弹药也拉了几车,然后将车站炸得稀烂。一车弹药,猛烈的爆炸,震得大地发抖,车站内的几乎所有设施都被彻底摧毁了,爆炸的声音传出十几里去。
听到乐化被袭的消息,正在督战的郑俊彦差点晕了过去,袭击部队是从哪里来地,这些都还不算重要,重要的是那车被毁去的武器弹药,仗打了七天,这边的炮弹已经快见底了,而且西边和南边的前线部队都指望着这车弹药。
郑俊彦定定神,立刻命令向孙传芳发报,要求他送一批弹药来,然后命令封锁消息,乐化车站的事不许外泄。
这个事情刚敷衍过去,邓如琢的电报又到,抚州失守。
在顾祝同的猛烈进攻下,杨池生和杨如轩苦战大半天,卫立煌首先打开东门,两杨率部向北便逃窜,半道遇上增援的邓如琢,邓如琢听说抚州失守,立刻退兵进贤。
退到进贤后,连战连败的邓如琢丧失信心,向孙传芳提出辞去赣军总司令,孙传芳正很不满意他地表现,立刻批准他的辞职,任命郑俊彦为赣军总司令。
郑俊彦这个时候接到这颗烫手山芋,心中那份无奈可想而知,不得已只好任命蒋镇臣为南线前敌总指挥,而他再次督促彭德铨等三人向牛行车站发动强攻。但私下里他却向孙传芳提出撤出南昌地区。
“现党军中路和南路攻势很猛,一旦进贤失陷,我们有被包围在南昌的可能,牛行守军据探为蒋介石的嫡系部队独立团,虽然只是一个团的守军,但是由于其部为蒋介石的嫡系部队,所以火力凶猛,战斗力非常强悍,彭、梁、杨三旅强攻七日,伤亡惨重,损兵近半,阵亡团长两名,营长五人。连排以下无数,三旅胆气已寒。除非增兵,否则短期内绝无攻克之可能,即便克之,三旅也已无再战之能。何去何从,望馨帅定夺。”
孙传芳收到电报差点把鼻子气歪,三个旅上万人围攻一个小小的牛行车站七天了却还要求增援,这个仗可打出千古奇闻了。
孙传芳回电大骂郑俊彦恬不知耻,郑俊彦却也顾不得了,依然请求孙传芳增派援军。彭德铨的一个团被彻底击溃后。梁、杨相继也被打下去了,此后三部官兵视进攻如畏途,无论如何恐吓,均不肯进攻。孙传芳无奈之下还是命令卢香亭给张本初增兵一旅,卢香亭接到电报,下令在德安附近地二十四混成旅李俊义调归郑俊彦指挥。
箬溪,武宁县北地一个小镇。西有修水河,东有盘龙岭,蜿蜒曲折延绵数里。李宗仁率部悄悄翻越羊肠山,抵达盘龙岭下。
中午十分,第七军忽然出现在这个小镇外围,李宗仁看看有些安静的小镇,准备下令休息时,盘龙岭上突然枪声大作,迂回瑞昌地吴步道与七军不期而遇。
李宗仁立刻下令以夏威旅和胡宗铎旅左右并进,向山上的敌军发起猛攻。随即亲临一线督战。
吴步道的炮火很猛,孙传芳为了加强其部队的火力特意将从安徽、浙江调来地部队也拨给他指挥,手下拥有两万之众。孙传芳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希望吴步道能给给当面的北伐军以雷霆打击,能够狠狠的打击一下北伐军的士气。
夏威和胡宗铎连续发起两次冲锋,结果都被吴部以猛烈的炮火给打下来了,李宗仁见势不妙,他必须尽快打掉敌人,一旦被挡在箬溪,从北方压过来的陈调元部,和从东面过来卢香亭就会把他们包围此处。
李宗仁判断必须尽快拿下盘龙岭。七军连战连捷,士气高昂,倘若不能保持攻势,必然被优势敌人所击败。方略决定后,李宗仁立刻下令作为预备队的李明瑞从右翼向敌人作大迂回。而且要求他在下午四点以前迂回到位。两相夹击击溃吴步道,打通通往南方的道路。李明瑞是个标准的军人。做事毫不拖泥带水,在广西军中以擅打硬仗闻名。他接受命令后,二话没说,带着部队悄悄出发了。
李明瑞走后,李宗仁给夏威和胡宗铎下令,限他们在日落之前攻克盘龙岭。夏威和胡宗铎督兵强攻,连下两个山头。面对七军如潮攻势,敌军阵线有些动摇,吴步道急忙调集预备队,亲自率部从左翼发动反攻。
师长亲自参战,使吴部官兵士气大作,双方在盘龙岭下姑丈坡一线战作一团,激战正酣之时,李明瑞迂回成功,从右后方向盘龙岭主峰发起进攻,守在主峰上的副师长甘士俊措手不及,混乱中被李旅击毙。
李明瑞得手之后,居高临下,以排山倒海之势,从东向西横扫过来,吴步道全线动摇,李宗仁遂将全部兵力投入战斗,敌人全线崩溃,官兵各自夺路而逃,争先恐后逃向修水河,修水河里人头汹涌,顺河而下。吴步道在乱兵中奋力砍杀,企图阻挡官兵逃跑,可是逃兵汹汹,杀不胜杀,看看追兵将至,左右卫士架起他就跑。
到了河边,望着河里时起时伏的人头,听着嗖嗖飞过的子弹,吴步道泪流满面,感到无颜去见孙传芳,他猛地一跺脚大吼一声:“是汉子地跟我来!”转身迎着追兵就要上,刚一转身,一粒流弹击中他的左胸,吴步道仰天倒下,左右卫士大惊,扶着他向下游跑,跑了一里多,发现一艘小船,卫士把他扶上船,驾船顺流而下。
箬溪一战后,孙传芳用来抄李宗仁后路的第四师全军覆灭,加上李俊义调离德安,德案几成空城。李宗仁歼灭吴步道后,马不停蹄轻取德安,截断了南浔线。
德安陷落打乱了孙传芳的全盘部署,立刻命令卢香亭率部收复德安,同时命令在牛行前线的李俊义率部返回涂家埠。
李俊义走到牛行车站也够艰难的,由于乐化车站被毁,李俊义部只好在乐化下车,步行前进,当晚赶到蛟桥,第二天才到达牛行前线。援兵的到达让前线的孙军士气为之一振。郑俊彦调整部署,决定以李俊义部负责正面进攻,梁鸿恩和杨赓和负责东面,彭德铨负责西面,主要攻击点为突击营和工兵营结合部,首先割裂牛行车站与小山丘之间的联系。
午后,部署调整到位,郑俊彦开始发动进攻了。
攻击从一开始就十分猛烈,彭德铨以重兵压向薛岳;李俊义以一个营攻击正面的突击营,一个团突击左翼的工兵营;东面战场,梁杨各出一个营,轮番攻击刘靖的警卫连。
彭、李、梁、杨,四个旅长各率卫队在后督战,一百多彪形大汉,光着膀子,手持鬼头大刀站在阵后,阵地前还排列着十余面大鼓,二十几条大汉,手持鼓锤站在大鼓前。“开炮!”郑俊彦望着牛行车站,望着这个给他带来无数挫折,无数伤心的车站,冷冷的下令道,今天一定要拿下这个车站,他要看看那个张本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炮口喷出火焰,炮弹夹着尖锐的呼啸奔向远处的阵地,瞬间中那块阵地即被烟雾和火光覆盖,猛烈的爆炸震得脚下的土地微微发抖。
爆炸声中李俊义向参加进攻地部队训话:“兄弟们!看到没有。阵地就在眼前了,冲过拿下阵地,每人赏大洋十块,第一个冲进牛行车站的赏大洋一百,军官升一级。”
闻听重赏,军心大振,对面的阵地在猛烈的炮火中颤抖,他们相信,那块土地上不会有活人存在。拿下这样的阵地轻而易举。
相比之下,梁鸿恩、杨赓和、彭德铨的赏赐就大方多了,大洋的数目分别是五十和五百。军官连升三级。
但官兵的反应却截然不同,这些天来这样地炮击不是第一次,可每次冲上去,这块死亡之地总能喷出死亡之火。收割他们的生命。
持续二十多分钟的炮击后。郑俊彦手一挥,二十几条大汉,挥动鼓锤,猛砸在大鼓上,在震天动地地鼓声中,一股灰色人浪开始向前冲锋,对面阵地象死了一样寂静,遥无声息;可就在灰色人浪的接近阵地之时,阵地上突然耀出一片光芒。闪出炙热夺目的光芒,灰色人浪的浪头迅速跌落。
灰色人浪并没有屈服,随后又掀起另一股浪头,在弹雨中向前卷去,忽然一阵猛烈的炮火袭来,数不清的炮弹在人群中炸开,灰色的人群中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层层麻麻的,数都数不过来,大部分的血花都重叠在一起了。
孙军士兵的攻势在这顿猛烈地炮火急袭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此时还有攻击力的士兵不足刚开始的百分之一,在这样的情势下,即使孙军士兵再怎么冲锋也不会对突击营的阵地产生什么威胁,只是会浪费一些北伐军的炮弹罢了。
李俊义脸色铁青目瞪口呆的看着退下来的部队,他有些不明白,怎么会打败了。“老弟,这样的攻击我们打了七天,这样的情况我们也遇到无数次了,每次都是即将成功的时候就被北伐军的炮火给打下来了。这仗打得真他娘的憋气!我他姥姥的就不明白了这个独立团怎么就有这么多炮弹呢!难道这个张本初是老蒋的私生子,老蒋将北伐军的炮弹全调给独立团了!还是牛行车站有一批数目巨大的炮弹储备呀!不过如果是这个情况我也不应该没接到通知呀!老弟再接再厉,如果情况不是很棘手,我怎么会厚着脸皮把你调来。”郑俊彦看出他地迷茫,苦笑着说,随即又换了个口气说:“为今之计也只好用人命去填了!耗吧!就看什么时候独立团的炮弹耗光了,张本初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郑俊彦说得虽然轻松,可心里却在哀叹,手里的兵力要是就这样耗完了,还拿什么去抵挡赣南赣中的北伐军主力。
“报告司令,右翼杀进去了!”
郑俊彦和李俊义闻言精神大振,抓起望远镜向右翼观察,警卫连和突击营的结合部地阵地上,深灰色军装已经深深插入阵地中,独立团的迷彩色军装似乎支持不足,开始向后退却。两人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从车站内和山丘上各杀出一队人马,两队人马从后面和侧翼杀进深灰色军装中。深灰色的攻击势头被堵住了,十多分钟后,深灰色如退潮般向后退去,浅灰色军装奋力追击,深灰色迅速崩溃,官兵们丢下武器,乱纷纷向后跑。
李俊义脸色通红,整整一个团,就被这几百人打垮了,他丢下望远镜大吼道:“机枪准备“嗒嗒、嗒嗒..”
跑在前面地几个士兵翻身栽倒,执法官带着那百多名手持大刀的精壮汉子向前迈步,“回后退者死!后退者死!”
手起刀落,几个茫然站在那里的士兵被砍成两段,剩下的士兵慌忙转身向回跑。“冲!冲上去!”乱兵中的上校团长看着明晃晃的大刀,歇斯底里的叫道,如果就这样回去,他的脑袋肯定会被挂在那根旗杆上。
郑俊彦冰冷的看着往回冲的部队,他知道他们不会成功,这种退下来再冲锋的部队很难通过那道火网,但他必须要他们冲,冲过去,消耗对手,即便他们全死完,只要消耗掉独立团守军的的弹药也是好的。
“命令二团做好准备。”
李俊义吃惊的看着郑俊彦,后者却毫不含糊的盯着他点点头,李俊义明白过来,立刻命令二团作好攻击准备。
郑俊彦不清楚,车站内的张本初此时已经决定动用杀手锏了,警卫连的士兵之所以会溃败,过了没多久就又有援军帮助警卫连夺回阵地这都是因为张本初事先交代好的。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全套的,否者一向狡猾的郑俊彦怎么会上钩呢!
警卫连的士兵因为事先就接到了张本初的通知,所以和二团一交锋,不久之后就露出“败像”。远处用望远镜观看敌情的郑俊彦看到二团已经将北伐军的阵地打得摇摇欲坠了,大喜过望,马上命令二团全线出击,争取在独立团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将当面之敌彻底击溃,从而为全军打开一道缺口。只有这样郑俊彦才能有希望在指定时间内,占领牛行车站。完成孙传芳交给他的任务。
警卫连的阵地也正如郑俊彦所希望的在二团主力一压上来的时候,就不失时机的被突破了!警卫连的战士为了将戏演得真一些,特意将手里已经打光了子弹的汤姆逊冲锋枪都随意丢在阵地之上,向车站内部“败逃”。
郑俊彦看到北伐军已经被他的二团打得丢盔弃甲,连那么宝贵的汤姆逊冲锋枪都丢下了。更是不疑有他了。心里仅有的一点提防之心也随着警卫连的这个举动而化为乌有了。同时命令其他各部也要加紧进攻,今天他要在牛行车站的站台室内开一场庆功晚会,如果谁敢阻止他的这个小小的愿望的实行的话,不要怪他郑俊彦翻脸不认人!
就在警卫连的防线被突破之时,彭德铨和梁鸿恩、杨赓和的进攻也发展到*,接到命令的突击营和工兵连也非常配合的因为“弹药不足的原因”丢下手里的武器向牛行车站内部撤退了。
“妈的,我就说嘛!这个独立团就是铁铸的也该融化了!看看怎么样!被我一个进攻就拿下了吧!”彭德铨得意洋洋的看着蜂拥涌上突击营的阵地的部队,(此时的彭德铨全然忘记了他在突击营的阵地上碰了多少次的头破血流了!)今天下午,他连续发起三次进攻,现在终于攻破了突击营的防线,旁边的参谋长连连点头称是,眼光却转向旁边的立着的旗杆,旗杆上挂着七八颗脑袋,最新的两颗是上两次率队进攻的营长,头颅上的眼睛圆睁着,颈下依然在滴血。望远镜里,守军已经无力反击,剩下的几个人正乱纷纷的退向山丘上的小庙。
傍晚校长收到薛岳发来的牛行车站的战报,电报上说的现在张本初的独立团已经彻底被敌军击溃!孙军占领牛行车站只在旦夕之间了,请校长早作打算。
薛岳地电报里之所以会这么写是因为张本初怕计划泄密,所以知道张本初的独立团是佯装溃败的一师高层只有党代表马新野一人。其他的只有执行命令的各营连长了。薛岳这些外人是没办法看出独立团的真实情况的。要怪就怪独立团伪装的实在是太像了,以至于将自己人都给蒙过去了。
校长接到电报后是忧心匆匆,对与张本初能否守住牛行车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大的局势已经开始了转变,北伐军的部队已经开始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牛行车站即使现在就丢了也不会影响大局,校长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张本初能否带着他的独立团平安的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张本初到现在也没有向他发来求援电报,所以校长凭借着他对张本初为人的了解判断张本初对于局势的进展还有一定的把握。也许牛行车站的局势并不像薛岳所说的那么糟糕。
尽管如此校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向北伐军各部下达加速向牛行车站进军的命令。
“没有想到,这简直是个奇迹。”看到战报的白崇禧赞不绝口,现在他已经不怀疑张本初的战绩了,各方面的情报都证实围攻牛行车站的三个旅损失惨重,伤亡过半,现在孙传芳又调去一个旅,他不知道张本初能不能顶住,但他知道,他是顶不住的:“汀泗桥、贺胜桥之后四军被称为铁军,七军被称为钢军,我看这两个军谁也打不了这样的仗,独立团不愧是我北伐军的钢铁雄狮呀!张本初也不愧是校长的学生呀!坚守到现在才有被攻破的迹象呀!不过总司令,看来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他们的力量很快就要消耗完了,现在的独立团应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校长点点头,还没说话,加仑在一旁插话道:“蒋将军,我非常敬佩独立团的将士,和神奇的张本初张团长,看来我战前所说的那句话应验了!张本初张团长创造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奇迹。我希望能在战后亲自去牛行车站见见这些勇士,他们完成了战争史上的一个奇迹,即便在我英勇的苏联红军中也只有很少的部队能完成这样的任务。不过白将军说得对,他们的力量快消耗完了,我们必须督促各军加快行动,”
校长看着加仑和白崇禧,在满足的同时也充满苦涩,这个承认的代价是如此巨大,最精锐的一个团,最优秀地学生。他们能坚持到合围南昌吗?谁都不敢保证。
“报告。”陈立夫在门口大声说。
“进来。”校长随口应道。
“牛行方向传来了最新的战报!”陈立夫说着打开文件夹,从中取出两页纸交给校长。校长接过来上面是张本初刚刚给他发来的电报,校长看后顺手递给白崇禧。白崇禧看完后又交给加仑。
“太不可思议了,张本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会撒豆成兵之术不成!”白崇禧面露惊容。
加伦将军也神色惊讶的说道:“神奇的张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难道是上帝的宠儿吗?我实在是不能理解张本初到底是如何打的这场战役!我的脑袋都有点不够用了!”
何止是加伦将军和白崇禧惊讶呀!此时就连最信任张本初的校长都不由得怀疑张本初是不是因为牛行车站失守了,而编造出来的安慰我的故事呀!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感觉如醉梦中似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北伐总指挥部的三大巨头如此大惊失色呢!原来是……
精彩正在继续,不要走开,明天精彩剧情还将奉上,不要错过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