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战场之上的生存法则永远都是你生我死,你死我生。
看见手底下的士兵有些怜悯之情的李继昌忍不住怒上心头,大骂道:“你们都是猪脑子吗!你们的脑子也像注水猪肉一样灌进水了吗?团长在平时训练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们是军人,是革命军人,革命军人可以过于善良,但却不能过于仁慈。一个仁慈的士兵永远不是一个好士兵,一个善良的指挥官也永远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战场之上无所不用其极。斗志顽强者胜,意志坚韧者生。战场之上你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对方杀死,决不能有一丁点儿恻隐之心,因为那会使得你的儿女变为孤儿,你的妻子变为寡妇,你的老爹老娘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愿意吗?……”
经过李继昌的痛骂后,战士们的眼神变得坚毅,不再为敌人的伤亡而心慈手软。
敌军的士兵在此时一连的战士的眼里不再是一个个生命,而是自己身上即将佩戴的勋章,最好的勋章就是用敌军的血肉来浇铸的。
战士们手里的重机枪又变得疯狂起来,敌军原本就已经快要崩溃的战斗意志此时终于达到了极限。
看着身边平时一起扛过枪,蹲过狱,泡过妹儿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孙军的战士终于忍不住了,扔下手里的步枪转身就向己军的阵地跑去,此时也顾不得督战官手里的枪和诱惑迷人的大洋了,能多活一会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才是正经的。其他的都是浮云。
刚开始只有一个士兵逃跑的时候梁鸿恩还能制止得住,但是当大批士兵一起溃败的时候,梁鸿恩也不得不随着人流一起撤退了。孙军的士兵如同潮水一样瞬间溃退,留下的只是满目的死伤狼藉,和不断哀嚎来不及撤退的孙军的士兵。
不过很快这些来不及撤退的伤兵就被一连的战士用手中的狙击枪结束了他们生命的同时也结束了他们的痛苦,但愿他们下一世能投胎个好人家吧!
梁鸿恩的进攻又一次的以失败而告终,付出了这么大的伤亡结果却什么便宜也没占到。
这一次一连的士兵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有十五个士兵被流弹命中,其中的八个人当场死亡,剩余的七个人包扎一下还是能够继续上战场的。
正面的进攻被打退不久,西面的枪声也停止了。
彭德铨的打法与梁鸿恩不同,他依仗兵多采取多波次不间断持续冲击的方式进攻,这种战法给警卫连带来很大的麻烦,多亏警卫连的战士手里拿着的是汤姆逊拿冲锋枪,火力凶猛,而且不怕猛烈射击而带来的弹药不足的问题。凶猛的火力给敌军带来了很大的伤亡。敌军重逢的路上,警卫连士兵手里的冲锋枪射出的弹幕就是黑白无常的勾魂锁,招呼他们下地狱的。
每次当警卫连的士兵支持不住的时候,炮兵营的炮弹总会如及时雨一样恰逢其会的降临在阵地之上。给与敌军巨大的伤亡的同时,也给警卫连的战士们赢得了休息的时间。
彭德铨见每次自己即将成功的时候,都会被炮火打断,很是不爽!但在巨大的伤亡面前,彭德铨不得不下令:停止进攻。
上午的进攻结束了,双方退守各自阵地,添着伤口的血迹,等待下一次的厮杀。
“妈的,就算当初吴大帅的三师也没这么能打。”郑俊彦心里嘀咕道,他现在感到难办了。中午的时候彭德铨的损失报来了,他投入整整两个营,负责正面攻击的一个半营就损失了五百多人,加上两翼的牵制攻势,他整整损失了一个半营的兵力。相比之下梁鸿恩损失的三百来人,好像就没有那么多了。
问题在于损失了整整八百人,却连第一线阵地都没能攻下来,这个仗,让郑俊彦头皮发麻,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拒绝得太快。
吃过午饭后,郑俊彦还是下令下午继续进攻。
“我们必须加强进攻,我们攻得越猛,他们从东边撤退的速度就越快,所以下午,我们不仅要攻,还要加大力度,梁旅长,你放心,损失多少我给你补充多少。”
梁鸿恩无言的点点头,前后两次加起来,他的部队损失已经达到六百多人了,快接近部队总额的两成了。
“旅长真要下血本吗?”下来后,梁鸿恩的参谋长赵之尚悄悄问。
梁鸿恩点点头没有说话,赵之尚依然不解的问:“那以后怎么办?”
“馨帅待我们不薄,这个时候不出力,以后就没有机会了。部队打光了就打光了吧。”梁鸿恩叹口气说,其实他心里对郑俊彦是有埋怨的,他认为张本初的要求并不过分,孙传芳来不了,发封电报总是可以的吧。
下午敌人调整了进攻方向,梁鸿恩和彭德铨同时把目光盯上了警卫连和机炮营的结合部,两人各派出一个营,共两个营的兵力以多波次攻击战术向结合部发起冲击,这种多波次攻击战术是日本军队的主要攻击战术,由孙传芳聘请的日本顾问岗村宁次传授的。
孙传芳在担任浙江督军后,为了加强部队力量,不惜痛下血本,一方面花巨资购买了大量机枪大炮增强部队装备,提高士兵待遇,另一方面还聘请了一些日本顾问,帮助训练部队,岗村宁次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种多波次攻击战术展开之后,就形成层层叠叠,前仆后继,一浪高过一浪的气势,给防守方带来极大的心里震撼,动摇他们的意志。
郑俊彦的进攻一开始,张本初就感到敌人的攻击方向发生改变,正面只有一个连的部队,在那与警卫连对耗,更多的炮弹落在警卫连和机炮营一连之间的阵地上。
张本初立刻命令炮兵营做好准备,只要敌军攻了上来,就给我来一个密集炮轰,轰他个灰飞烟灭。
炮兵营的战士接到命令后立刻将迫击炮的攻击方向调整了位置,随时准备对敌军进行炮轰。
果然不过一个小时,在敌人一浪高过一浪的进攻中,两翼阵地上的士兵的注意力都被当面的敌军吸引了,都没有过多的关注自己的侧翼交接的地方,孙军有大约四十多名敌军趁着战场上硝烟的掩护之下,摸到了两个阵地的交界之处,正当他们准备庆幸自己偷袭成功的时候,炮兵营的炮火犹如一盘带着冰渣的凉水他们热得发昏的脑袋上。熄灭了他们过于激动的热情。
炮兵营的炮火不仅堵住了战线的缺口,也极大的打击了敌人的信心。此后敌人尽管还攻击了两个多小时却始终没能再次冲上阵地。
战场的枪声渐渐平息,伤员被送回车站救治,士兵们则疲惫的靠在血腥的战壕里修养疲倦的身躯,不过指挥官却在紧张的思索新的策略。
张本初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主动权掌握在郑俊彦手中。
这一天的血战也让郑俊彦清醒下来,开始意识到要想攻克牛行车站,全歼这股北伐军,必须要付出极大代价,三个旅的损失会极大,而这对今后的南昌会战极为不利;另外在今天一天的战斗中,守军根本没有流露出向东突围的迹象。他据此断定,张本初不会走东边这条“生路”,必须要调整攻击部署。
既然不要生路,那就把生路给你堵上。杨赓和旅连夜调回东面,刘靖发现对面火把晃动,人声嘈杂,把情况上报给张本初,张本初和马新野一行人很快就来到突击营的阵地观察情况。
“*他老母的,居然这样大模大样的就过来了,这事根本就没把爷放在眼里呀!”杨赓和的部队肆无忌惮的在那布防,这让李士杰很是生气,他有种受到轻视的愤怒。
“他们这是看准了我们兵力不足。”夜风送来的声音越发嘈杂,马新野心中充满无奈:“看来,明天你这里也是一场恶战。”
“好啊,突击营的弟兄们早就手痒,看别人打仗真不是滋味。”李士杰的突击营今天一枪没发,就听见正面和西面枪声不断,他心里早就按耐不住了。
“李士杰,敢不敢出击一次。”一直默默无语的张本初忽然问道。
“现在?”李士杰微微一愣。
“不是,再等会,等他们安静下来,等到三点半的时候你们全营出击,我派工兵营接应你们。”在他们说话之时,张本初心中就做出了决定,与其等待天亮之后的疯狂进攻,不如今夜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打乱敌人的计划。
“大哥,这能行吗?”马新野犹豫的问。十二天的任务,今天才第三天,独立团的伤亡已经达到五十人,这样下去,就算是防守成功了,独立团也会被迫取消一个营的编制,而且如果出击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战争就是冒险,我们在这里本就是冒险,况且他们太嚣张了,这让我很不高兴。保国,”张本初叫过柳保国:“你带领侦察排的战士一起参加这次行动,负责给突击营提供情报,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柳保国转身就走。他自从担任警卫连的连长后就很少参加战斗了,不过既然张本初把他派出去。那就说明是场风险很大的战斗。
“李营长,侦察排打响之后,你们发起攻击,记住,声势越大越好。攻势越猛越好。不过听到我们这边吹响冲锋号,你就要坚决退回来,决不能有丝毫犹豫。明白吗?”张本初沉声吩咐道。
“是,卑职明白,冲锋号一响。立刻收兵。”李士杰制着内心的兴奋。严肃的答道。
“还有,你要记住。”张本初脸上露出犹豫,过了一会,才艰难的说:“这次不要俘虏。”
柳保国猛地睁大眼睛,马新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张本初。
“如果带上俘虏的话会极大的影响你们的行军速度,如果走慢了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敌军包围。为了你们的安全……”张本初艰难的解释道。
李士杰和马新野张张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二点半,柳保国带着侦察排悄悄隐入黑夜中,他们走了二十分钟后李士杰带着突击营潜出阵地,留下的阵地由工兵营暂时接管。而在正面的机炮营和西面警卫连全部枕戈待旦,防备敌人的反突袭。
也许是折腾半宿累了,杨赓和的阵地上静悄悄的,几堆篝火在阵地前沿燃烧,充当照明工具,几个哨兵在战壕内游荡,夜色中传来阵阵低微的鼾声,他们在享受大战前地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
柳保国带着侦察排匍匐前进,慢慢接近火光外围,柳保国老远就发现一个突破口,这一段也许是敌人的结合部,两堆火之间的距离比较大,中间留下一小段黑暗空间。
两名士兵悄悄通过这段缝隙,翻身跃入战壕,随后又是两名,不一会过去了七八个士兵,这些士兵分作两组向战壕左右两侧搜索。两组士兵迅速解决了敌人的哨兵,宋云飞带着侦察连悄无声息地冲进战壕,然后他与侦察排长各带一路,沿着战壕搜索。
不过很快他们地好运结束了,在摸掉敌人机枪阵地上的岗哨时,隐藏在暗处地暗哨开枪了,暗哨很快被消灭,但结果已经无法改变。寂静的夜色中,清脆的枪声格外响亮。柳保国立刻由暗袭改为明攻,不再管战壕里的敌人,而是向敌人纵深**;李士杰在后面听到枪响,也就站直身体大吼一声:“冲!”
枪声也惊醒了敌人,阵地上一遍混乱,敌人从睡觉的地方爬出来,扑向战壕,还没等他们赶到,突击营就已经冲上阵地,对着战壕里的敌人喷出一遍弹雨。
李士杰把突击营分成三个部分,两个连扫荡战壕里的敌人,一个连向纵深突击,配合侦察连。
也许认为张本初的独立团无力反击,敌人的战壕只修了一道,后面是一遍平坦大道。大批敌人在原野中依着火堆休息,枪声惊动了他们,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李士杰的突击营已经杀到跟前。
夜战中,汤姆逊冲锋枪枪喷出火焰,敌人一排排倒下,火光闪烁间,到处都是北伐军士兵冲击的身影,手榴弹爆炸的火光,敌人摸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只听到四面八方都是枪声呐喊声,军官拔脚就跑,士兵则乱哄哄的向后退。
杨赓和的指挥部设在五里外的小村子,村子里只有七八户人家,杨赓和过来之后,就把这七八家人赶出去了,房间全部征用,村子内外挤满了兵。
枪响之时,杨赓和在指挥部睡觉,他听到枪声时,还以为是哨兵走火,不过随后响起的嗒嗒声,让他脑中一激灵,他立刻翻身下床,提起枪跑到屋外。
“哪里响枪?”
“旅座,北伐军偷袭。”副官气喘吁吁的跑来报告。
“就地防御!要快!”杨赓和脑子有些混乱,只能机械的下令道。
“是!”副官转身要走。
“把参谋长叫来。”
敌人的混乱让柳保国更加大胆,他带着侦察排赶着大股敌人向后跑,任何想停下来的都遭到他的无情打击,他们从左边打到右边,又从右边打到左边。就在杨赓和指挥部的外围劫杀四处奔逃的敌人,杨赓和却根本不敢出来,也不敢让乱兵冲击他的防线,干脆对对退下来的人实行无差别攻击,这导致大批溃兵倒在他们的战线外。溃兵们气不过开始向他们发起进攻。
李士杰解决了战壕中的敌人后留下一个连守住退路,带着另一个连向纵深进攻。他没有直接扑向正面,而是绕到右翼,从侧翼向敌人发起进攻。杨赓和放在右翼的一个团,听到正面枪声大作,团长王房感到情况不妙,他没有去反攻一线,也没有趁机向牛行车站进攻,而是带着两个营回援杨赓和指挥部。走到半道上,却遭到李士杰的攻击。
李士杰带着突击营正走在迂回路上,忽然发现右翼过来大群敌人,他马上判断出这是回援的敌人,他当机立断,抢先发起进攻。
李士杰的进攻并没有造成敌人的混乱,丁俊晖事前就判断有可能遭遇北伐军,他立刻留下一个营挡住李士杰,自己带着另一个营回救旅部。
夜战与白天作战的最大区别在于,夜战更多的靠士兵的主动精神和作战意志,在这方面军阀部队与普通的北伐军都差距很大,更何况使张本初根据二十一世纪的解放局战士的训练方法训练出来的突击营差距更是不可以道里计。
李士杰借着天黑敌人看不清人数,指挥部队强攻,以手榴弹、汤姆逊冲锋枪,柯尔特手枪,虎牙军刺开路,猛冲猛打,敌人吃劲不住,连连后退,逐步陷入混乱中。
猛烈的火力让柳保国断定这是敌人一个重要指挥部,这个判断让他激动,他指挥部队展开强攻。要说侦察排的素质真不是盖的,在他们猛烈的攻击下,杨赓和旅部防线被一层层撕开。
杨赓和在指挥部里急得团团乱转,他的卫队都已经派上前沿了,可还是挡不住北伐军的凶猛进攻,眼看着手榴弹就在旅部门**炸。就在着危机时刻,丁俊晖带着一个营赶到,杨赓和立刻命令他反击。
丁俊晖也没多话,亲自率领部队进行,侦察排也不后退,在突击营三连的配合下与丁俊晖的部队就在村子外围展开激战。
杨赓和也急了,他亲自督战反击,连续砍下三个营连长的脑袋,这才逐步稳住阵脚,把侦察排和三连*出村子。
柳保国的攻势被遏制后,形势开始向杨赓和有利的方向转变,柳保国的人数毕竟太少,村里村外足有七八百敌人,在他们的拼死反击下,柳保国退到村外,一步步远离村庄。也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嘹亮的冲锋号,突然响起的冲锋号让敌人大为震惊,以为北伐军又来来哦增援,急忙收缩兵力,准备应付北伐军的下一波攻击,借着这个空档,宋云飞带着部队迅速撤走。
天大亮后,杨赓和阴沉着脸收拢部队,一夜激战让他损失惨重,布置在前沿准备在天亮后进攻的团损失了一半,团长战死,王房带来的两个营,损失了大约三分之一,旅部直属队损失三分之一,全军损失了千余人。这也就意味着全旅损失了三分之一。而袭击者的战场遗尸只有带有讽刺意味的十三具。
这场惨烈的夜袭让杨赓和旅元气大伤,也打乱了郑俊彦第二天的攻击部署,他撤销了上午的攻击令。
郑俊彦得到杨赓和受到袭击的报告后立刻命令梁鸿恩和彭德铨发动反夜袭,这两人加了点小心,各派出一个连进行试探,结果被严整以待的宋雄夫和蔡粤打得大败。
偷袭成功,让独立团上下大为兴奋,可张本初却有些心痛付出的代价,侦察排三十六人出去回来三十三人,独立营也付出九阵亡,二十一人负伤的代价;特别是侦察排折损的三个士兵更让他心痛不已,这可都是特种兵呀!他们一个个都是张本初用跟他们体重差不多重的银山养出来的,此时一次损失了这么多,让张本初如何能不心痛呢!他仔细询问战斗经过后,把柳保国狠狠骂了一通,批评他不该强攻杨赓和指挥部,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此刻张本初在独立团和一师的残部上下的威望之高甚至可以比肩校长了,被围四天,自己只有不足一百人伤亡,却歼敌四千余人,1:40的战绩让全体官兵由衷敬佩。
校长虽然下令坚守牛行车站,但他心里却也七上八下的,张本初每天都要向他汇报战况,接到夜袭大捷的消息后,极为兴奋,对守住牛行车站更有信心了。
“独立团不愧是我军劲旅,值得表彰。”白崇禧不痛不痒的说,他对这个胜利将信将疑,他对校长的嫡系部队的战果都不太信任。但此时此刻却由不得他不信。
“只要能守住牛行车站,战后我亲自给他授勋!”校长听出白崇禧的弦外之音,不过现在会战没有结束,他还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命令顾祝同加快进攻强度,今天必须拿下抚州!否则军法严惩!”攻克赣州之后。李济深回到广东,依然担负广东留守的任务,顾祝同就任南线总指挥。校长换了个口气说道:“趁郑俊彦的大批部队被牵制在牛行车站,各部必须加紧进攻。尽快合围南昌。健生,德邻到了哪里?”
“南浔线附近不易隐藏踪迹。故德邻决定绕道武宁,从德武边界南下,这段地区是山地,容易隐藏踪迹。昨天他们已经出了瑞昌。进入武宁。”白崇禧说着,在地图上找到李宗仁的位置,指给校长看。
校长边看边点头,他不好对李宗仁说什么。七军与四军在湖南战场上立下大功,是北伐军两大劲旅。
“好,德邻地行动很快,他的任务也很重,能不能牵制住卢香亭就全看他了。”校长语重心长的对白崇禧说。
白崇禧知道校长的意思,他是希望自己催促李宗仁加快速度,尽快拿下德安,把卢香亭牵制在南浔线中部。
“总司令放心。我再催催他。”白崇禧毫不含糊立刻答应。
校长的命令很快下达到各地,江西各战场陡然变得激烈。
南线抚州城外,炮火纷飞,一军十四军将士喋血城头。收到校长地电报之后,顾祝同不敢怠慢,督率熊式辉、卫立煌、徐源泉强攻抚州。三个师长亲临一线督战,北伐军将士冒着城上的弹雨,奋力抢城。杨池生杨如轩奋力抵抗,企图守住南昌以南的最后一座坚城;邓如琢率本部中央第一师和江西第一师蒋镇臣部通过进贤,向抚州驰援。车马粼粼。人声鼎沸。
中线朱培德指挥第三军在攻克樟树后向丰城守军第十师李俊生旅和刘宝惕旅发动进攻。李俊生、刘宝惕苦守丰城,频频向郑俊彦告急。鲁涤平督率二军攻克高安后,在张家山击败唐福山,沿着安义新建两县边界向西山突进。唐福山连战连败,一再求援。郑俊彦却无兵可派。除非他不守南昌了。
北线,孙传芳苦苦等待李宗仁进攻九江。谢鸿勋部从德安出发绕道武宁准备抄击李宗仁后路,卢香亭部离开涂家埠,向九江靠拢,合围的圈子已经布下;可李宗仁却悄悄率七军离开瑞昌,绕道武宁南下,三军肃静,衔枚急走,不闻号令,但见人马行。
九月二十八日校长率第二师进驻高安,在高安城外地祥瑞镇设立总司令部。
中南部战场的变化引起孙传芳的注意,他对郑俊彦迟迟未能拿下牛行车站深为不满,连电催促,措辞严厉的要其尽快拿下牛行。
郑俊彦把孙传芳地电报拿给彭德铨等三个旅长看,他现在不得不如此了。
夜袭之后,杨赓和顾虑部队伤亡太大,每次进攻都偷奸耍滑;梁鸿恩有样学样,他的部队伤亡也很惨重,几天下来伤亡也达一千六百多人;这两人的态度直接影响了彭德铨。现在孙传芳的电报来了,再磨洋工孙馨帅可是要杀人的。
牛行车站炮火连天,郑俊彦不再确定那个方向是主攻,那个方向是助攻,而是全线攻击,只有一条要求,攻克牛行车站,全歼张本初的独立团。
张本初在指挥部坐不住了,他爬上屋顶,在高处观察前线的情况。今天敌人象疯了一样狂攻不止,正面的机炮营已经连续打退了五次进攻,可敌人每次下去就换上一批生力军,再次发动进攻,阵地数次被突破,又数次被堵上。
张本初都在犹豫是不是该执行绝密计划了。
精彩正在继续,不要走开,明天精彩剧情还将奉上,不要错过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