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在震耳欲聋地爆炸声中。位于阵地后方四百米一座叫“孝子峰”地三十余米的土岗上。虎贲军第一师师长杜律明站在深挖五米地指挥部观察口。遥望浓烟滚滚枪声大作地阵地。绵绵细雨导致地潮湿空气让硝烟久久不散。观察起来非常吃力。因此不得不由通信连地官兵们担负起情报传递地重任。
“报告。敌人地一个团开始向我左翼阵地发起冲锋!”
“明白!”张文鹏颇为忧虑地问道:“明哥。左翼地工兵团缺少重机枪。能吃得消吗?”
杜律明放下望远镜,平静地回答:“别担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军的工兵团的战斗力,比起一般部队来只强不弱,更何况对方是连续两日急行军的疲惫之师?我敢说敌人三小时之内无法冲进工兵团阵地五十米范围内,工兵团抢时间挖出的数百个陷阱和伪装石坑就够敌人喝一壶的了。倒是你地二团三团的阵地压力大,右翼阵地濒临河岸,没有高地优势,全都靠战壕和沙包,小雨下个不停,那里很快就会变成一片泥潭,所以你得多留意,预备队也主要支援这个方向,司令派来支援的迫击炮营和你的机炮营都没动,就是让敌人发起两次冲锋之后让他们产生错误判断,等他们整体冲锋时再全部投入使用,这样才能发挥我们火力上地优势,最大程度地消灭敌人。”
“我亲自到右翼去。”张文鹏说道。
“小心啊!”杜律明望着张文鹏远去的身影殷切的嘱咐道。
身背大刀的张文鹏率领警卫班冲到右翼阵地,刚刚趴下躲避一连串横扫而来地机枪子弹,就听到敌人阵地上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敌人看准了左右阵地无险可守地弱点,在机枪火力的支援下开始发起猛烈冲锋。
张文鹏端着火力强大无比的索米冲锋枪三两步冲到三团长身边,冒着弹雨大声吼道:“传令下去,放到八十米再开枪!接着手累招呼!”
“明白!”三团长弯着腰奔过十五米战壕,对二营长大声传话,三团的通讯兵很快将命令传达下去,面对越来越近军开始紧张的准备。
一百二十米、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二团和三团的一百二十四挺轻重机枪终于吐出阵阵火舌,两千三百余名官兵对近在眼前的敌人展开猛烈射击,各连各排的狙击手紧盯着密密麻麻敌群中挥舞大刀和短枪的军官扣响扳机,持续一分多钟的射击,将敌人的冲锋势头堪堪挡住,数千颗手榴弹随即飞向冲入阵地前方的数千名敌人,猛烈的爆炸声带起阵阵大片的泥土碎石,成片的敌人在阵阵爆炸声中丧命,敌人地第一次师级规模的冲锋被彻底粉碎,扔下一千两百多具尸体和六百余名伤兵潮水般地退了下去。
阵地上的官兵们来不及欢呼,在长官们的严厉的命令下将战死和受伤地同伴抬下后方,更多的官兵装填弹药冷却枪管,随后飞快爬出战壕冲到后方搬来一捆捆事先准备好的野草和树枝,铺垫在踩成泥浆的战壕底部。
全身泥浆满脸硝烟的张文鹏将随身的索米冲锋枪的弹夹更换完毕,提着发烫地枪身乐哈哈地巡视起来,这个赞一句那个骂一声,匆忙紧张的弟兄们顿时放松了许多,不但对刚才的激战闭口不谈,相反还为左翼阵地的工兵营的弟兄能否击退敌人的冲击而担心。
不过正如杜律明所说地一样,三团的弟兄们的担心实在是没有必要,敌人的猛烈进攻在坑坑洼洼的区域讨不到半点儿好处,二十分钟不到敌军一个旅扔下四百余名死伤者全都退回原地,工兵营高出地面近四米的阵地上欢声一片。代理营长黄宏正和身边的年轻上等兵打赌,上等兵一枪没有打死阵地前沿七十米外爬出深坑的敌军连长,在战友们地阵阵嘘声中不好意思地把步枪交给了黄宏。
个子敦实手臂粗壮的黄宏接过毛瑟98k步枪拉动枪栓,几乎不做什么瞄准,一枪就把拼命挣扎的敌军连长打得脑袋开花,接着连发三枪,将三名挣扎着向后逃命的敌人准确击毙,赢得战壕里的阵阵喝彩。
四方脸被硝烟熏得像只老猫地黄宏牛*哄哄地笑道:“怎么样?牛吧?神枪手王小虎那小子亲自指点的,哈哈……快准备!敌人地第二拨进攻开始了,轻机枪都给老子加起来!”
连续三十个小时的绵绵细雨逐渐停下,灰蒙蒙地天空下刮起了东南风,将浓郁的硝烟吹向敌军阵地,没等阵地上地主官们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敌情,激烈的战斗再次打响,经过第一次的试探性冲锋之后,敌军不给革命军任何的喘息机会,投入大部分兵力展开全线的猛烈冲锋。
令敌人难以理解的是,革命军阵地上的火力似乎也越来越猛,枪打得越来越准,一个个连排长在冲锋途中被击毙,失去指挥的敌军经过十余分的苦战冲锋再次被打退,三团和工兵营将士也付出了战死两百六十余人、负伤三百余人的惨重代价,漫长的防线由于人员的减少,变得岌岌可危。
直到这个时候,杜律明仍然没有调出隐藏着的六十四门迫击炮,也没有将配备了七十二挺重机枪的机枪连调上战场。
阵地对面的鸡冠山上,眼见对手没有火炮和足够重火力支援刚把指挥部前移到半山腰的十一师师长刘昌浩放下望远镜,脸色铁青地大声呵斥情报参谋:“打了这么久,竟然对敌人的火力毫无所知,敌人根本就没有迫击炮和足够的重机枪,为什么两次都是敌军阵地即将被撕破之际,各团的冲锋却在最后一步功败垂成?”
“回禀师座,属下实在不知道敌军火力配备如此强大,根据情报汇总,敌人几乎每个班均有一挺轻机枪,每隔四十米左右就架设一个重机枪火力点,这种火力配置大大有违常例啊!而且敌军普遍枪法奇准,冲击敌军中路和右翼阵地的两个团,两次冲锋下来营连长死伤一半以上,这仗真他娘的诡异啊,师座!”情报参谋委屈地辩解。
“报告师座:我军三十七师和第九军两个团经过三小时激烈战斗,终于成功实施强渡,并一举击破敌军布置在潼河口淮河南岸的两道阵地,敌军扔下帐篷辎重和上百箱弹药疯狂逃向南面的郭家湾。前敌指挥部直属骑兵团已开赴潼河口,即将渡过南岸投入战场。副帅电令我师加紧进攻,勿使敌军与郭家湾残敌形成汇合之势!”参谋长陈衍达兴奋地前来报告。
刘昌浩转怒为喜:“好啊,张承柱将军的骑兵团终于亮相了!定是遵照副帅之命将两步敌军分割歼灭,短短十公里的距离骑兵转眼即至,只要成功插入敌人后方,对面那数千顽抗之敌插翅难逃……传我命令:预备队投入战斗,全师将士同心协力开赴前沿阵地,全力以赴发起最后的猛烈进攻!”
“遵命!”各团将校齐声回应,信心百倍地赶赴所部指挥战斗。
振奋士气的诸多好消息鼓舞下,直鲁联军第十一师兵全部投入到第三次进攻当中,当绝大多数官兵急冲三百米进入前沿阵地集结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一阵沉闷的迫击炮发声骤然传来,六十四枚炮弹带着尖厉的呼啸声,划过双方阵地上空,仿佛长上眼睛一样准确落入插上大旗的鸡冠山指挥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夺目的烈焰和滚滚浓烟中轰然迸发,树木泥石满天溅射,大地为之颤抖,第十一师指挥部连同一个连的警卫部队随之灰飞烟灭。
匍匐在前沿阵地上的直鲁军官兵尚未反应过来,革命军阵地上轻重机枪响成了一片,比前两次多出一倍的密集子弹将数千官兵压制在两百米一线,猛烈的火力将露出身子和脑袋的官兵打得血肉模糊,要命的是五分钟的连续射击过后,隐藏在革命军阵地后方的六十四门迫击炮已经调整好射距,大威力的炮弹在密集的官兵中接连炸响,将匆匆构建的前沿工事炸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魂飞魄散的官兵无法抑制心中的强烈恐惧感,开始出现零星的溃逃,一站起来立即成为轻重机枪扫射的活靶子,两百余米的距离之内轻机枪的长短点射奇准无比,更别说威力强大有效射程超过八百米的水冷式重机枪了,数以千计的十一师官兵没能发起最后的冲锋,就在革命军出其不意的猛烈打击下毙命。
随着革命军火力的逐步减弱,四公里长的直鲁军攻击阵地上残余地指挥员之间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几乎一半的营、连奋不顾身发起冲锋,另一半怯懦者却率领所部飞快后撤,松散的冲锋队伍立时成为了革命军最好的靶子,仅仅停顿半分钟不到的数十挺轻机枪换完枪管再次怒吼起来,将两千余名勇敢的敌人打得横尸遍地,毫无招架之力。
幸存地冲锋官兵受到猛烈打击和后撤官兵的影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彻底丧失殆尽,几乎全部放弃了必死无疑地死亡冲锋,转过身子拔腿就。
革命军阵地上的三旅长张文鹏见状扔下手里的索米冲锋枪一跃而起,拔出张本初配给他防身用的虎噬刀放声虎吼:“弟兄们,跟我杀啊——”
“杀啊!”三千六百余将士在张文鹏的鼓舞下齐声怒吼,奋起直追,踏着敌人的成片尸体和血迹,奋勇争先进行追击,一颗颗子弹、手榴弹飞向落后的敌人,一把把大刀划出道道寒光,直杀得敌人鬼哭狼嚎狂奔两公里,这才在各部长官的高喊中掉转方向冲回阵地,迅速撤离阵地,赶赴身后三点五公里的范家山和小庄村一线,不知疲倦地工兵营弟兄已经在这段南邻女山湖、北靠淮河的三点五公里防线上挥汗如雨,紧张地构筑防御阵地。
一师师长杜律明带着参谋与卫队巡视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给张本初发去电报:已按计划撤至二线阵地,未见敌军穿插部队。
就在杜律明致电张本初之时。其阵地南面三公里地沙埠码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虎贲军独立师第二旅经过潼河口三个小时地奋勇阻击随即遵命快速后撤。
这三个小时地激战中。二旅三千六百名官兵在敌第九师两个团和第三十七师地猛烈打击下。付出了死伤近半地沉重代价。全团官兵在上千民众地帮助下撤到了湖西岸边。以最快速度登上预先停泊在此地两百余艘大小渔船。几乎毫不停顿地撑离岸边。堪堪在敌军三十七师前锋团包抄到来之前地八分钟逃出生天。
敌军三十七师追兵眼睁睁看着两百多艘渔船载着伤痕累累地近三千名革命军逃离。恼怒不已。苦于迫击炮连和重机枪连没能及时赶来。徒劳地望着数百米外地渔船没头没脑地射击。三十七师好大喜功地师长、参谋长。却在击溃革命军渡河成功地第一时间。给总指挥褚玉璞发去大捷地电报。
轰隆隆地马蹄声由远至近。奔向湖边码头。敌军骑兵团八百骑兵在潼河上游三公里处成功渡河飞驰而至。杀气腾腾奔到码头一线这才放慢了速度。
高大黑马上地上校团长张承柱遥望越去越远地点点船帆。高举马鞭。果断地指向北面。八百训练有素地骑兵再次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编队冲向北面。此时的骑兵团根本不知道第十一师已被强悍地革命军三旅击溃。师长、副师长、无线电台以及十余名将校丧身炮火之中。革命军三旅地阵地已经后移三点五公里。
八百名骑兵速度越来越快。犹如一把犀利地刀锋。划破一切。飞速刺向北方。
马队前锋距离小庄村一点五公里之时,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在前方三十米外接踵响起,由西北流入女山湖的陶河上方的四座木桥瞬间全被炸毁,马队前锋高声怒吼勒住缰绳,才堪堪在冲入八米宽的河道之前停下了脚步,整个马队也因此剧烈的爆炸,整齐划一地降低速度最后停下,望着横亘在前的陶河无可奈何地叫骂起来。
张承柱策马奔上左侧河边的小土坡向北遥望,八百米外的一面面青天白日旗在劲风中猎猎招展,张承柱大吃一惊,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看到严密的防御阵地上的一个个官兵和一挺挺机枪之后惑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敌军后撤如此迅速,还以为是革命军主力部队的二线阵地。
张承柱凝神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将望远镜转向西北方向第十一军的阵地,惊愕地发现那一片空旷的阵地上,除了股股浓烟,没有任何的交战迹象,这让一路从西面疾驰而来的张承柱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隐约传入耳膜,张承柱再次举起望远镜向西北方望去,一条两米高、数百米宽的洪水线正以席卷一切的澎湃冲击力汹涌而来,“轰隆隆”地冲击声越来越大,张承柱突然想起地图上陶河上游的水库,震惊之下猛勒缰绳,坐骑吃痛人立而起放声狂嘶,在空中漂亮地转了个方向载着主人冲下山坡,张承柱边跑边喊:“洪水决堤,快跟我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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