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荷官
“嗯?什么游戏?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听安不知如此说,穆之贯立刻来了精神,赶紧问道。
“在刚才我中了某种精神攻击,然后在电子脑里进行了某种属性判定,我估计应该是意志坚定,在判定失败后受到了一点神智伤害。从以上这些信息来看,我可以很确定地说,我们应该是在《疯狂诡宅》的死亡世界中,这是一个基于克苏鲁背景的探险、神秘和恐怖游戏!敌人还真是好手段,居然用这种游戏来跟我们玩!”
安不知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视线,看向黑暗大宅的深处,仿佛那里也有一双眼睛,饱含玩味地看着他们。
“这个背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杨梦婷明显是没玩过这类似的游戏,电子脑中也没有相关资料保存,这会又没法在脑网上获取信息,在稍微犹豫了一会后,还是问出了这个白痴般的问题。
穆之贯一听这问题就呵呵苦笑起来,回道:“在克苏鲁体系中,人类就是软弱无力和绝望的代名词,敌人的怪物却凶狠得不像话!并且在这类背景的游戏中,玩家越是深入地探索,接近最后的真相,就离真正的危险和死亡越近!”
“具体到《疯狂诡宅》这个游戏,我们要一点点收集线索来接近最后的结局,到那时,真正置于我们死地的危险才会出现,而这个过程中,敌人甚至都不用现身,只需要用召唤出来的怪物、神话卡以及事件,就可以将我们!顺便说一句,安不知刚才中的应该就是一张神话卡。”
“那我们还继续探索个屁啊!干脆就缩到一起等游戏结束,有人来救就好了吧!”杨梦婷想了想,继续大放厥词。
“嘿嘿,你还真是天真,刚才不是给你说了么,但凡这类游戏都是有时间管理系统,这《疯狂诡宅》的时间管理系统就更为严格了,每过一段时间,游戏本身就会推动剧情,自己朝最后的结局前进,越拖到后面对我们越为不利,甚至在有的结局里,可能直接把整个大宅毁灭掉,把我们全干掉都行!”
“什么意思?你刚才说‘有的结局’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游戏还有几个结局?”杨梦婷听出其中的关键,大惊。
“我玩《疯狂诡宅》不多,毕竟这也不是什么标准的BOARD游戏,所以我还不至于背下这游戏里的所有剧本内容,但起码有一点我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穆之贯停了下来,看了看旁边的安不知,在得到对方表示肯定的眼神后,才继续说道:“这游戏每个剧本都起码有三条完全不同的分支路线,是敌人在游戏开始之前就选定好的,每个分支所对应的关键线索以及最后结局都不一样!”
“所以,没有任何经验可遵循,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安不知接过话头,郑重地向杨梦婷说道。
“走吧,不能再聊下去了,尽快找到老谢的残骸,那里很可能有一些线索。我玩过几次这游戏,找到更多的内容能帮助我尽快想起这个剧本。那时起码我们也能知道一个大致的方向,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迷茫!”
安不知冲穆之贯挥挥手,在后者灯光的掩护下,两人结伴朝着更深的黑暗处走去,杨梦婷回过神来,赶紧也跟了上去。于是这三人一行再次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一点点地向前移动和搜索。
二楼的陈列就简单有序得多,没有那么多碍事的东西磕磕碰碰,在整个二楼上,靠墙的一侧全是一排排地书架,侧面朝着安不知他们,最外围则是一条专门的走道。
只是这些书架摆放得有点密集,两排书架之间的缝隙显得比较狭窄,在外面用提灯去照,还看不清楚最深处的里面,于是每一条缝隙都要朝里面走几步才能见底。
这缝隙的宽度仅能容许一个人走进去,稍微胖一点的人在里面连转身都有困难,为了确保没有任何遗漏,他们坚持把每条缝隙都检查了一遍。
于是每次都是穆之贯一个人拿着提灯走进查看,安不知带着杨梦婷在外面等,毕竟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大家彼此都能看清楚对方,三个人都走进去的话,后面的两个人只能看到两边的书架和前面那人的后脑勺,显得累赘,而且还要排队走出来,有点傻不拉几的。
但每次随着灯光的离去,杨梦婷的心中就总觉得有点揪心般地慌张,于是她干脆扯着安不知问东问西:“敌人会放什么怪物出来啊?僵尸吗?吸血鬼?还是鬼魂啊?”
安不知有点哭笑不得,“别以为你是个牧师,就以为对方会放些你能克制的东西啊!敌人要么就是些失去神智的邪教徒,要么就是远古或者宇宙深空的怪兽,猛得要死,僵尸算个屁啊!”
“这样啊,听起来好像很可怕!不过,谁告诉你我是牧师啊?”
“你妹的,你现在手里还拿着本圣经不松手,你脖子上挂着十字架,每次做点什么还要祷告,你以为我五官全失吗?”安不知被对方的说法气乐了。
“呵呵!”没想到杨梦婷精致的小嘴挂起一个颇具玩味的笑容,淡淡地回道:“我的职业,是荷官。”
“你……你没开玩笑吧”安不知结结巴巴地问道。
“开什么玩笑?”这时穆之贯已经检查好里面,走出来正好听到安不知的话,随口问道。
“这女人居然说自己是个荷官!”安不知刚说完,穆之贯就用把提灯一晃,移到杨梦婷的面前,两人像审视犯人一样把她从头看到脚。
“别想了,我是个骰子荷官。我确实信奉基督教,但信仰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烈,带着这些小玩意,是因为将一个六面骰子拆开成平面,就是一个十字架啊!”杨梦婷淡淡地笑着,好像给出了一个很不得了的解释嘛。
在这一刻,安不知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恐怕真不是想象得那么简单,从认识到现在,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看不透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