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WBA16强 之 记忆碎片(
正当安不知纳闷这个八公到底在干什么时,渐渐地随着战斗不断地激烈化,任月生开始明显的犯错了:他的神情木讷了许多,完全失去了对战局预测和掌控能力,现在的这个任月生,既无法判断出敌人可能采取攻击方式,也不能及早安排自己的部队摆好阵型,要知道沙地哥布林是一个极为需要走位和预判的种族!
你想啊,这个种族自己的移动能力非常一般,但是却能用好几种方式来移动别人的部队,要换句话说,他自己的走位就决定了一切。
最常见的沙地哥布林战术,就是自己占据有利的地形,则无论敌人如何移动,如何攻击,在自己的回合把敌人抓到自己面前来打就行了,所以这其实是一个相当考验长线规划能力的战略型种族。
可如今任月生完全沦为了一个极为短视的人,他只能对当前发生的攻击或防御做出反应。这如果是街头上两个人之间的斗殴,他可能还没问题,但这是极为复杂的一盘战棋,这是需要战略计划和宏观视野的战场!
安不知了解任月生,身为哥哥,他是一个心思极为慎密,凡事走一步就要先思考后面三步的人,与眼前的这个蹩脚的菜鸟完全是判若两人。
毫无疑问,八公已经用某种方式对他造成了影响。
安不知立刻转头对着身后紧闭着眼睛的任日生吼道:“快查!你老哥的记忆已经被篡改了。”
任日生眉头紧咒,一言不发,脸上严肃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紧张而认真的心情!一滴冷汗从他的脸上慢慢流过,太诡异了,如果是真正的记忆修改,按道理他只需要将两者之间的记忆做一次梳理性的对比,瞬间便可以得到答案,但眼前却没有任何的线索。就这样过了好半会,任日生才垂头丧气地说道:“不行啊,真的找不到什么异常。”
听到这么个结论,安不知颓然地低下了头,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怎么会发现不了呢?难道这个八公将一个人的记忆修改掉,还可以让外人都看不出来。
等!等等!什么叫外人也看不出来,现在真正处于这场风暴中心的人是任月生才对,我们光顾着对比记忆了,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直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于是安不知赶紧对着任日生吼道:“你直接通过心灵感应去询问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任日生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对哦,我都忘了还有这么简单的做法,你等等,我这就去唤他!”
这就是两兄弟最为秘密的交流方式了,他们虽然无法直接通过心灵来进行对话,但是只要其中一个人不断地在脑中回想一句话,对方便可以通过心灵感应不断地听到这句话,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就可以完成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心灵对话。
可在短短的数分钟之后,任日生突然失声对着哭腔地喊道:“怎么回事!我哥他居然不认识我!他问我是谁?为什么他能在内心世界中听到我说话?”
听到任日生的这声惨叫,安不知也陷入到深深的迷惑之后,但在转念一想之后,他说服任日生,让其先冷静下来,然后再次心灵感应上任月生,不过这次,就不要再去询问或者是对比同步双方的记忆了,直接将任月生之前战斗中所发生的所有记忆都挖掘出来,列在纸上一一查看。
于是在两人面前的这张纸上,便出现一条条这样的信息:
敌人出现!
敌人右翼的部队撤退了!
敌人加强了左翼突进部队的攻势!
敌人被我暂时抵挡住了!
我在左翼建立新的防线。
敌人出现!
敌人右翼的部队正在进攻。
敌人在右翼的部队被他自己杀掉了!
敌人全线溃退。
我开始进攻。
敌人出现!
敌人在左翼召唤了英雄!
敌人的英雄很厉害。
我让原本处于左翼的部队发起进攻。
我的攻击失败了。
敌人出现!
敌人的英雄很厉害。
我召唤出新的部……
哥哥,是我,你怎么回事?
你是谁?为什么能在我的内心世界中说话?
任日生所读取到的所有信息,到这里便告一段落。在任月生脑海中所出现的,原来就是这样对话般的记忆碎片。这些碎片之间没有任何逻辑关系,而且也看得出来,这些碎片型的思考中也没有任何分析。
在这些记忆碎片里,只是面对事实而做出的一个个冰冷的描述和应对。
而看到这里,安不知恍然大悟:“他的记忆全部都在,但是记忆链却全部被阻断了!”看着眼前这一幕,安不知稍一思考,便想起了之前刘小艺给自己解释过的脑域相关知识,“这个八公,他所擅长的根本不是修改、增加或是读取记忆,他是将目标的记忆链用脑波脉冲全部强行冲断。所以你老哥的记忆全都处于个体的独立状态,彼此之间失去了联系,这就是他基本失去思考能力的原因。”
其实刚才的姬敛所采取的就是类似的方式,只不过他冲断和隔绝的只是一部分战报的记忆,而这个八公,却一口气将任月生所有关于《召唤战报》这款游戏的记忆链全部无差别地冲断。
所以他现在就像是一个重度的短期记忆丧失症患者,只能记得刚刚1-2分钟之内发生的事。
“从他现在这个样子来看,只怕是唤起那些已经存在的记忆都有困难,否则他也不会把你都忘记掉!但他起码还是能记得1-2分钟之内的一些事,并且看起来基本的战斗规则他也记得!因为他还仍然在比赛,对方没有将他完全搞成一个白痴,否则比赛就进行不下去了,比赛中断对他也没好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不停地尝试唤醒他,这些破碎的记忆链只要稍微链接上一点。我们就能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告诉他。”
在稍微思考片刻之后,安不知终于理清了目前的状况,并作出了最后的判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