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用云淡风轻的口气简单的讲完了他精彩的一生,同时手中的木牌也已经雕刻完毕,随着最后一刀落下,一块看起来古朴而有些神秘的牌子便完成了。
新的令牌跟之前的有很大的不同,之前的令牌是一种奇异的黑色,新的令牌呈现的是一种黑红的颜色。整体只有半个手掌的大小,正面四边有云图环绕着,中间是古朴的白小川三个字,背面是一幢躲在层中间隐约可见的木楼。
白小川将以前的令牌恭敬的递给了瞎子,并小心地接过了新的令牌,白小川准备退去的时候忽然脑中蒙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将令牌揣进怀中,突然间跪了下去,对瞎子说道:“晚辈十分仰慕前辈神乎其技的刀法,恳请前辈能收晚辈为徒。”
白小川将头低伏在地上,瞎子去没有回答,也没有说任何话,就像是没听到白小川所说一般。过了良久,白小川轻轻抬起头,瞎子仍那般坐着,深深地低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白小川暗叹了一声,遥遥一拜之后轻轻的退了出去。
外面的几人早已离去多时,唯有余胖子正百无聊奈的看着外事楼的门口。白小川刚刚走出来,余胖子立马迎上去问道:“怎么了白小川,你在怎么在里面呆那么久,我们一拿到牌子就被那个老头儿赶出来了,你这么久没出来,我还以外你被弄死在里面啦了。”
白小川没回他而是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当先向远处小径走去。余胖子一时被弄的一头雾水,但机灵的没再说说什么,跟白小川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又问道:“怎么了?这么严肃兮兮的。”
白小川这才说道:“那个瞎子能听到我们说话,你讲的他的故事他都听见了,还修正了一番。”
余胖子一听吓得面如土色,小声问道:“这么变态?那他是不是很生气,你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是被他为难了吗?”
白小川说道:“那倒没有,以他的能力杀死我不费吹灰之力,为难我做什么,只是......”余胖子正听着,发现白小川只是之后就没有下文了,一时间心急不耐,急忙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此时白小川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正在呆呆地想着什么,突然白小川眼睛一亮抬脚便往外事楼跑去,还边喊到:“余胖子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
余威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小川一连串神经兮兮的表现,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步向者字堂走去。
白小川很快的跑回来又重新站在了瞎子的面前,瞎子仍像之前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这次白小川却并不着急,淡淡地站在哪里默默地练习着内功口诀打发着时间。
时间就这样的过去,良久之后终于要日暮西山的时候,瞎子像是突然醒来一般,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白小川从入定中睁开眼说道:“小子白小川参见师父!”
瞎子一听十分不满地说道:“休要信口雌黄,我何时答应过要做你的师父了?”
白小川一本正经地回道:“在我跪下让师父你收下我的时候。”
瞎子诧异的问道:“我有答应你吗?”
白小川笑着回道:“当然啊,师父没有出声那不也就是默认了嘛。”
瞎子一听白小川如此说道,像是被气笑了一般说道:“笑话,我不出声就是默认,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白小川并不害怕,胸有成竹地说道:“师父若是不同意,在我拿到令牌的时候就会跟其他师兄一样,被师父赶出去了,又怎会容我在里面呆那么久。”
瞎子听完这话,突然一言不发地用惨白的眼珠望着白小川,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略带欣慰的说道:“不错,能想明白这点,说明你天资尚算聪颖,虽然没有修练内力,不过只要学得其法,成就并不会太差。”
白小川听瞎子这样说,内心有点不好意思,要是瞎子知道他这是二世为人,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他聪颖。瞎子却不知道他的小九九,接着说道:“不过,如你所求,我只会教你这套刀法,不会教你其他的东西,因为我一生所学杀气太重,我不希望以后还会有第二个我。”
白小川怎么会是不知道进退的人,对瞎子所说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连忙说道:“一切听从师父的吩咐。”
瞎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白小川说道:“既然你叫我了一声师父,那今天我们就简单地了解一下吧,想问什么说什么,都可以问我和跟我说。接下两人开始长聊了起来,从白小川的身世,到白小川在刺杀之术上的疑惑,老少两人一时想谈甚欢,当然涉及到他的一些隐密他自然是没说的。
过了良久,两人说的差不多了,并约定好,白天白小川仍在灵字堂随吴先生修习,傍晚的时候再来外事楼跟着瞎子学习刀法,但瞎子却有一个奇怪的要求,那就是白小川不可在人前练习这套刀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白小川仍然答应了,同时他心里有了一个很好的练刀之地。
临走时白小川犹豫地说道:“师父,小子有一个不敬的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瞎子显然也对白小川这个不敬的问题十分好奇,轻笑道:“问吧,我不讲究那些。”
白小川这才问道:“师父瞎盲数十年,这刀法为什么还如此精准快速呢?”
瞎子一听原来是这个问题,轻笑着说道:“技艺不只会在手上,而也会在心里,而更重要的是,心里会才是真的会,心里有才是真的有。”
白小川听完感觉自己似乎瞬间通达,又深深地鞠了一躬才才向门外走去。
白小川回到住的地方后,心不在焉的陪着小石头打闹了一会儿,便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一些事情,虽然没有让瞎子承诺倾囊相授,不过只要学会了瞎子的刀法他想信自己的实力定会有质的飞越,到时候在未来的变乱中他也有更大的资本活下去,想着想着,白小川便沉沉地睡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终于进入了学习的尾声,吴先生开始教给们第三课,同时也是最后一课。最后吴先生所教的全都是实战,由于宋吴两国的大战拉开的序幕,大大小小的战场不计其数,吴先生将灵字堂的人不停的送往各小型战场进去血炼,这样一来,白小川在盘龙寨的时间突然变得少了起来。
在这最后一课中,吴先生的重点就是教他们消隐杀气,并学着如何藏剑,看起来简单的几点却是修习刺杀之术最难的地方,要像吴先生一般,随心所欲地收敛自己的气息,让别人看到你就像普通人一样。这对在经过重重磨练与血的洗礼之后杀气凌天的众来说,无疑太困难了。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三年,但在无论多么劳累的情况下,白小川只要空闲下来,就又修习瞎子教给他的刀法,在经过这样疯狂般的训练之后,白小川的刀法也小有了成就。
这一次在经过近半个月的战场实练之后,灵字堂的众人被通知返回了盘龙寨,也不知道是谁打听到的小消息,听说他们的训练就快要结束了,很快就要去执行那个计划了数年的任务,白小川知道,他们这此棋子终于快要动了。
白小川现在已经十四岁了,准确的说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是过了十四岁了,个头拔高了一大截,眉眼也长开了一些,从小黑瘦的模样已离他而去,整个人变得白白净净起来,再配上精致的五官,用他前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标准的小白脸。
这让白小川也很无语,这跟他所设想的不一样,想像中最好稍黑一点,健壮一点,怎么也得是个威猛型的,但已经长成这样,他也没有办法,要是小石头知道他这样的想法,估计要气得吐血。因为小石也发生了很大的娈化,变得黑了许多,而且个子也没有变高多少。这让小石头郁闷无比,唯一让小石头感到自豪的可能就是这几年来的那一身伤疤了。
白小川回到盘龙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外事楼,这里还是跟之前来一样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瞎子看起来更老了些。背也驼的越来越厉害,不知道为什么,白小川看着瞎子心中有几分酸楚他深深地体会道‘美人年老,英雄迟暮’是怎么样的一种悲凉。
这也让他想起了顾城破庙的老爹,他惊恐的发现,不知何时老爹在他的脑海中的影子变得淡了许多,这让他更是难过不已,他不确定今生是否还能看到老爹。
瞎子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声说道:“人力有时穷,此乃天命所定,谁也无法改变,大家都会一样,又有什么好难过呢。”
白小川定了定心神,认真说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瞎子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我的这套刀法,你也学的差不多了,最后这套刀法用来杀人的话还配合有一套步法,今日便传授给你,好好学吧,你们时间也不多了。”
这两天由于办公室与外面温差太多,不小得了热感冒,不舒服,不过不会断更,只是请各位读到此书的读者对书中的纰漏及时指出!墨上浮生谢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