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爷子下来吃早餐时只看见骆知嗪一人在边看报纸边用餐,不见顾怡娴的身影。
“怡娴呢?昨晚没一起回来?”
“她。。”
“我来了伯父。”骆知嗪刚开口,顾怡娴就满脸笑容从大门口进来,然后坐在了她对面。
顾怡娴:“伯父,我刚刚只是出去散散步随便看看。”骆知嗪这个变态居然让她一个人在车里睡了一夜,弄得她现在腰酸背痛的,要不是今早管家刚好经过,估计她现在还在车里没人发现呢,越想越有气,她瞥了骆知嗪一眼,发现他一脸镇定,还真是做亏心事都不带脸红的。
于是,顾怡娴一脚对准骆知嗪的小腿用力踢过去。
‘啊!’骆知嗪大叫。
顾怡娴立马故作无辜状看着他,假装担心,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太久没锻炼了一下子抽筋了?”
“你。。”骆知嗪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这个疯女人居然用这么大的蛮力踢他,他感觉小腿都要分裂了,妈的,真是糟透了。
“你大早上的在这抽风,干嘛呢?”骆父奇怪地看着骆知嗪。
骆知嗪倒吸一口气,缓了好久,才慢悠悠吐出一句:“我吃早餐。”
看着骆知嗪这副吃瘪样,眉头紧锁,顾怡娴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他不痛才怪了呢,这一脚可是她用力全部力气,气运丹田使出来的一招,再怎么也得给他疼上三五个小时。
被锁了一个晚上,她都还没来得及洗漱,现在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渗透着一股臭味,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了,她得赶紧回房洗澡。
“伯父,我先回放洗漱一下然后下来,你们慢用。”
等到顾怡娴上楼,骆父又看向骆知嗪:“你个木鱼脑袋,你要是不好好把握怡娴的话,我跟你没完。”
又来,每天说那么多遍,他耳朵都要起茧了:“也只有你把她当个宝。”
骆知嗪在想他到底还是不是老头子的亲儿子,如果是,那他为什么还总是把顾怡娴这个*烦往他身上推呢?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将自己的亲儿子推向水深火热之中呢?天知道他每天光是看着顾怡娴,就浑身不舒服。
“我这是为你好,你别不听啊。”老爷子急了。
“说真的,我要不是看你在这,我早就动她了,你别忘了,我现在可完全是屈服在了你的淫威之下,才没有对她动手的。”
骆老爷子伸手就是一棍子打在骆知嗪背上,愤愤道:“怎么说话的,什么淫威?我这叫为你着想。”
“好好好,你好你好,为我着想。”说着他放下碗筷:“我上楼去了。”
二楼,顾怡娴正在骆知嗪房里洗澡,好不容易洗干净舒舒服服了,结果发现她忘把衣服拿进来了,没办法,只好先裹条浴巾出去穿了。
一开浴室门,骆知嗪也在同一时刻开了房间门,一下子,时间静止,四目相对。
“啊!”顾怡娴先反应过来,拿起床上的衣服快速冲进了浴室。
她这是什么反应?搞得好像他要对她干嘛似的,那副干瘪的身材,他看都不想看,摸起来肯定没手感,骨头绝对碾得人死。
骆知嗪:“大惊小怪干嘛?还真以为我会对你有兴趣啊,你放心,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会无动于衷的,毕竟我喜欢丰满一点的。”
不要脸就是不要脸,顾怡娴在心里咒骂了他一百遍,随后回道:“对呀,骆少阅女无数,播种万千,一个将种马精神发扬得如此高尚的人,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么一介平民女子呢,要看也是看街上那种前凸后翘身材好,床上功夫了得的人呀,然后再拉回去播种。”
“呵呵,我种也不会种你。”骆知嗪冷笑:“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
“多谢骆少高抬贵手,如此心地善良地放过了小女子,他日必重谢骆少不种之恩。”顾怡娴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
这个女人,现在嘴巴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他现在是不是对她有点太好了,没治她她就不知道他的厉害了?
当顾怡娴出来的时候,骆知嗪已经不在了,终于走了,这下她就放心了,接下来每天都要跟骆知嗪在一起,这让她该如何好是好,现在她虽然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万一哪天出了什么意外,她的情绪又像当初那样外泄崩溃了怎么办。
不敢想象那时她又会跟骆知嗪隔多远,她知道现在她完全是因为父母的原因,因为骆父所以才能平静地待在骆知嗪身边,而骆知嗪也没有对她再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他们之间似乎有了些细微改变,骆知嗪没有那么排斥她了,虽然嘴上硬得很,可是她能感觉到。
弄好一切之后顾怡娴下楼,原本以为骆知嗪已经走了,谁知道刚一下楼,就看见他阴魂不散坐在客厅。
骆父看到顾怡娴下来,便说:“怡娴,竟然你跟知嗪快结婚了,那就说一个房间吧,也好增强感情呀。”
这下顾怡娴就一脸懵逼了,刚刚是叫他跟骆知嗪睡一个房间吗?天,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不过顾怡娴还有一丝希望,她将头转向骆知嗪,不断用眼神示意他,哪知道骆知嗪只是幽幽开口:“我无所谓。”
什么意思?他不是讨厌她吗?不是看着他就觉得恶心吗?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同意跟她睡在一起了,有病吧。
骆知嗪不救场那她就自己上阵。
“伯父,这样不好吧,我们还没结婚呢。”
骆父连忙摆手:“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是定局,所以应该睡一起。”刚刚骆知嗪下来主动跟他说自己要和顾怡娴用一个房间,他不知道有多高兴,木鱼脑袋的儿子终于开窍了,这下他离抱孙子就不远咯。
两人回到房间,顾怡娴就一屁股坐在床上,对着骆知嗪大喊:“骆知嗪,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她真的是要疯了:“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是厌恶我吗?不是不想跟我待在一块吗?”
相比顾怡娴的抓狂,骆知嗪显得淡定多了,他悠哉悠哉地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不紧不慢的。
“我爸说得对,我俩得好好增进下感情,毕竟还有好几笔账没算呢。”
“神经病。”顾怡娴翻了个白眼走了出去。这人肯定是疯了,增进感情?别搞笑了,他没杀她,她就已经很感恩戴德了,哪还敢跟他增进感情呀。
骆知嗪在后面坏坏地笑了笑也跟着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骆知嗪去了公司,家里只剩下顾怡娴跟骆老爷子,老爷子提议去钓鱼,顾怡娴也觉得这有利于身心健康,所以一老一少,拿着个鱼竿就上路了。
过了两个小时,老爷子箩筐里早就收获满满,而顾怡娴的还是空空的,她开始自暴自弃地在一旁玩鱼竿。
骆老爷子笑道:“怡娴,你要心静,钓鱼是个慢慢来的过程,就跟你和知嗪一样。”
她跟骆知嗪?顾怡娴歪着头不解地看着骆父。
骆父继续说:“你跟知嗪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也知道知嗪,他现在虽然看上去谁都亲近不了,但他内心是孤单的,唐君如的事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但并不证明他一辈子就被困住了。”
“知嗪是个急脾气,他总是扬言要对你动手,可是真要这么做的话,我想他心里也不好受。”
顾怡娴沉默,骆知嗪会因为她而心里不好受吗?他不会想要杀她吗?当初他的行为是真的让她感觉到了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在他手里,她现在不对他抱一丝希望,她只想自己尽最大的可能化解他对她的误会,她不想被自己爱的人恨一辈子。
骆父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怡娴,如果你爱知嗪,那就坚持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知嗪会看到的。”
她苦笑:“伯父,我爱他,可他不会爱我。”
骆知嗪对她的看法她再清楚不过,他不会爱她,这是个永不会变的铁论,也是他亲口说的,所以纵使她爱他又有何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是暂时的,你要好好把握跟知嗪在一起的时间,你要真真切切进入他的世界,了解他的一切,你有一个优势你知道吗?”
“什么?”
“你一出生就在知嗪的世界里,你比别人早了20多年。”骆父说。
早20多年又如何,唐君如不照样攻下了骆知嗪,想起唐君如那句话,她在骆知嗪的人生里比别人多待了20多年他都没有看上她,这不是悲哀是什么?
“伯父,你放心吧,我不会放弃他的,如果我不爱他就不会同意他结婚,我不爱他就不会还一直在意他。”即使他不爱她,但她还是会坚持自己的观念,坚持自己的感情。
“那我就放心了,知嗪就交给你了。”
听到顾怡娴这么肯定地答复,骆父觉得无比欣慰,他果然没有看错人,顾怡娴真的是打开骆知嗪心里唯一一把钥匙,别人无法代替。
顾怡娴心里五谷杂粮,她想改变骆知嗪,想让他变回以前的样子,正因如此,她才想再为自己赢得一个机会,赢得一个改变骆知嗪与她之间关系的机会,所以结婚是仅有的希望。
顾怡娴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她脸上挂着笑,语气无比坚定地对骆父说:“爱他,我不会后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