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顾怡娴略带激动的心情和骆知嗪一起坐上了飞往冰岛的航班。
大概是前一天晚上太过兴奋,又加上骆知嗪实在不肯放过她,导致顾怡娴刚上飞机没多久,便开始哈欠连天。
“想睡觉了?”骆知嗪看见身边的顾怡娴一个劲地擦着眼睛,不免笑道。
“都是因为某个禽兽。”
“......”骆知嗪扶额,随后勾起嘴角饶有趣味地说:“那谁尽管如此,却还乐在其中?”
被骆知嗪这么一说,顾怡娴瞬间脸变通红,拿着空姐之前给的毛毯,一把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骂了句:“流氓!”
骆知嗪笑而不语,随手拿起一本财经杂志看了起来。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骆知嗪隐约听见身边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转头一看,发现顾怡娴早已在那昏头大睡。
应该是怕顾怡娴会睡得不舒服,骆知嗪放下手中的杂志,伸出手将顾怡娴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盯着顾怡娴看了很久,像是情不自禁,他低下头,在顾怡娴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深深的吻。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安全着地,顾怡娴这下也睡得够饱了,连口水都快要出来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自己靠在骆知嗪的肩膀上,整个人跟打了激素似的立马爬起,然后紧张地问:“你没睡?”说完,她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嘴角,看看也没有那丢人的口水。
嘴角是干的,这让顾怡娴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但是她并不知道,其实她睡得太熟,也留了很多口水,只是每次都被骆知嗪嫌弃地擦干净了。
骆知嗪被顾怡娴枕了十多个小时,因为害怕顾怡娴会被吵醒,所以他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结果这下好了,他的肩膀只要稍微一动,就酸的厉害。
“我看你睡得这么香,都不好意思再睡了。”骆知嗪开玩笑道。
这就跟以前他跟顾怡娴总是会相约去学校外面吃饭,那个时候大概是在长身体阶段,顾怡娴的饭量大得惊人,吃什么都是香的,所以他之后一没胃口就会找顾怡娴吃饭,因为她很下饭。
现在同样如此,看着她睡觉睡得这么香,他都可以不用睡,只要盯着她就可以了,因为她很能睡。
顾怡娴怎么可能听不出骆知嗪话语中的嘲笑了,索性干脆随他而去:“那还真是谢谢你了,牺牲自己成全鄙人。”
骆知嗪会心一笑,就像是辛苦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甚是欣慰地点头:“有自知之明的人是最可爱的。”
“……”顾怡娴。算了,顾怡娴已经放弃继续跟骆知嗪无谓地争辩下去。
她转而问骆知嗪:“你订的是哪家酒店,我们走吧。”
骆知嗪一脸自信:“你老公我是谁你不知道?我办事包你满意,绝对惊喜。”
或许骆知嗪在说出“老公”这两个字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可是这却让顾怡娴差点哭出来,她从没想过骆知嗪会这么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说他是她老公。
骆知嗪确实是对自己订的“酒店”很满意,要在来之前,他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宁哲航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虽说很多女人都会喜欢男人对着自己说情话,然后跑车豪宅钻戒。
可是,顾怡娴并不在这很多女生里面,他所了解的顾怡娴,以前她就特别要面子好强,光看她表面是看不出她还会有脆弱的一面。
可他知道,顾怡娴并不跟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样,她什么都不缺,所以她对任何事情追求的都只有一份真心,只要别人待她真诚,她就会感动万分。
顾怡娴听从了骆知嗪的安排,和他一起来到了郊外,只是越走,顾怡娴越觉得不对劲。
这一块地区明显是居民区,他们不是应该去酒店吗?怎么来这里了。
“骆知嗪,你没走错吗?”顾怡娴莫名其妙地看着骆知嗪,也不知道骆知嗪是在搞什么鬼。
“等下你就知道了,现在就在心里好好期待一下吧。”骆知嗪说的信心满满。
这下顾怡娴就犯难了,骆知嗪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鬼算盘,真是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而,等到骆知嗪打开房子大门时,当满院鲜花映入顾怡娴眼帘的时候,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冲出眼眶。
像是个许久才好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顾怡娴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没有什么时间。”
骆知嗪的眼神充满柔情,宠溺的刮了下顾怡娴的鼻子,替她擦干眼泪。
“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可以变着法地给你各种惊喜。”
这个庭院,适合骆知嗪从一周前就安排了人过来打理,并且要求一定要在他们到达之前完成,因为顾怡娴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所以他就给她一整片花海。
“谢谢你。”顾怡娴抽泣不止。
“傻瓜,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在我那样对你,伤害你的时候都还一直陪在我身边,没有离开我。”
顾怡娴说不出任何话,毫无疑问,面对骆知嗪的这番表白,她的内心已经不能在像之前那样那么平静了,波涛正在她心里不断翻滚着。
她不想在顾及什么脸面,踮起脚,双手挽着骆知嗪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刚开始骆知嗪还有点发懵,后来直接一手搂住顾怡娴纤细地腰身,改被动为主动,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顾怡娴渐渐开始呼吸不畅的时候,骆知嗪才松口,然后坏坏地对着顾怡娴说:“之前你在飞机上睡了这么久,弄得我很辛苦,现在你睡饱了,是不是该让我也好好享受一下了?”
顾怡娴哪能不知道骆知嗪的意思,于是双腿一台准备逃跑。
谁知骆知嗪反应太快,直接大手一伸一把抓住顾怡娴,然后横腰抱起,边向房间走去边大喊:“跟媳妇洞房去咯。”
*
骆家老宅。
因为骆知嗪跟顾怡娴去度蜜月,所以骆老爷子只能亲自上阵管理公司事物。
“咚咚咚!”
“进来。”
书房们打开,只见秘书那些一堆文件,恭敬地弯腰报告:“董事长,总裁已经跟太太到冰岛了。”
老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道:“是吗?那继续看着他们,别让他们出了什么岔子,互好他们的周全。”
“是。”秘书停顿了一下继而说道:“董事长,刚才在纽约的探者来报,二少爷已经开始准备回国。”
秘书话一落音,只见老爷子眸光一凛,语气是从未见过阴冷:“派人加强对他的行踪控制。”
“好的。”秘书刚要准备退出,又被老爷子叫住:“之前不是说骆骁身边有个女人吗?务必马上查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
如果他没猜错,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方面那场事故中被认为是死亡的唐君如。
美国纽约曼哈顿。
现在纽约时间是半夜,骆骁现在落地窗前独自点燃一根香烟,他终于要回国去夺回曾经被拿走的一切,他终于可以再次重新登上巅峰把骆知嗪踩在脚下。
正当骆骁想得正出神时,一个女人突然伸手夺走了他手上的香烟然后放进自己嘴里吸了起来。
骆骁冷眼看着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她早已没了以前那副令所有男人都心儿痒痒的绝世容颜,只剩下这具破败的身体。
“你这副样子难道还想让他再看你一眼?”骆骁满脸不屑,这种万人骑的女人,他看着都嫌脏。
女人没理会骆骁的过分嘲讽,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双眼无神,像个幽灵:“我这样是拜谁所赐?如果不是你的话!!”
女人突然情绪变得无比激动,上前掐紧骆骁的脖子,疯狂怒吼:“都是因为你,我每天生活在地狱里,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离不开毒品,都是你!”
骆骁一把抓紧女人的手,力道大得让女人吃痛地松开了双手。
他阴狠地对着女人就是一耳光:“你给我搞清楚,毒品或者万人骑,这都是你自己活该,且不说骆知嗪,我想就算是在大街上随便扯个男人,也未必能看得上你。”
“放开我!”
骆骁无视女人的抗议,咬紧牙将女人拖出书房,最后把她用力甩在沙发上:“你别忘了,你现在得靠我去夺回你想要的东西,在我面前,你从来都没有话语权,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女人随口一声“呸!”
“你还不小样得通过我接近骆知嗪?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对骆知嗪不利,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了女人的话之后,骆骁放肆地笑了,他真的觉得这个女人脑袋是不是糊涂了,居然跟他讨价还价。
“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你忘了?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成了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了,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我要去冰岛。”女人不想再去争论,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骆骁:“你说什么?”
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要去冰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