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似乎有些犹豫,她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腿上,嘴唇紧咬,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得:“我老公的确有一个好朋友,也有仇人,不过我认为他的好朋友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跟我老公很要好的,几乎每个礼拜都会来我们家吃饭,我老公也经常去他们家吃饭,而且他知道我们家的备用钥匙放在哪里,根本就不需要从阳台上爬上来啊。”
老金抓住了重点:“陈静,你是说,你老公的这位朋友知道你们家的备用钥匙放在哪儿?”
“是的,他知道的。”陈静疑惑:“你们是在怀疑他吗?不可能的,你们不是说凶手是从阳台上进来的吗?”
“陈静,我们之所以判断出凶手是从阳台上进来的,是因为我们发现房间通往阳台的门是开着的,而且阳台上确实有攀爬的痕迹,不过也很有可能,这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目的就是扰乱我们的思绪,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是一条假线索。”
“不可能的,他跟我老公那么要好,而且还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这么多年,他们合作从来没有出过问题,感情好的就跟亲兄弟一样,不会是他的。”
“你是说,凶手跟你说的那位朋友有合作关系?”
“是的,我老公不是开家具店的嘛,这家具店不是我老公一个人开的,他的朋友是合伙人,只不过他还有自己的工作,当初也只是入股而已,所以在店里是不管事的。”
“既然有合作关系,就很有可能发生财务纠纷。”
“不会的,这点我相信他的,他自己的工作也很好,是国企高管,有的时候收入比家具店的分红还高,说白了,当初他之所以入股,也是想让我老公做好点,我和老公一直都很感激他的。”
“陈静,你能告诉我那个人的身份吗?”
“他叫孙超凡,比我老公大两岁。”
“你认识他多久了?”
“我跟我老公是三年前认识的,我跟他也认识三年了,他真的人很好,而且我们办婚宴的时候,他就像亲大哥一样帮我们订酒席,安排所有的事情,还带着我们跑了好几家酒店,说是就算有钱,也要比较一下才知道哪个更适合我们,警官,我相信绝对不会是他的。”
“好,我知道了。”老金将孙超凡三个字重点圈出,继续问:“陈静,你刚刚说你老公也有仇人,他的仇人是谁?”
“我老公的仇人,跟我老公是同行,而且好巧不巧的,跟我们是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的,他的家具店就开在我们店面的斜对面,本来他的生意是很好的,我老公开过去之后生意有落差是肯定的,但后来那地方也先后入驻了好几家家具店,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反正就是跟我老公不对付,经常动不动就跟我老公吵起来了,我老公也是个暴脾气,之前他们还因为一点小事打起来了。”
“这么说,他跟你老公的关系很恶劣?”
“是很恶劣,不过也不至于杀人吧。”陈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不至于杀人,可我老公偏偏就被杀死了,警官,其实我宁愿我的丈夫是被陌生人给杀死的,要不然真的太可怕了。”
老金安慰道:“有些事情发生也就过去了,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日子要过的。”
老金这么一说,陈静又哭了起来:“可是,可是我连孩子都还没给他生,他就这么没了,他们家是独生子,现在连个后代都没有,我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都怪我这肚子不争气,要是我早点怀孕的话,我至少还有个念想,至少还为他们家留下了种。”
“陈静,你不要太伤心了,你告诉我,那个仇家叫什么名字,我们警方会叫他们过来先调查一下,他们有没有嫌疑,还要调查之后才能确定。”
陈静边哭边点头,哽咽的回应:“他叫金友斌,如果他们两个当中有一个是凶手的话,一定是金有病,他恨死我老公了,好几次都扬言说我老公迟早要死的,还说过祝我老公不得好死,警官,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帮我找到真凶,就算我不能为他生一个孩子,至少要为他找到凶手,让他安心的走啊。”
“陈静你放心,我们警方会尽最大的努力,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的,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了。”
陈静点着头,眼泪还没有停下,也是的,这眼泪哪是那么容易就没了的,她可是失去了一个老公,伤心再正常不过。
法医鉴定室里,阎郁也有了结果:“记录。”
李东旭跟往常一样,在法医鉴定室里待命,立即准备好该准备的,看着阎郁等她开口。
“死者方平,男性,二十八岁,死者致命伤在胸口,匕首插入心脏死亡,死者手腕脚腕都有淤青,临死之前被绑在床上,没有反抗能力,死者右侧肋骨处有红痕,形状纹理不同,但形态的改变相同,时间差不大,死者被绑在床上的时候挣扎过,导致了手上的淤青,死者的致命伤伤口平整,无倾斜痕迹,鉴定不是凶手亲自刺入,死者身上的淤青红痕,也可证明此观点,鉴定他杀。”
阎郁说死者身上的致命伤不是被凶手刺入的,那是怎么刺入的?
“我建议你们可以再去现场查看一下,凶手要做到保证死者会死,一定会有一些辅助工具,绑住死者手脚的东西,还有在是死者肋骨处造成的红痕,都是此案的关键。”
李东旭一样一样的记下,可他还是不明白,凶手既然是入室抢劫,有没有必要是安排这么多?带上手套杀了死者不是完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