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死了!”赵雨晨应该有所预见,但仍震惊异常,沉闷声响起,手里东西丢到地上,顿时脚步错乱摇晃下倒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
“雨晨、雨晨!”背后的刘英抱住了赵雨晨喊。没了解李国锋究竟伤到何种程度,也没预料到突如其来的严重性,况且危难之中两人不能同时倒下,刘英显得清醒而稳重。
说时迟,那时快,赵雨晨只是昏迷几分种工夫。“太平间,太平间!”赵雨晨倏地从刘英怀里挣扎起来,嘴里莫明其妙地嚷嚷道。
刘英意识尚未反映过来,便让赵雨晨拉着手朝医院那一端跑去。
拉尸体的人拉着拉尸体的车从太平间慢吞吞地出来。
胸脯起伏的赵雨晨拉着刘英紧急刹车在拉尸体车前面,揭去覆盖在尸体上面的白幔子,当看到一具面目狰狞的老太太的尸体时,也未显出恐怖,问拉尸体的人说:“今天,师傅,你拉第几个尸体?”
“还刚刚开始!”戴着口罩的拉尸体的人毫无感*彩地冰冷冷地说,拉了几步又补充说,“拉尸体是有时间规定和指定尸体,不能乱拉的!”
阴森、寒冷、潮湿、恐惧的太平间。赵雨晨和刘英毅然决然毫不犹豫了闯了进去。
“国锋、国锋、国锋!……”赵雨晨轻轻地呼唤,你纵然没有听见,你要有心灵感应啊?
“国锋哥,国锋哥,国锋哥!……”刘英低低地叫着,你在那儿呀,我想你呀。
赵雨晨揭去盖尸体的白布,看到一具老年人的尸体,又揭开盖尸体的白布,看到一具女孩子的尸体,又揭开盖尸体的白布,看到一具中年妇女的尸体,又揭开盖尸体的白布,看到一具老年妇女的尸体。
刘英也在揭尸体的白布,看到一具青年的人的尸体,但绝不是李国锋的,又揭又看到一具血肉糊涂的尸体,但从高耸的胸脯可判断出是具女尸,复看到一具花容月貌姑娘的尸体,大约是死于车祸吧?她的心儿卟卟卟地乱跳起来。
她们翻遍了存放在太平间所有的尸体,无一是李国锋的。
“雨晨,国锋哥,倒底是怎么回事?”刘英的神志终于清醒,觉得事体有些不对头,想知道来龙去脉。
“刘英,……事情是这样的,我怕告诉你实情你经不起打击!”赵雨晨伤心得又要普降细雨,哽咽着说,“早上,我只不过出去一个多小时,与你一块回重症监护病房,想不到他……”
“奇了怪了。他真的成了植物人?”刘英首先提出质疑,还是不相信李国锋会成为植物人。
“嗯。真的!”赵雨晨噙着泪珠说道,“一开始,大夫说了我也不信,我在电脑上查了资料,又对照他的实际病情,他确实是植物人。恐怕这辈子醒不过来,要靠提供各种营养维持生命了。可是,想不到突然……”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大夫有没有说他生命垂危?”刘英难过虽则难过,可她的头脑还表现出超乎想像的冷静。
“没有,大夫说了他的生命脱离了危险。”
“没有危险怎么会死呢?”刘英虽则头脑冷静,可心情非常沉重,虽则心情非常沉重,但他没往坏处去思想,“他会不会突然好了,自已走了,出院了?”
“刘英,当时你要看见他那个惨状,你不会说这话!”
“哦?”
“刘英,你的愿望是美好的,但你这是异想天开!”
“那他怎么会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突然在人间蒸发了呢?”刘英痛苦万状地说。
“你不要问我。我头痛,我头痛欲裂。”赵天晨双手捧住脑袋,蹲在地上,无助无奈地说。
“雨晨,你没事吧!”刘英护住她的此时显得单薄的香肩。
蓦然,手机叫了起来。赵雨晨拿出手机来看,不是她的,因为她突然记起手机没电了,她瞥了眼刘英。
刘英回望赵雨晨一眼,拿出手机看着,在手机右边第二个按扭按一下,挂断了通话。“烦!”刘英对赵雨晨诧异的眼神作出解释说。
不过,手机还是又固执地响了。
“别挂!!”赵雨晨及时地提醒。
“喂!”刘英看也不看电话号码,没好脸色地响了一声。
“刘英,不要挂!是我!李国锋!……”手机里突然传来振奋人心的声音。
“国锋哥你在那儿?你叫我与雨晨找得好苦!……”刘英突然喜极而泣。
“对不起,我已经回故乡了!你们别找我了,我很好的。叫雨晨也回来吧!我不跟你们多说了,再见!”
“喂,喂!国锋哥,国锋……”刘英倏地破啼为笑,高兴地说,“雨晨,你看,国锋哥吉人自有天相!”
卟,赵雨晨软瘫在地上,一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便像一张麻将牌的“白板”,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啊——!”
“雨晨、雨晨,你怎么啦?你应该高兴啊?”
“啊——人家就是高兴嘛。”赵雨晨腾地跳起来,抱住了刘英,紧紧地。
………………………………
“好消息、好消息!”
螃蟹风风火火从包志国办公室外走进来,后面还有泥鳅,他们与拎着女式小包的那个小姐擦身而过,泥鳅还好色地看看小姐的表情。与上几次迥然不同,她脸色滋润,春情荡漾,一脸的满足,挺着酥胸缩了肚子,屁股扭得特别厉害,那种姿色招摇与诱惑。
泥鳅眼里要冒出邪火来,想伸手摸她的傲人的酥胸和跷跷的肥臀,更想把她就地惩罚了。这千人囗万人囗的“香炉子!”,他心里还鄙视地咒骂。
“什么好消息?”听包志国显得并不热情,且有些冷。不知怎么回事,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每每心中烦闷总找那个小姐,总在这间公办室的写字台上把她给办了,仿佛不如此就不能过瘾一般!
“好消息!头!好消息!”螃蟹的脸庞仍然闪烁兴奋的光泽,并未受到包志国冷漠的影响,屁颠屁颠地跑到他面前。
双腿搁在写字台上的包志国,伸手猥琐地捏捏了裆内的死蛇,才把双腿放下,身板在老板椅上一靠坐直了,祈盼地望着螃蟹。
“这小子成了植物人!”螃蟹兴高采烈地说。
“谁?”包志国明知故问,硬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国锋这小子!”
“真的假的?”包志国为证实把目光看向泥鳅。
泥鳅频频点头说:“头,您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好!真他妈的痛快!”包志国猛地站了起来,后面的太师椅与他一般兴奋地弹动跳摇,“活干得干净么?”
“干净!”螃蟹跷跷大拇指说,“雇佣的那两个马仔是外地人,早就回大陆了!”
“你小子也有今天!哈哈哈……”包志国得意忘形,仰天大笑,像个得胜回朝的将军。手到擒来,犹如赵雨晨这个美妞玩于股掌之上,给他扒光了衣裳,趴在她活色生香的裸体上肆意蹂躏,爽,爽,他妈的真爽!
“头,这下你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哈哈哈。”螃蟹高兴地说。
“嘿嘿。看你这小子怎么管?可惜你看不到这好戏了!”泥鳅阴笑。
就在此时,一颗帅的脸在玻璃窗前一闪。
“李国锋,李国锋!”蓦地,包志国抬手指向前面的窗户嚷嚷道,错愕的眼珠凸出来,嘴巴张得如畚箕,惊恐万状,整段身子慢慢滑落下去,屁股搡在老板椅上,人趴在写字台上。
“什么李国锋?没有呀?”
“哪有呀!头,是您的幻觉不?”
螃蟹顺着包志国的手去看,泥鳅也顺着包志国的手去看,可是什么影子也没有。便在螃蟹和泥鳅回来头来对包志国说话时,那个帅脸又在窗前闪了下。
“李国锋、李国锋!”包志国被泥鳅这么一说,也以为刚才所见是幻觉,当他抬头时,又看到刚才的情形,又上演一场惊恐万状的表情。
“活见鬼了!”螃蟹骂。
“真是活见鬼了!”泥鳅也咒。
“不是鬼,我是人!我坐不更名,站不改姓!李国锋是也!”李国锋虽则右臂吊在脖子上,不过,他脸色红润,精神饱满,踏着铿锵有力有步伐,走了进来。
此次轮到螃蟹惊恐万状了,嘴里不绝地嚷着“鬼、鬼”,囫囵钻到包志国的写字台底下去了,暴露的大屁股被李国锋轻轻地踢了踢:“出来、出来!”
“我亲眼看到你躺在重症病房监护室里!”
“难道我不会康复吗?”
“不可能!不可能!”
“姓包的,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置?”李国锋丢下螃蟹,站在写字台前,举起左手曲指在面上敲了敲说道。
“啊?”包志国神志终于清醒了,震惊异常,瞠目对着李国锋,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是公了还是私了?”李国锋脸带微笑,但他目光万分地冷,冷若冰霜,盯住包志国的脸。
“私了!私了!”包志国瘫软在老板椅子上,伸手一摸裤裆湿淋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