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冷见上官冥回答十分的快,在他话音还未落他就已经给出答案了。
他叹着气,不知道怎么说。
嘴里坚定的说着不会,可是行动却是跟说的相反。
如果他不是那么在意容凌,文心会和他生分吗,两人恐怕也不会闹别扭。
“你说着不会,可是你做出的事会。”
收拾了医药箱,西门冷冷着脸走了出去,他心里有些后悔,当初去找容凌要解药,不应该让上官冥去。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不去,谁能从容凌手中拿到解药。
胧儿哑了,他们都觉得那不是正常的解药,只有上官冥自己坚信不疑。
暗一和西门冷在前院商量,要不要把上官冥去容府拿解药的事告诉文心。
容凌肯定对上官冥做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今天就算了吧,文心都睡了,还是以后再告诉她。”西门冷对暗一说道,两人沉默着走远了。
文心歇下不到十分钟,曼冬便臭着一张脸进屋,看见文心休息了,她站在原处,因为生气,小脸涨得通红。
雨安把房门关上,拉着曼冬走了很远,才小声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在她的记忆里,曼冬好像极少这样生气,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她生气的次数就多了,因为文心的事,她们还私底下埋怨上官冥。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因为中午上官冥惹恼文心的事生气。
扭头看了看四周,没人。
“容凌来了,王爷还亲自去见他了,我真替文心感到不值,她因为担忧花神本来就够心烦了,现在又加一个容凌,身为她相公的人不旦不帮她排忧解难,反而掺和着给她添堵,你说是不是觉得委屈。”
如果不委屈,文心为什么会红了眼眶,可不就是委屈吗。
雨安悠悠叹着气,半晌才道:“他是王爷,不是有句话叫做,最是无情帝王家吗,他爱文心是事实,可是他不知道爱容易,守爱难。”
“当初文心为了他,几次都差点没了,如今两人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不知道为什么感情又出问题了,难道帝王家的人真的不能一生只爱一个人吗。”雨安很是疑惑,连旁听的曼冬也感觉疑惑。
如果是以前她们肯定不会相信一个人能够一生只爱一个人,可是见了文心和上官冥的感情,周云轩和唯安的感情,这些事实都在告诉她们,有的人是可以一生只爱一个人的。
可是上官冥是王爷,从小受的教育就不一样,那么骄傲的人,真的能为一个女人停住脚步吗。
以前她们坚信,他可以,可是现在她们心中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唉,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文心了,告诉她只会让她心里添堵,徒增难受而已。”雨安叹气,曼冬坐在一旁情绪也不高。
两个丫头就那么坐着,各自沉默着,各自心里为文心打算着。
屋里文心难受的翻了翻身,月份越大,她就越辛苦,腰不仅酸痛,腿也开始麻了。
前院会客厅里,丫环们守在屋外,漆上朱红油漆的门一扇被打开,一扇被合拢。
“我还以为王爷不会来见在下。”容凌啪地一下把扇子一收,穿着银白色的云纹长袍,披着一件同色系的披风,优雅的把扇子放到一旁,端起了丫环奉上的茶。
一旁上官冥心里如一团乱麻,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因为怕惹文心生气,可是他才说欠了他一个人情,转身人家上门他就不理会了,这不是扬起手打自己嘴巴吗。
他可从来没有说话不算话过。
算了,文心不是睡觉了吗,不告诉她自己来见容凌就是了。
“你有事吗?”
没有多余的客套话,他和容凌还没有那么熟,特别是文心立场坚定,他不可能背着文心与他交好,而且容凌喜欢他,他多少也要顾忌一些。
容凌露骨的眼神让他感觉稍稍不自在,他细心的看见容凌低下头,再看见自己不快后,便再没有用那种眼神看他。
眼前这个男人,气质如玉,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笑得那么温柔,像一道春日里和煦的春风,难道就没有让他烦恼的事,或者在这温柔的表面下,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春阳城几大世家来找我了,说是想在城里办一场灯会祈福,拖我过来问问你的意思,这场灯会到底是能办不能办。”容凌说完又自己笑了笑,对上官冥道:“其实我就是闲着无聊,城里上下都传遍了要办灯会的事。”
他不是想来询问灯会的事,就是想找个理由来这里。
上官冥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神情有些尴尬的喝了口茶。
他也知道他有些变了,以前的他无比厌恶容凌,自从上次见到容凌生病,那苍白的容貌便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他厌恶容凌只是对他了解不多而已。
他坚信,如果文心他们跟容凌相处久了,也会觉得他和胧儿是一样的人,当然,如果他对自己没有那种念想就更好不过了。
见上官冥尴尬,容凌站起了身,抱拳道:“今日是我打扰了,在下这就告辞了。”
刷刷存在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不走可能就会令人生厌了,会让他觉得他是那种不识趣的人。
上官冥没有留容凌,也没有起身相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大家都瞒着文心这件事,心里都对上官冥多多少少有些意见。
“春阳城要举办灯会,要去看吗?”周云轩替唯安洗了脚,手指按着穴位轻轻替她按摩。
坐在床沿上唯安眯起了眼睛,说道:“不知道,文心去我就去,不过去看看也好,她这阵子心情不是很好,出去转转透透气也行。”
“听说容凌出了彩头,他到是真有钱。”唯安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那些钱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她听府里下人说了,今天容凌来了,在前院坐了一会便离开了,听下人说他离开时好像很开心。
想起容凌那张做作的脸,难道有哪天他是没有笑着的吗。
明明是一个男人却硬要笑得那么温柔。
就像明明是只狼,却硬要装成兔子的模样,只能骗骗那些头脑简单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