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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一个人的宗门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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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修平看见了这个表情,但是当时他并不明白原遇空为什么会露出这样一个表情,他还以为是应暖给他烤肉太感动了呢。

  陈修平自我带入了一下,发现要是给自己烤肉的是师父,自己一定也会非常感动的。

  陈修平已经确定这两人两情相悦,一路看来,倒也理解,只能为莫求是感到遗憾,但是一想到这场梦幻的爱情结局是悲剧,不免内心也是悚然,想到自己和师父,也是一个修行天才一个修行废柴,想来自己要更努力才行。

  陈修平都没有对原遇空有什么怀疑,应暖自然更不可能会有,所以当小世界被打破,应暖走火入魔到无法控制灵力,而原遇空却对罪魁祸首行礼口称“前辈”的时候,应暖茫然到大脑一片空白。

  陈修平没有应暖那么茫然,也是迷糊了一下,才在原遇空和闯进小世界来的修士的对话中明白,原来原遇空一开始地闯入,就是一场阴谋。

  应暖口含鲜血,像是第一次认识原遇空一般看着他,原遇空则移开了目光,面无表情地望向虚空。

  那闯入者像一般反派一般猥琐地笑着,道:“我真没想到,我辈修士,居然会被凡人蒙蔽。你想必是哪个大门派的娇花吧,这构筑幻境的法器倒是有意思,也该归我。”

  这人原来只是个灵寂期的修士,也根本不认识应暖,只把应暖当成了在外历练的大门派心动期修士,不知天高地厚之下,露出志在必得的自信表情,看着应暖就好像看着一件法器或是炉鼎。

  应暖神色空洞,她突然冲过去掐住了原遇空的脖子,咬牙道:“你是被逼的,对不对?”

  原遇空不说话,倒是那修士道:“这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你要死了。”

  应暖不看那修士,只看着原遇空。

  那修士大约觉得自己被冒犯,不耐之下,便祭出一把长剑,向应暖击来。

  应暖道心被阻,又在走火入魔之中被强行打开了初构筑的小世界,修为被禁锢在心动期,本就是强弩之末,她深深看了原遇空一眼,却仍不放手,勉力用另一只手抽出一把玉尺,挡住了长剑,自身却终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吐血向后倒去,正倒在了原遇空的怀里。

  原遇空下意识地抱紧了应暖。

  而应暖渗出鲜血的手指紧紧攥着原遇空的衣襟,一字一顿地问:“你一直是骗我的么?”

  原遇空看着应暖,一直平静无波的面孔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来,他说:“对不起啊师父,我是骗你的。”

  应暖的表情却突然松动了,她说:“你还叫我师父。”

  原遇空带着温润的笑容:“你永远是我的师父,我喜欢你,师父。”这样说着,他抱住应暖,轻声道:“我的命不值钱,但是我要赔给你,对不起。”

  应暖就僵在了原遇空的怀抱之中,她茫然的眼神突然清明了,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定住,然后渐渐翻滚起金色的流光,下一秒,她清丽的面孔突然光芒大胜,鲜血从皮肤上蒸发,肌肤如同宝珠般散发出莹润的光芒,所有的狼狈不堪从她身上消失了,她的气势节节攀登,很快就重新步入分神。

  那闯入的修士顿时吓傻了,他指着应暖“你你你”了半天,很快忙不迭跪下求饶,颤声道:“小道不知是前辈再次渡劫,但求饶了贱命一条。”

  应暖没有分一点注意力给那修士,那原本带着绝望茫然的眸子渐渐清醒了,她仍看着原遇空,顺便反手一甩袖,那修士便化成了一团血沫。

  应暖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种复杂摸测的神情,像是依恋,又像是残酷,她说:“我之前神志不清,收徒之事,其实是不做数的。你虽助我突破,但是也引人来害我,我们俩之间,算是两清。”

  原遇空看起来很平静:“原来你是更厉害的仙人么,那想来应该是不做数的。”说完,他平静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向了已经恢复原本模样的林子,那行动举止都太过从容,到让陈修平怀疑先前的爱慕只是错觉。

  但是陈修平感受不到原遇空的内心,却能感知到应暖的内心是多么疼痛狂躁,那鼓噪的心脏不停地催促着应暖快去拦住原遇空。

  为什么不去追?陈修平在心里大声问应暖,但是应暖听不到他的话,她只是在原地呆呆地站着,像是一块雕塑。

  好几个晨昏日暮,应暖好像变成了死物,无知无觉,没有动静,直到秋天过去,薄雪落下,宛如雕塑一般站了许久的应暖突然抬手捂住了双眼,仰起头来。

  陈修平不知道应暖在做什么,却下意识地猜测,她是不是在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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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修平不懂为什么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小说中,有情人为什么都要相互折磨。

  就好像是应暖和原遇空,他们分明是互相爱慕的,原遇空家里倒是有个未婚妻,可应暖分明应该没有任何阻碍。

  但是陈修平很快就明白了应暖的顾虑,应暖道号无恨,现在是修无情道的,虽然从后来应暖和原遇空在一起却仍修到了渡劫已经能看出,应暖后期应该改道,但是现在的应暖显然没有以后的觉悟,她虽靠对原遇空的爱慕破瘴,自身却并没有正视这件事,她既然志在长生,自然担忧男女之情会阻碍她的道心。

  陈修平急得抓耳挠腮,真想大声告诉应暖,去恋爱吧,去恋爱吧,你修的就不应该是无情道!

  应暖当然没有听到陈修平的话,但毕竟是比陈修平有天赋不知几倍的修士,很快似乎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在一次闭关之后,应暖再次来到了凡人的地界,略做打听,然后——直接找上了门去。

  应暖直接把正在练武的原遇空掳走了,完全不管周围其他人见鬼了一般的表情。

  而原遇空发现掳走自己的人是应暖之后,原本的惊慌也很快变成了愕然,他说:“是你。”

  应暖皱眉道:“我是你师父。”

  原遇空不明所以:“你不是说,收徒之事不作数么?”

  应暖冷哼:“话已出口,便入因果,是我想岔了,这事就便宜你了。”

  原遇空苦笑:“应……前辈,你应该已经明白,那时我会闯入你那儿,是受人逼迫,那人正是以我师父师妹的命来要挟我,如今,我既然已经拜师,又怎么能拜第二个师父呢?”

  应暖目光冰冷地看着原遇空:“那我杀了你师父。”

  原遇空张着嘴,似乎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好半天以后才开口道:“你,你真的是应暖……前辈么?”

  应暖挑眉:“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原遇空便道:“我那日所见的应暖前辈,绝不会这般仗势欺人的。”

  应暖沉默许久,目光沉沉地看着原遇空,原遇空也是回望,目光一片清朗。

  好半天,应暖开口:“那你回不去了。”

  陈修平在一旁围观,目瞪口呆。

  然后他不禁想,修仙是不是会把人的情商智商都给修没了,应暖修为那么高,做起事来,简直就像是小学生一样啊。

  小学生应暖就这样抓着原遇空不让他跑,却又不更强硬地干脆把他带到另一个星球或者小世界让他干脆失去希望,搞得原遇空也是抓到机会就跑,两人一个跑一个抓,一个抓一个再跑,居然也热热闹闹地过了半年。

  半年后——

  应暖例行去找原遇空。

  这一回原遇空跑了两天,不过基本上应暖已经确定,原遇空就在这个坊市里了,一席白色道服的应暖出现在凡人的坊市里,简直比一只一千瓦的灯泡还要闪亮,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以至于边上摔了好几个人。

  应暖恍若未觉,她的目光扫过人群,很快就朝着一个方向坚定地走去,她很快看到了原遇空,然而这回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提了他就走,反而停住了脚步。

  因为她看见原遇空在和一个人说话。

  一个少女。

  少女正值豆蔻年华,双眼澄澈没有阴霾,她看着原遇空,脸上是全然的欣喜,应暖很轻易地就听到了原遇空和少女的对话。

  原遇空:“……你会有危险的。”

  少女不明所以,迷茫道:“可你刚才很悠闲地在吃阳春面啊。”

  原遇空:“……”

  少女又道:“父亲母亲都很担心师兄你,他们以为你已经……都在张罗着解除婚约,我自然不愿,没想到偷跑出来,居然就遇到师兄了。”

  原遇空垂着眼:“师妹,你莫要胡闹了,江湖凶险,哪是你一个小姑娘能闯荡的。”

  少女怔然,看着原遇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二师兄说你是被妖女迷走了,我不相信,师兄,你不要吓我,我,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少女的眼泪,已然决堤。

  原遇空却不看她,哪怕他的眼底全是心疼和不忍。

  应暖静静地看着他们。

  这似乎本该是对璧人,少年意气风发,少女秀丽娇美,而自己却是在他们中间画了一道银河的王母。

  应暖就这么看着,直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多到连少女和少年都注意到了她。

  然后在原遇空看着她脸色一变的时候,应暖走上前去,平静地对他说:“你走吧。”

  话语清冷,如晨露落地,却一锤定音。

  因为下一秒,她就已经如烟气般,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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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修平简直被这个虐恋情深的故事吊足了胃口,他已经知道光从感情结局上来说,莫求是和原遇空是be了,所以应暖是和原遇空在一起的,可是现在两人明明就是作天作地,作死不及。

  比如说应暖明明就是一副“你滚吧”的潇洒姿态,背地里却又追了上去,在暗地里痴汉似的跟踪原遇空,而原遇空更是在离开应暖之后茶饭不思日渐憔悴。

  终于在有一天原遇空做梦叫着应暖的名字惊醒的时候,应暖现身在了原遇空的面前。

  原遇空对这件事的反应非常老套,啊、他惊喜地看着应暖,喃喃道:“我是在做梦么?”

  此时红烛帐暖,夜色沉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清风徐来,月光像是水波一样笼罩在应暖的身上,此情此景,简直让陈修平怀疑下一秒应暖就来来一句“原郎,奴家想你”之类的了。

  幸好应暖本质上仍是那个不通人情世故却又至情至性的修士,她面对的原遇空,只问:“你后悔了么?”

  原遇空泛出苦笑:“后悔又怎么样呢,我不能对不起师父师娘,也不能对不起……”他垂着眼说不下去。

  应暖突然走近,然后坐在了床沿上。

  她秀美精致的眉眼在月光下像是画上去的一般,眼神不复往常的冷硬,倒像是揉碎了的一块宝石,闪着细碎的光芒,她低下头去,吻住了原遇空的嘴唇。

  陈修平:“=口=”表白呢!胡诉衷情呢!口胡这进度不对劲吧!!!话说这角色定位也不对啊!

  应暖明明之前还想个小学生一样傲娇又纯情,为什么一眨眼就上二垒了啊!

  很明显原遇空也吓到了,但是很快他似乎更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了,于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引用这首诗居然没什么不对呢。

  纯情的陈修平用一个异性的身体感受了一番郎有情妾有意的*之事,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

  但是很显然,第二天的白天,莫家人比陈修平还要崩溃。

  捉奸在床不说,这对狗男女——准确来讲是那个奸夫□□里的□□居然还那么嚣张,神色坦然,甚至直言叫原遇空解除婚约。

  应暖说的一脸正气:“原遇空,你得负责。”

  超前如陈修平,对此也不禁侧目,更别说那些莫家人了,但还没等莫家人浸应暖猪笼,应暖已经像是赶蚂蚁一样打的所有对她出言不逊的人满地打滚。

  应暖特别平静地对原遇空的师父说:“我是个修士,我和原遇空已经成为夫妻了,你若是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

  凡人的世界对修士的了解并不多,但是如莫家这样的,却也依稀听过传闻,听应暖这么说,一边觉得家门不幸,一边居然也感慨自己何德何能。

  接下来的事陈修平早已从莫求是那儿知道,应暖送莫求是入修行路,自己则和原遇空双宿□□,陈修平看着眼前如闹剧般的一切,只得到了一个经验——生米煮成熟饭果然是自古流传的劳动人民智慧啊……

  可是这个故事的结局,却早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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