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七把锦布包轻轻放到桌面上,小心地打开,道:“外出办事,给你买了些东西。”
锦布包打开,七七八八形状不一的好几样东西,或大或小,每一样的包装都做得那么的精致,美观大方,高云裳周身的血液一下子冷却下来,粉脸覆霜,这是‘佳人世家’铺子里卖的东西。
鬼七拿了盒胭脂膏在手,眼中只有那盒胭脂膏,“都说‘佳人世家’的化妆品好用,刚才入铺子,闻清香,见包装,便知不差。也不知你喜不喜欢,便各挑了些来送你。”
高云裳久久不答话,脸色阴晴不定,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佳人世家’的东西?
鬼七望向高云裳,皱着眉道:“云!莫不是你不喜欢?”
高云裳艰难地抬头,咽了几回喉部的唾液,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喜欢!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鬼七开心一笑,把胭脂膏放下,又拿了个长形的精美的盒子在手。
小心打开,却是一支紫水晶缺月木兰簪,柔美的淡紫色,清澈动人,“这支簪不是卖品,是映衬之物。我仔细看了,大气简约,唯美高贵,还算是值些钱。”说完话,柔情似水地把簪子向高云裳发间插去。
能拒绝吗?高云裳心里五味杂陈,不忍拂鬼七好意,只得强笑着任他。
佳音端着壶热茶进来,惊叹地道:“这簪子真美,把夫人衬得雍容华贵,美不可言。”
高云裳心花怒放,感激地闪眼佳音。
锦儿慢腾腾走进门来,看一眼高云裳,目光便锁住桌上那一堆化妆品,那是‘佳人世家’铺子里卖的东西,陡然想起这久干的事,忍俊不禁。
佳音一脸好奇,“锦儿姐姐!你笑什么,莫非公子送给夫人的簪子不好么?”
锦儿忍住笑意,“好好好!怎么会不好?如今啊!我若说不好,夫人还不责骂我么?”
高云裳羞得一脸通红,轻瞥眼锦儿。
鬼七向另一张椅子上坐去,“他家铺子里的小东西琳琅满目,我看得眼花缭乱,今儿太忙,赶明儿我再给你买些,把她们家铺子里每种都买来一样。”
高云裳大惊,“七!不用!她家所卖听说皆贵!”
鬼七接过佳音倒来的茶水,“什么贵不贵的?三十多了,能遇到你,是老天垂怜,我所赚,不花在你身上花在谁身上?”
佳音‘噗哧’笑出声。
高云裳心里美不胜收,皱皱眉,没说话。
鬼七又道:“那女东家真是个好人,一听说我要送给夫人,她直夸我,簪子确切的来说是她所赠。”
簪子是送的?高云裳心乱如麻,想起铺子里有冬儿,沈静琬一般不出现铺子里,她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是东家?”
鬼七谦虚一笑,道:“我虽眼神不好,但还是能看人,是东家不差。”
佳音接过话,“公子!那女东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鬼七喝口茶水,把茶盏轻搁桌上,望着门,眼底现一抹美好,“是个不错的女子,我读书时不用心,也找不到词形容,总之,如仙子一般!”
高云裳不快瞥眼鬼七,鬼七忙道:“在我眼里,夫人才是真正的天仙。”
此话逗得高云裳含羞垂首,锦儿与佳音捂嘴轻笑。
高云裳板正脸色,“我也没说什么。”
鬼七站起来揖一礼,“我快人快语,夫人在我眼里真就如天仙一般。”
佳音接过话,“公子!你把那东家说得那般的好,奴都想去瞧瞧了。”
鬼七笑道:“佳音!你到我家,我也还没什么东西送你。生意也忙,既然你如此想,不如明日你就陪着夫人去一趟,正好再买些喜欢的。”
佳音高兴得拍着手,“好好好!”
鬼七望向高云裳,试着道:“云!佳音年纪小,没见过世面,京城她不识路,你带她去,买些自己的,顺带也给她买些,再替我谢谢那女东家。”
高云裳苦脸,尔后笑着点头。
佳音感激地向高云裳福福,好奇地望向鬼七,“公子!那铺子在什么地方?”
高云裳拧眉盯着佳音,这小丫头,答应下来可没真想带她去什么‘佳人世家’。
鬼七道:“出这巷子右转,前行一段不长的路,没到十字路口,招牌最大气最好看的就是。”说完话,向内室走去,几句话的功夫他出来,手里多了个荷囊。
把荷囊轻轻塞到高云裳手里,笑吟吟,“云!拜托!”
高云裳呆若木鸡地望着手里的荷囊,心慌得历害。
锦儿眼珠转转,“公子!这‘夫人’你可是叫得随便,你可还没……”
佳音不知情况,“锦儿!”高云裳低斥一声打断锦儿的话。
鬼七叹声气,蹲在高云裳面前,满面柔情,“云!锦儿说得对,我不能委屈了你。”
能相告实情吗?高云裳陷入了无主状况。
锦儿连忙道:“公子!水到渠成,却是急不得。”
“也对!一切全听夫人的!”鬼七沉重地点下头,起向椅子坐去,随之吩咐佳音去准备饭菜。
吃完饭,收拾完,佳音拉锦儿向门走去,嘴里甜甜地道:“锦儿姐姐!佳音闲来没事,给你收拾出一间房间,你去看看可合你心意。”
锦儿瞧向高云裳,高云裳根本不看她,她明白,她在正房这儿已是多余,犹豫一下,随佳音出门。
。。。。
‘佳人世家’铺子,后院正房。
冬儿一边倒茶,一边好奇地道:“少夫人!鬼大哥要胭脂膏那些的干什么?”
花静琬不答,只笑,来仪脸上的笑意浓郁了些。
冬儿望眼花静琬,又望眼来仪,挠挠头,一下子红了脸,“鬼大哥好手段!”
是啊!好手段!都用上自己家铺子里的东西,那高云裳还能寻事吗?花静琬端起茶水来,浅浅抿上一口,“也不知他可打听到高山去什么地方没有?”
来仪望着漆黑的窗外,缓缓地道:“少夫人不要着急,鬼兄能送上全国店铺,年纪轻轻又统领死隐侍多年,于高山一事,想来十拿九稳。”
是啊!来仪所说不差,花静琬点下头,这几天睡得安稳,并没有再做那个美妙的梦,想起那梦中香气,“冬儿!刚到这儿时,起床,可嗅到什么不同的味没有?”
冬儿挠几下头,“没有,除去少夫人身上的朝夕花香气,没嗅到什么。”
恐真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弯弯嘴角,向床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