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男子道:“主子!一木说得对!”
女子停止玩弄指甲,抬眸瞟瞟两人,毫不在乎地道:“你二人慌什么,要走!也得等天黑!”
天黑!只怕你再也等不了!
高轩这个念头刚落,身后传来极轻的踩踏碎石的声响,有人在后?
是侍卫还是北军?
一扭头,一个女子陡然闯入眼中。
定睛看去,琬琬!
一切涌动的情绪在清丽的双眼中,在心底呼唤着。
一股疾风扑面,转瞬花静琬手中的剑带鞘架在高轩的颈部,那眼神,仿似要看穿他心中所想。
他惊喜交集地张了张嘴,马上想告诉她他是谁,可怎么也是发不出声来。
这男子与黑融为一体,从他的反应来看没有敌意,他应是侍卫或是精锐北军,这样想,花静琬手中的剑与鞘仍是架在高轩的颈部,却一步上前,偏着身子探出头去。
一瞧,在心里狂喜地暗想:跟着这人真没错,真的找到那女子了。
“谁?”
洞内的女子一跃则起,警惕地怒视着这方。
正面相对,花静琬心头大震,“鬼无踪!”
是鬼无踪吗?鬼无踪不是死了吗?头顶一乍惊雷打下,高轩顾不得什么急看去。
这人的身份猜得不错!花静琬收剑后飞袭来到女子面前。
“鬼无踪!你是人是鬼?”
这个问题也是高轩心中所想。
女子妩媚一笑,熠熠生辉的双眼透出一楼精灵,“你是谁?怎说我是鬼无踪?”
难道不是?花静琬敛眉,细细地打量女子。
长发中分,自两侧垂下,半掩脸部,肤若雪白,眉青如黛,眼若秋水,似扮成女人自己初见的鬼无踪,自己记得很是清楚,那时候,大雪漫飞,鬼无踪自称叫‘雪柔’。
‘雪柔’这名还令自己联想到远嫁的菲香公主,与此同时博得自己的好感,以至于后来自己被他暗算,导致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害得夫君差点命丧异国雪林。
此女子与鬼无踪像极,惟妙惟肖,唯一有差异的是此女子个子较鬼无踪矮些,且瘦些。
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
不对,这女子是桑国人口音。
拐角处还有一个武功极高的人,那人刚一探头又缩回去,听呼吸声,他更为可怕,笑挂在嘴角,女子道:“姑娘!我想你认错人啦,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鬼无踪。我是桑国人,在京城做生意已有十载,这阴天正适合外出游玩,兴起,便带着下人出城走走。走到这儿,见这山脚有个天然的洞便入内,累了,略作休息。”
桑国已不复存在,确有桑国人在京城做生意,但这女子一袭黑裙,黑发散披,符合鬼七所描述的掳走高姿的女子打扮。
轻轻地摇了摇头,剑向女子比去,笑斥道:“你把长公主藏到什么地方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长公主……”女子变脸,似很气愤,并朝花静琬大步走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足点地,一个凌空旋身剑出鞘,一剑向女子削去。
女子软似无骨的身子后仰180度,巧妙避开花静琬要命一剑,急速朝拐角处飞袭去,与此同时,那两个下人抖出皮鞭抽向花静琬。
皮鞭似软蛇,两人联手一时缠住花静琬,那女子得已来到拐角处。
拐角处有人守着,通道狭小,那人武功之高无法相象,她无法通过。
眉眼一动,娇媚笑道:“侍卫哥哥!我史姬过处无活人,我能到此,你的同伴已经中了我的致命毒粉,你还不赶紧去救她?”
洞内鞭子呼呼,不容高轩细思,他刚现出身,女子手一扬,一团黑雾兜头罩来。
这才是毒粉!当下心头大惊,急掩鼻闪躲,一阵风过,只见那女子如鬼影一般向洞外飞袭去。
一招过后,花静琬一剑抹了一人颈部,剑一抖,随之架在另一个下人的颈侧,她朝高轩方向笑骂道:“你傻呀!她诱你出来你就出来,你守在那儿她根本无法逃走!”
惭愧!却是太过于担心妻子!这样想,探出半个头去,却突然脖子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那下人。
应高轩的表情,花静琬向手中剑一端看去,一瞧,就见那下人五官狰狞,口鼻溢血,正软软地倒向地。
服毒了?
摸鼻端一下,洒脱收剑入鞘,低骂道:“也算是识趣,知道不敌……”
拿着剑在洞内环目四顾,目光盯住女子坐的地方。
大坛子后,有个低矮的木门。
还有一个储藏室?
搬开大坛子,一脚踹开木门弯腰进去。
吹亮火折子,便见是个略小些的山洞,内面搁放着寥寥几坛酒,嗅香气,要比外面的酒珍贵得多,正对面,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高轩在木门外瞟一眼,立起身来,憋着嗓子道:“搬开那石头看看!”
回头,不见脸,只见黑大衫无风自飘动。
心中奇怪不已,寻找高姿可是侍卫等人的工作,这男子怎么不动手反让自己动手?迫切的想寻到来仪,也不说出心中所想。
来到大石前,小心放剑于地,双手搬石。
大石搬离,便见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钻进的洞口来。
心中一喜,朝内轻轻地喊道:“来仪!你在吗?”
喊了几声,终有微弱的响动传出,随之便是,“少夫人!小人在,长公主也在……”
寻到来仪与高姿那侍卫功不可没,扭过头,洞内已空。
“怎就走了?莫不是叫同伴去啦?”
这样想,没怀疑什么,钻进洞去。
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看去,潮湿的泥地里躺着两个人,不是来仪与高姿是谁?
来仪揽住高姿整个人,高姿趴在来仪身上,他两人衣衫不整,脸庞微红,看样子,软绵绵到无法爬起来,只是半睁着眼睛求助似的望着她。
空气中,隐隐有缕淡淡的香气。
用手扇扇鼻端,凉风掠过,“你们怎么啦?”
“我们,那女子往这洞吹入一股浓烟,我们……再后,就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不好,瞧这样子那女子吹的浓烟是催*情之类的迷香!
这个念头惊天动地划过脑海,花静琬花容失色,凝一凝,钻出山洞。
如记得不错,女子坐的地方有一个水壶。
水壶解迷香,这是最普通的常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