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歪头一下,执拗地道:“可还是谎言!”
花静琬摸了下唇,眸光突然一喜,尔后神秘凑近高丽耳畔就是一阵低语。
离开时,高丽一脸责怪之色,“原来嫂子早有主意,可为什么才想起丽儿来?”
花静琬嘿嘿地笑着,“嫂子不是忙昏头了吗?计划里原本就有丽儿。而且此时不算晚!“
审视花静琬几秒,许是觉得花静琬说得也是实情,高丽撒娇道:”那嫂子,我怕我学不好。嫂子,你一定要回来一趟。”
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小人儿何时才能长大,遂点头,“好!”
准备妥当,由苏公公主持,中午就开始在祠堂祭祀先人。
祭祀完毕,便又来到厨房让下人赶紧给各苑各楼送午餐去。
午餐甚简,一来时间已晚;二来却是为了很好的烘托出晚餐的丰盛。
。。。。
夕阳西下。粉饰一新的水月厅在周边景致的映衬下仿若仙境。
厅内,铜胎掐丝珐琅宫灯撒下白玉一般柔和的光芒,令富丽不失清新雅致的厅内如梦如幻。
水月厅重装好,一家人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团聚。
高擎着花静琬亲手为他所做的吉祥如意纹长袍,足穿沈刘氏为他做的新鞋,自迈进厅门,他便一边在欣赏厅内,一边在拈须微笑。
跟随着的冷氏看出他内心的高兴,“王爷!水月厅如此美丽,琬琬功不可没。”
黄氏接过话,“二姐姐!不是单单水月厅,而是整个王府都焕然一新,美不可言。”
冷氏道:“三妹说得是,却是二姐姐言不达意!”
柳如烟搀扶着候氏也跟在高擎身后,两人内心也在诧异水月厅之美,但却一声不吭。
下人陆续进来上菜,没会儿,各案的菜就上好。
在厅内跟着忙碌的苏公公过来道可以开饭,高擎转过身一看,笑道:“都说了不过,这菜还是比平时里还要丰盛!”
高轩拱手道:“父王!这都是琬琬精心为父王备下的一些小菜。”
柳如烟微微撩眼高轩,几许哀落撒于地。
被禁足几月,曾经许下诺言的男人心里已经全然没她,自他进来,除去一个眼神问候,再没有看过她一眼。
搀扶候氏的手紧了紧,嘴角漾起一抹笑。
提到花静琬,高擎提高声线道:“怎还不见琬琬前来?”
高远道:“应该还在厨房忙碌。”
高擎这才醒悟没听出高轩之前话的意思,转身望向来朝,道:“来朝!快去唤琬琬前来。”
来朝欢快答应一声,快步出门。
高擎不入座,谁敢入座。候氏稍显不快,“王爷!琬琬前来也要有个过程,我看,还是先入座。”
高擎不语,拈须转身,目光锁住装饰柜上一个白玉瓷花瓶。
高轩闪眼候氏,向高擎道:“父王!菜已上齐,想来琬琬也该到来。父王还是先入座。”
话音一落,门外遥遥就传来,“父王!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却是高丽清脆悦耳的声音。
几乎所有人的眸光一喜,皆转身向门。
几人踏进薄薄的阳光而来,走在最前头的高丽又蹦又跳,嘴里头竟唱着“祝你寿辰快乐!祝你寿辰快乐……”
祝福的歌虽没有音乐伴奏,却一个字不含糊,仿似有音东伴奏一般。
高丽身后,是一袭似雪白齐腰襦裙衫,外配件浅浅蓝真丝长褙子的花静琬,她浅浅莞尔,笑容如月华一般迷人。
再后,是章氏,还有化着喜妆的冬儿等人,来朝也在其中。
进得厅内,高丽跑到高擎面前,咚一声跪下,认真的叩了三个响头,“父王!丽儿越哥哥们先给你拜寿了。”
厅内的人噗哧一声笑出,高擎更是乐得哈哈大笑。
花静琬向高轩、高远使个眼神,三人齐刷刷跪在高擎面前,相视一眼,与高丽喝起那祝福歌来。
变幻着音律唱了三遍,三人才认真的叩了三个头。
高擎笑得嘴都能扯到耳边,伸手扶向三人,“起来起来!这个寿过得太有特色,父王太高兴了!”
起身之后,高擎兴致不减,望着高丽道:“丽儿!这歌父王从没有听你唱过,谁教的?”
高丽歪头一笑,“父王猜猜!”
高擎的目光从高轩脸上移到高远的脸上,最后停留在花静琬的脸上,“不用猜了,定是你嫂子!”
“父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有智!正是嫂子所教。”说完,高丽委屈地道:“不过。嫂子这事做得有点不地道,她竟没有先教丽儿,而是先教的两位哥哥。今天,若不是丽儿缠着嫂子,恐她还想不起丽儿来。丽儿刚才好怕唱错。”
本想弹奏一曲‘梁祝’为高擎祝寿,可那曲子悲哀,不宜,昨晚便临时想到‘生日歌’。
怕忙,别有用心的教会高轩与高远,又安排今日拜寿一幕。
当下,怕高丽真生气,忙道:“丽儿!这‘寿辰歌’十分简单,嫂子也是今早才教你的两位哥哥。丽儿这般的聪明伶俐,就算是此刻现教也是唱得不差的。”
高丽当即就笑逐颜开,向黄氏炫耀道:“娘!听到没有,嫂子说丽儿比两位哥哥聪明!”
这话惹得厅内的人笑过不停。
柳如烟不屑望向其他地方,再不想看已是得意的花静琬。
拜过寿,话一番,天色更是黯淡,花静琬便向门前暗观她的冬儿使了个眼神。
冬儿会意,快步跑出门去。
一束耀眼的光芒飞上天空,尔后,嘭嘭声不绝耳遥遥传来,一束束光线接二连三飞上天空,然后在天空中绽开五颜六色的烟花,光彩夺目,美丽极了。
厅内喧哗起来,一群人簇拥着高擎迈出门槛在屋檐下观看烟花。
高擎一边欣赏烟花,一边隐有责怪地向身旁的花静琬道:“琬琬!父王都说不过寿,你还弄得这般的隆重!”
心里知道高擎不是真的责怪,便眉飞色舞地道:“一点都不隆重,按说应该封地都家家张灯结彩为父王庆寿的,这已算是低调的啦!”
媳妇贤淑能干,是他们这支高家之幸,想起大乔郡的处境,高擎心里陡然添重,“你的心意父王领啦!只是苦了你!”
这个家全靠高擎镇压着,没有他,也就可以说没有她花静琬今日的得意人生,“琬琬一点都不苦。只愿父王寿比天齐!”
半个小时后,烟花落幕,天空全黑下来。
入座后,小叶应柳如烟的眼神走出门去。
眨眼间,小叶与个下人小心翼翼地合捧着长约十米、宽五米的锦缎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