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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何以这般大胆

锦绣胭脂 白发小魔女 2581 2024-11-16 14:18

  花静琬轻轻抬住候言的手,双眸迸放一别多年再重逢的喜悦,“舅舅多礼!这叫琬琬如何受得起?”

  舅舅!惭愧,在秀湖,曾动过一丝邪念,候言的心‘砰砰’狂跳,当下不敢抬头,落下的视线陡然一呆,锁住花静琬裙间的青鸟玉佩。

  她此时佩青鸟玉佩是什么意思?嘴里自称为‘琬琬’,实则是想提醒自己她也是秀湖的‘蝶舞’?

  相府门前不宜多说话,尽管心中有诸多的疑问,也极为懵圈,但候言不枉是百官之首,还是看似平静的朝花静琬做了个请入府的手势。

  视线放远,透过府门,花静琬向府里望去,“舅舅!你倒是欢迎,但想来舅妈不是很欢迎琬琬!”

  女子这样说,可见关系并没有因妹妹的离府而恶化到结上仇,心结一解,候言笑着刻意道:“一家人,说清楚便算,过了便算,你舅妈不会放在心上。”

  “听舅舅此话,琬琬就放心了。”顿顿,愁肠百结地望着候言,“舅舅!琬琬此来还有一事。”

  候言笑道:“什么事给舅舅说说。”

  “舅舅不知,最初到琬琬铺子中去要青鸟玉佩的并不是五表弟,而是大表哥府中的下人。琬琬想了多日,百思不得其解。大表哥不识琬琬,琬琬也不识大表哥,想来大表哥更不会知道琬琬就是‘佳人世家’的女东家夕花,既然如此,他是怎么知道青鸟玉佩在琬琬手中的?”

  这事,当初冬儿去御史府见候天时本想让冬儿问的,但考虑到候天一向嘴严,不会如实相告便也就作罢。

  候言微微思索,拧着眉道:“前不久,下早朝时,小乔儿总管曾唤住过天儿,后天儿神情极不自然,我问他小乔儿总管给他说了什么,他却笑着说不过是开了几句玩笑。天儿向来不苟言笑,不善嬉乐,小乔儿总管刻意唤住他不会如他所说。”

  怎把高明忘了?“如此说来小乔儿还真是多事!”

  小乔儿与冬儿关系那般的好,怎会多这种事?小乔儿的身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只是有一点很是明了,大儿子被利用了。不止大儿子,连锁反应,出事的家人都被利用。

  “小乔儿若是再来铺子,我定要问问他是何道理。”有礼谦和一笑,福了福,“舅舅!那就不打扰了。”

  候言敛了神飞的思绪,佯装得诧异地道:“琬琬!你难得到府前,不进府坐坐吗?”

  “不了,改日再来拜见舅舅舅妈!”

  她款款向轿子走去,冬儿疾步上前,挑了帘布。

  在轿中坐下,冲着候言笑得明媚,“丞相大人!如有空,想听蝶舞抚琴了,可到‘佳人世家’。”

  临走时自称‘蝶舞’是什么意思?候言心头一讶,揖礼道:“得闲了,定去拜访。”

  小轿经过那飘出一角袍裾的老树时刻意挑帘看去,那里,已无来仪,可她分明能清晰的嗅到来仪留下的气息。

  太熟,没办法!

  说不急,想赏景,轿子便行得慢悠悠。

  回到铺子中时已是傍晚,邵旗说几个时辰前来仪怒形于色回来,后拿了剑,拎了包袱大步出门。

  他追出问来仪去什么地方?来仪想想,说要去追老夫人,并让他带话给花静琬,让她不要担心。

  在心头叹声气,边向内室走去,边道:“又不知她去何处,要追也不快些!”

  出得内室,望着中央那株老槐下的桌椅发呆。

  茶具已收,唯剩了桌椅。

  恍惚间,那里其中一张椅子上还坐着笑吟吟话滔滔不绝的老妇人,这远离大乔郡的铺子只因有了老妇而像了一个家。

  缓步来到曾坐过的那把椅子坐下,微微侧身,面向另一把椅子,却不看那里,哀怨的双眸锁住椅几,发起了呆。

  冬儿知花静琬心情不好,静静地候在她身后也不说话。

  张婶端着饭菜从檐下走来,花静琬未看便断然抬手。

  冬儿无奈,只得小声道:“张婶!你先搁着,少夫人呆会再吃。”

  天渐黑,苦苦一笑站了起来。

  回到房中,利落地换了件黑大衫便出门。

  冬儿追去,瞧着四下无人,小声道:“少夫人!你要去什么地方?”

  刚热闹了几天的后院戏剧性的又重归于寂静,好静好静,连风吹过都能听到叶舞的微响。

  气走了候氏,气走了来仪,心头堵得难受。

  不想呆在屋里,更不想接下来与冬儿独坐无言,再则想去看看高远。

  “我去趟城北宅院,你好生看着家。”

  话落,她一跃上屋顶。

  冬儿皱眉头,只恨轻功不行,只恨没有生出一对翅膀。

  花静琬正待飞袭越过仅隔一墙的小巷时,陡然发现帝豪酒楼门前赫然坐着候玉。

  这三日夜里,曾经刻意偷偷抽空跃上屋顶往帝豪酒楼看去,帝豪酒楼门前一直未见候玉。

  这丫头看样子又偷跑出府了!

  街上行人难见,一个女孩子家孤单一人坐在酒楼门前成何样子?

  。。。。。

  城北的宅院今夜较往夜格外的热闹,正堂灯火通明,人影重重,不时有说笑声传出。

  华丽丽落到院中,拢拢眉,大步向正堂走去。

  正堂里坐满了人,坐在上首椅子上的老妇人首先入了花静琬的眼。

  笑在老妇人脸上冻结,她害怕得瑟瑟发抖,第二个发现花静琬的是高远,

  “嫂子!”

  高远一声惊讶唤后,正堂一片死寂,甚至连油灯火苗跳跃都能清晰听到。

  候氏,候氏怎在这宅院中?

  心头一阵电闪雷鸣,双眸一瞬间变得冰冷,应唤自然瞟向高远,再远些,眼角余光就瞟见眼熟的柳黄色华丽袍子。

  好熟!

  鬼七!

  定睛看去,蓦然发现那穿着柳黄色华丽袍子的男子果然是鬼七。

  此时,鬼七已然如其他人一般被吓得呆住,哪怕与她视线相触,他仍是微微地张着嘴。

  鬼七!定是鬼七见候氏被自己赶出门,便接了候氏前来这儿。

  鬼七何以这般大胆?

  “鬼七!”

  一声从嗓子眼里迸出的娇斥,鬼七僵硬地站起来,抱拳的双手抖一抖,他道:“少夫人!卑职偶遇到老王妃,她,她实在可怜,又一时无去处,便自作主张接了她到这儿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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