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花静琬一把拂了冬儿,望着来袭笑道:“来袭!你从小院这方出去瞧瞧情况。”
来袭应一声疾步出门。
小精灵一样的女子精灵着,眼中有几分欣赏之色,“佳音!你来得正好。”
佳音凑来,“卑职听闻少夫人带着冬儿与来袭骑马急匆匆出铺,因此赶了来。”
眉间有一缕讶意,“消息传得这般快?”
“这片区吧!”佳音沉重点下头,“少夫人!铺子门前有侍卫盯着,什么情况?”
“史宴拿来仪与长公主的事做文章,意欲置我与高明于水火,我闯宫是假,去找圣上商议捉拿她是真。”
来仪与长公主有什么事啊?这个问题盘旋在佳音脑海,她却没问,于花静琬后面的话她陷入思索中。
抓到史宴,条件自是赦来仪无罪。
闭上双眼,见到高明时的情景倒映眼前:
“圣上!你以为史宴的仇恨簿上只有我们高家人吗?征南,你可是名正言顺天下人皆知的统帅,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会不知吧?你才是史宴的最终目标!”
那站在殿门前仍是气极败坏的男子脸色剧变,在风中凌乱。
“来仪做下那种事你怎么不问问长公主,当时是什么情况?”
那变了脸色的男子身子一晃。
“,,,,,”
这几日因救出高姿而风光无限,门槛都快被人踏破,关注的不止达官贵人,这一风风火火大肆张扬闯宫门以及被逼出宫门,如猜得不错,很快便会在京城不胫而走。
从侍卫还在暗地里搜查高远的这事来看,高明还未放弃抓捕高远。
依高远忠直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闯宫又身受重伤被逼出皇宫,新仇旧恨,他定得想法前去皇宫找高明报仇。
与高明从来就是亦敌亦友,确切的来说献上的计是个计中计。
如果高远落到高明的手中,就算计划能顺利进行自己也得受制于高明。
“佳音!我现在最担心的二弟,你马上去找到鬼七,让他稳住二公子。”
佳音抱拳,“卑职这就去。”
眉眼一动,若有所思地道:“让高诚、伍天涯速来我这儿。”
佳音出去,冬儿还在生气,撅着个嘴,不忍,笑道:“冬儿!别生气了,来袭的婚事还得办,时间太紧,天还未黑,你赶紧去该购什么就购什么。”
冬儿扑闪一下眼睑,献上一个讨好的笑,“你真没受伤?”
“骗你干什么?”为显示没受伤,伸手拍了拍看似中一刀的心口。
在冬儿的伺候下换了衣裙,疲惫不堪,往床上躺去。
冬儿出去不久,来袭疾步进来。
“少夫人!门前的侍卫撤走了,换成了南军。听他们称呼,领队来的是令狐中原。但他布置好以后就离开了。”
侍卫换成南军是什么意思?
来袭继续道:“除止之外,铺子门前不明人诸多。”
“来袭!你也不用管什么了,后日,你就要迎娶婵儿,人手少,来仪又被抓,你只得自己操持了。”
来袭红着眼睛道:“少夫人!如此危急时刻,我怎能再想着自己成亲的事?”
“我受伤这些的那都是做戏给外人看的。你放心!我入宫已经说动圣上,来仪关上几日便会秘密放出来。”顿顿,笑道:“所以你什么事都不用管,只需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郎!”
来袭眼底划过一道疑惑,她再催道:“去吧!我在世人眼里受了重伤,也想偷偷懒,休息一下。”
“好!”
门关上,拉了被子齐心口,闭上双眼,大脑急剧运作。
相府枉梅苑
炫紫色衫裙的女子持壶给候言与姬冷冰倒了茶水,瞟一眼两人,两人仍是脸色凝重,忧虑绕眉间,蹙着眉退到巧儿身旁候立。
远远的,隐隐约约传来急促的跑动声,转瞬,厅门一暗,候奴快步进来。
应他的到来,候言与姬冷冰两人双眼一亮,目光望去。
候奴气喘吁吁地连咽几下唾液,揖一礼道:“大人、夫人!蝶舞姑娘闯宫,后被南宫侍卫带侍卫逼出宫门,她浑身是血,好像受伤不轻。小乔儿公公追出,口传圣谕:念蝶舞姑娘征南有功不再追究闯宫之罪,着蝶舞姑娘等人三日之内离开京城,不宣,永世不得入京。”
终于惹出事来了,候言梗着脖子,“真是如此?”
谁也没看见,依儿秀眉拢一下又事不关已的舒展。
姬冷冰大骇,望向候言,“相公!今日不比往日,经过长公主一事与婵儿的事朝中谁人不知我们与沈家之女是亲戚是亲家,如此,只怕会连累我们。”
早知沈家之女会惹出大事,却不知来得这般的早,早知道就避而远之,还亲上加什么亲?
最高行政官,辅佐百政,大权集在手中,近几年,高明正有意削弱相权,此事一出……
候言失魂落魄,一只手软软搭在椅几,“事到如今,圣上迁怒只怕是必然的!落井下石的也大有人在!”
姬冷冰惊恐万状,道:“那你得赶紧入宫去表表忠心,诉诉苦啊!”
候言一愣神,倏地站起来,“夫人说得对,老夫得连夜入宫,不光得表表忠心,诉诉被她所逼的苦,还得献上永绝后患的良策!”
“对!最好借这机会让圣上改变主意连夜下旨杀了她才解恨!”姬冷冰跟着站起,可能是激动,身子微微颤抖。
“老夫去了!”
候言走到门前,姬冷冰及时道:“相公!可唤上天儿与父亲一块去。这样,更为真实些,份量也为重些。”
候言驻足,稍稍思索,后道:“还不知圣上心思,我去都得相机行事。岳父大人近几年身体不好,长期在府中养病,还是不宜惊动他老人家;天儿嘛!也罢,他性情耿直豪爽,不是个相机行事的人,且恐他知道也不会赞同,不唤他也罢。”
依儿拢拢眉,小声道:“大人、夫人!如此一来婵儿怎么办?”
姬冷冰扭过头,嗔怪地盯着依儿,“依儿怎这般的不识大体?”
依儿垂下头,“奴只是可怜婵儿!”
姬冷冰不耐烦地在椅子坐下,“现在也顾不上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