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夫君谈起叫蝶舞的女子,不知是个什么样的英雄女子,她的婢女英姿飒爽,可见其主子是个样的人儿,妇人款款走来,给冬儿福福,道:“冬儿姑娘!如此说,蝶舞姑娘还与父亲有一定的交情……”
话说一半,妇人转而望向候天,柔声道:“天!蝶舞姑娘说得有理,你与她是生死的交情,交情无价!而玉佩既然是父亲所赠,自是没有理由要回。”
妇人通情达理,极好说话,冬儿赶紧给妇人福福,“谢夫人识理!”
候天讪讪一笑,“凝香!你言之有理!”
话罢,候天站起来向冬儿惭愧抱拳道:“之前不知情况,又不知得玉佩的人是谁,今日听得,才知是父亲所赠,既然是父亲所赠自是没有理由要回,且玉佩在蝶舞姑娘手中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冬儿抱拳还礼道:“如此,就多谢上将军。”
候天道:“不谢!我本就一粗人,还请冬儿姑娘好生给蝶舞姑娘回话。”
冬儿恭敬地把包袱递向苏凝香,“夫人!真巧,主子说上将军贵中之贵之人,且就送上铺子中卖的东西,本想托上将军转交,如今见着夫人,就直接送给夫人了。还请夫人笑纳。”
苏凝香笑着接过,“听说‘佳人世家’在京城开了铺子,正想择日唤人去买些,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接过包袱,又道:“冬儿姑娘!相公时常提起蝶舞姑娘,改日,一定前去拜会,以叙征南时情谊。”
“谢夫人!那奴告辞!”
望着冬儿渐行渐近的背影,候苏集稚声稚气地道:“娘!青鸟玉佩是什么样?”
苏凝香蹲下,一脸慈爱,“听你爹说,是一只小鸟的样子,玉极稀有,做工更是精美。”
候苏集歪着头,“是阿公的最爱吗?”
候紫萱挑衅望着候苏集,“哥哥废话,肯定是阿公最爱。”
苏凝香只当是孩子无心一说,不当回事,给候苏集整理起衣袍。
。。。。。
冬儿回到铺子,任务完成,见到花静琬喜形于色地福福,“少夫人!出乎预料的顺利,那候天如你所说还挺念旧情。”
候天集忠义孝于一身,不世故圆滑,忠直性子,就是吃定他才让冬儿跑一趟化解高明使的招,勾唇笑笑,花静琬道:“你没说错话吧?”
冬儿撅一下嘴,“没有!奴照着你说的一字不差的给他说的。”
候天不会再差人来要青鸟玉佩,定瞒不过高明,接下来,高明又会使什么人用什么借口来寻事?可就因为没做皇宫的生意,高明犯得着这般费心思吗?“冬儿!你说,圣上是什么意思?”
冬儿挠头一下,“长郡主不是说了嘛,是不做皇宫的生意惹恼了圣上。”
秀眉拢拢,“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冬儿抿抿嘴,大大咧咧的笑道:“管他什么预感不预感,待得高山有消息,杀了高山,看了王爷,我们离开京城。”
瞪着冬儿,打趣地道:“不管小乔儿了?”
冬儿咧下嘴角,“当然要管。”
怎么管?难不成掳了小乔儿一同离开?叹一声气,有些事,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
相府
姬冷冰刚吃完午饭,候苏集急跑进来,嘴里欣喜唤道:“阿婆!想死集儿了。”
姬冷冰一喜,急站起来迎去,候苏集一头扑到姬冷冰怀里,把头美美揉去,“阿婆!昨儿背书,没时间来,今儿才得已前来看望阿婆,阿婆不怪集儿。”
姬冷冰老眼流露出无限的慈爱,连声道:“不怪不怪!阿婆知道集儿要用功读书。”
话刚落,粉衫粉裙的候紫萱跑进来,小脸白里透红,略气喘,举小拳头就捶候苏集,“哥哥坏,哥哥也不等我。”
候苏集调皮朝姬冷冰身后躲去,“就不等你,就不等你。”
两个孙子全来了,只喜得姬冷冰心花怒放,拆开两个小人,一手牵一个向椅子走去。
候苏集与候紫萱虽被分开,仍是不罢休,斗着嘴。
孩子的玩闹话,又逗得嘴都合不拢的姬冷冰笑声不断。
门外走进苏凝香与两个婢女,两个孩子见娘亲到来,当即住嘴,一脸乖乖样。
苏凝香给姬冷冰福福,向两个孩子轻声道:“集儿、紫萱!调皮没有?给阿婆见礼没有?”
候苏集与候紫萱脱开姬冷冰的手,走到姬冷冰面前,有模有样的施礼,“集儿、紫萱见过阿婆!”
小样,逗人喜欢,姬冷冰忙不迭地抬手,“起来起来!”
两小人巴不得,起身后站在苏凝香左右两旁。
苏凝香接过身后婢女的锦布包,恭敬地双手递向姬冷冰,温声细语地道:“母亲!昨儿偶然得些‘佳人世家’的胭脂珠粉,借花献佛,便给母亲拿了来。”
姬冷冰笑道:“年纪大了,胭脂我也用不着,你就自个儿留着用吧!”
苏凝香道:“胭脂凝香留下了,珠粉与其他的东西母亲却是还用得着。”
媳妇就是贴心人,姬冷冰‘嗯’一声,让伺候在身后的巧儿接下锦布包。
婆媳叙了几句话,候紫萱陡然道:“阿婆!你可知道阿公的青鸟玉佩在何人手中?”
苏凝香脸色一变,瞪眼候紫萱强扯出一抹笑来,“母亲休听紫萱胡言乱语。”
青鸟玉佩!十多年不见了,问候言他也不说,姬冷冰笑如之前,望着候紫萱道:“阿婆知道阿公的青鸟玉佩丢了,又怎么知道在何人手中?”
候紫萱调皮向紧张的苏凝香扮了个鬼脸,一本正经地望向姬冷冰道:“不是丢了,是阿公送给了一个女子,叫什么名紫萱不记得了,正是‘佳人世家’的女东家。”
姬冷冰的双手轻颤,老头子还真的到处留情,莫不是想再娶第十房夫人不成?媳妇孙子在,她不好发火,勉强笑笑,也不深问。这让苏凝香放了心,未把这事放在心上。
苏凝香走后,只剩两个孙子,姬冷冰让巧儿陪着他们,她带了一个婢女走出屋子。
七拐八拐,来到王香雪住的婉温阁。
门前的坐榻上,王香雪横斜躺着,正玩弄着一串从候放那得到的玛瑙手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