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月影姑娘的心情可真好!”几个丫头看着一路欢快走过长廊的月影,偷偷的议论着。
“你不知道啊,听说大宫主跟二宫主都要回宫了。”一个丫头小声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月影姑娘这么高兴!”
“是啊,这日月宫谁不知道两位宫主最宠爱的就是月影姑娘啊!”
“喂,喂!我偷偷跟你们说,那天我好像看到月影姑娘吐得厉害,那个叫孕吐,她肯定怀孕了!”一个小丫头左右观望,发现没有别人,才捂着嘴小声说出。
“咦?是真的吗?那她不是要母凭子贵了?”另一个丫头惊呼出声。
“嘘,你们小声点!这种事情别乱说!那要是真的,怎么可能没传出来消息?”
开始说月影怀孕的那个丫头刻薄的尖着嗓子道:“你们看,那个白殿主老是往玲珑阁跑,不会那孩子是他的种吧?”
“嘘,这种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月影姑娘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
酸溜溜的语气里满是讽刺、不屑:“哼,都跟宫主们滚到一起了,还能是什么样的人啊?估计是宫主不在,她赖不住寂寞就勾搭上了白殿主,那个白殿主也是一表人才,她……”
“月影她怎么?妙红,你是不是嫌你的舌头太长了?月影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吗?小命不要了?”一声沉喝,一个女声冷冷的打断了丫头们的窃窃私语。
“福……福大姐!”几个丫头吓得要死,谁都知道,这个福大姐是两位宫主专门请过来照顾月影姑娘的,在玲珑阁的权利仅次于两位宫主。而她本人又是非常喜爱月影姑娘的,现在她们说月影姑娘的坏话被福大姐听到了,她们死定了……
“你们几个贱丫头,正事不好好干,居然敢在这里碎嘴,你们不要以为月影的脾气好,不在乎这些,你们就可以乱说话,这要让让两位宫主知道了,哼哼……你们知道什么后果吧?”福大姐双手叉腰,双眼圆瞪,大嗓门里充满了怒火。
“哇……”几个丫头立刻被吓得直发抖,跪下来大哭:“福大姐……福大姐……求求你不要告诉宫主们,就放过我们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几个丫头不停的朝福大姐磕头,哭成一团,瑟瑟发抖。
“……”福大姐冷哼了一声:“这次就放过你们,记住,月影姑娘的闲话不是你们能过说的,还有,白殿主的事情,是随便可以说的吗?还有你,妙红,从哪里听来的月影姑娘怀孕的事情?”
“我……我那天看到月影姑娘吐得厉害……”
“月影姑娘最近有点肠胃不好,记住,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不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福大姐严厉的说道。
“是是是……”
…………
月影经过花厅的时候,被一个熟悉的温柔声音喊住了。
“月影,我说过要要注意好好休息,怎么一个人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白皓摇着白玉扇微笑着从长廊的一侧朝月影走了过来。
“白大哥!”月影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发现附近出了他跟白皓再没有第三个人,才放心的笑道:“孕妇也要常常运动,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啊!”
白皓笑着走近月影,习惯性的拉起她的手诊脉,他柔和的嘴角轻轻翘起,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不断从传进月影的耳中:“嗯,小家伙到是很安分!最近还是吐得厉害吗?食欲怎么样?我给你的药丸有按时吃吗?有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没事没事,吐啊吐啊的就习惯,最近都没怎么吐了,可能是过了那个时期了!看我的脸色就知道我有多健康了,白里透红哦!嘿嘿,最近特别能吃,比以前多吃了将近一倍呢!”月影直指着自己脸色红晕的脸色让白皓看。
白皓拿着白玉扇,往后退了两步,仔细的打量起月影来,确实如月影所说,她的脸色很不错,透着淡淡的红晕,那是一种母性的光辉,笑成月牙儿样的眼睛里出了即将为人母的兴奋、雀跃,还有着几分柔情几分期盼……
白皓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月影在期盼着什么,他不顾心中涌起的那股怪异的苦涩,如水般温柔的对着月影笑着打趣道:“稍微运动一下就从玲珑阁运动到这里宫门很近的花厅来了?月影,你确定?你真不是为了到门口去等即将归来的两位宫主?”
“啊……我……”月影伸手轻言嘴唇,瞪大眼睛看着白皓,本想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呵呵!”白皓白玉扇轻轻一收,冲着月影眨了眼:“那是因为我是月影的白大哥啊,月影想什么我当然知道!月影最近几乎天天都到门口张望,不就是为了等那那两位的身影出现在你的视线中吗?怎么?难道白大哥说错了?”
月影摸着鼻子嘿嘿笑:“都被白大哥猜到了!”
“因为你要做什么都写在你的脸上了!”白皓笑着指了指月影微微泛红的脸:“看,被我看穿,现在害臊了!”
月影瞪眼,白皓也笑话他!
自从接到月的信,说他正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她就开始时不时的晃到宫门看看有没有他们归来的身影……
月影一脚轻轻的碾着地上的一根枯枝,一边暗叹这古时候的交通之不方便!
要是在现代,从南方到北方,也不过几个小时的飞机而已,再不济坐火车也只要花几天!可现在偏偏是在古代,交通不发达,通信不发达,半个什么事情,来去的时间就是几十天甚至更长;通信就更不用说了,一般人用信鸽,日月宫用的是飞得比鸽子快N倍的鹰传送信息,但一封信送来,还是花去数天的时间……唉,如果是现代就好了,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一封邮件,就什么都解决了……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呢?莫非不也说就是这几天了吗?”月影咬了咬下唇,不自觉的呢喃抱怨出声!
“从南方到日月宫,就算是日夜不休的快马狂奔,也要花上十数天呢!”白皓眼睛微微一凛,一抹沉思划过眼底:“月影,运动也不能过度!就算再怎么挂记着他们,想看着他们归来,也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肚子里还有小的呢!外面天冷,今天就先回去吧,白大哥送你!等会我再好好给你把把脉!”
“我知道我知道!”月影伸头往花厅出口望了好几眼,这才笑着任白皓拉着她往回路走!
“……”白皓转头看了几眼小心走路的月影,几次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白大哥,你今天有什么心事吗?”月影感觉白皓的神情有点不对,好像非常苦恼的样子。
白皓沉默了好一会,才小心的问道:“月影,你说?要怎样的伤痛,才会让一个心痛心碎到心死?”
“咦?”月影顿住身子,惊讶的抬头看向白皓:“怎么?白大哥伤了哪个美人的心?”
“不!我就是问问!前一阵看到一个为情痛苦挣扎、伤得遍体鳞伤的人,他是我的好友,刚才突然想起,所以有感而发!我不能理解,是怎样的伤害,可以让一个一向意气风发的人变得那么不堪一击!”月影的脉象不像他告诉她的那样好,甚至开始恶化,因为眠蛊与孩子的双重压力,使得她的身体开始加速羸弱,眠蛊必须尽快解除……
解蛊的法子太歹毒,必须找到一击即中的方法,伤心……怎样才能一次就把月影的心伤透,一次性把蛊解了。……他拐着弯想从月影的口中套出,什么才是她最在乎的,毁了它就可以结了眠蛊……
“情字最伤人,能伤到他的肯定是他的挚爱之人……爱人的不信任、背叛、所说的每一句话语,都可能成为伤人的利器……这种事情,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月影继续心情极好的笑着朝前走。
“那月影……你也是吗?”白皓手中紧捏着白玉扇,观察着月影的脸色,轻轻的问道。
“什么?”月影笑着,没留意白皓问了什么。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就连那挂满冰凌的屋檐,她也觉得美不胜收。
“月影的情伤,是不是也只有冷月寒可以带给你?或者是冷日寒?”白皓几乎捏碎了白玉扇,苦涩涩的问出那句,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被那股隐隐的酸气吓了一跳。
月影被白皓有些尖锐的问题问得一愣,又顿住了脚步,她本以为白皓开玩笑的,可一转头,对上白皓认真又深邃的眼神,他笑容中的苦涩,隐隐刺痛她的眼睛,她意识到,白皓他是非常认真的问出这么一个怪问题……
月影歪头认真的想了好一会,才正色道:“目前为止,他们俩是我最在意的人,如果说,真有什么人能伤到我的心话,也就他们俩了!他们找了别的女人都没跟我说一声;或者误会我背叛还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或者因为倦了我,然后不再珍惜我,对我要杀要刮……这些个,想想都令人心里不舒服呢!”
“这样?”白皓轻轻念了句,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翘起,一丝奇异的笑容泛起。这样的事情,如果那两人做了任何一件,都会得不到原谅……如果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谁会相信那只是一个局,一场戏呢?
统治阎罗殿十来年的白皓,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他早是一个懂得什么是时机的人啦!所谓时机,一半天成,一半人为,懂得抓住才是最重要的……
“月影不是说过该放弃时绝不挽留吗?”白皓的笑容愈发温柔:“我以为月影会潇洒的放手然后走开呢!”
月影一愣,她说过的话,白皓倒是都记着!
“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冲动派,有时候总是身体比脑子动得更快,所以啊,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我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月影看着白皓,他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柔人心:“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论什么情况,谁让我痛苦了,我就让谁活得不痛快!我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嘿嘿!就算要放弃,不挽留,也不能那么水过无痕,必需给他个永远难忘的教训……”
白皓一惊,月影的想法意外的十分强硬,他扯着嘴角笑道:“放心,白大哥会保护月影不受任何伤害的!月影要是有什么要报复的,交给白大哥就好,我一定帮你整得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哇,白大哥,你血腥,好暴力!”
“这是为了月影所说的让人活得不痛快啊!”
“我说的不痛快是心灵上的……比如让人受尽良心谴责,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这样类似的……”
“心灵上的?”
“对啊,这就是俗称的——虐心!”
“虐心!受教了!”
“嘻嘻,孺子可教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