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让舅妈留下来吧,你已经一个星期没睡觉了。”
莫绍庭扯了扯嘴角,“我没事,您先回去,我照顾她就好。”
大舅妈离开以后,病房里头只剩下他们两个。莫绍庭亲了亲她干燥的嘴唇,沙哑的声音说,“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叶梦睁开了眼睛。仔细看眼前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变得陌生了起来,胡子很长了,头发是凌乱的,身上的衣服也显得不干净。这可和他认识的莫绍庭是迥然相反的。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那一刻,他居然又懦弱的哭了,眼泪滴在她的脸上,“还能听到你的声音,是我能想到的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丑不丑?”她伸手去擦他的眼泪,他紧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爱你。”
“知道了,我知道你爱我。真奇怪,我睡着了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人喊我的名字,还不停的对我说爱我,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想回答,可是怎么都说不出话。”
“是我,是我说的,这三个字,我还想再说一辈子。”
叶梦虽然醒了,可是身体可糟糕了,身上多处骨折,不能活动,更不能下床。
莫绍庭连续照顾了她两周,看得出很疲惫,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医院。每天晚上叶梦睡着了,他就趴在床边睡一会儿。好似他一离开,叶梦就会不见似的。无论大舅妈和容妈怎么劝他,都没用。
直到这天,江睿在他面前耳语了几句话。他亲了亲叶梦的额头,“我出去办点事,你好好睡个午觉,我保证你睡醒了我一定在你身边。”
莫绍庭等叶梦睡着了,跟江睿一同走出了医院。
“肇事者已经找到,并且也承认是受人指示,我能想到的有这么大能耐的就只有梁修明了。”
“证据搜索的差不多了,有肇事者的口供,有他们交易的监控,还有交易的银行流水等等,总之,这回梁修明是逃不到的。”
莫绍庭亲自动手处理了这件事。
第二天,多家主流媒体头条曝光的全是梁芷凝和莫振华偷情的照片,甚至连视频都有。没有打马,没有隐瞒当事人信息,全部指名曝光。新闻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梁修明第一时间看到新闻,他拿着新闻质问梁芷凝,“这照片和视频上的人真的是你?”
梁芷凝眼泪水吧嗒吧嗒,事情到了这地步,她哪里还有狡辩的机会。“爸,求你原谅我一次,我知道错了。”
梁修明一巴掌下去,梁芷凝直接被甩倒在地上。“我梁修明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莫振华是谁?他能当你爹了!”
“我只是想要和莫绍庭在一起,我没有办法的。”
梁修明发过脾气,自己倒了下去。请了医生回来检查,说是受刺激过猛,中风。
江明清的位置原本属于他,结果被抢走了,心里已经堵了口气。找人把叶梦弄死,结果司机被弄死,最近听说那丫头苏醒了,又是一口气堵在心里。今天,这羞耻的新闻被曝出,而且没用梁芷凝的名字,直接用了梁修明女儿。梁修明,莫振华,两个同样有分量的人,直接导致新闻的传播更广,影响更大。
此时此刻的莫家,莫振华也是热锅上的蚂蚁,唐沁芳把报纸直接砸在他脸上,“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你还有脸吗?知道丑字怎么写吗?”
莫振华也生气,“你知不知道曝出这新闻的人是谁?是你的宝贝儿子!是他要害自己的老子!”
“你如果没做过,他能冤枉你吗?”唐沁芳一边吼一边哭,“我嫁给你那么多年,什么都听你的,努力做个好妻子。为了你,我甚至跟我的儿子不亲,多次做了伤害他的事。可你现在做的那叫事吗?你居然跟梁芷凝……亏我还把她当儿媳妇,她住院了我还给她煲汤,你让我成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话!”
莫振华低垂着头,无话可说。
“离婚,我必须跟你离婚!你去娶梁芷凝吧!”
莫振华皱眉,“现在还娶什么娶,你知道事情被你儿子搞得影响多大,连海外媒体都报导了,我很快就要被革职查办了。”
唐沁芳平静下来,低声道,“这些年你做了多少缺德的事,简直丧尽天良,丧心病狂。当然我也有原因,我知道了却一只纵容你。如果真的被查办,我会去做证人举证你,希望你把牢底坐穿。”
莫振华气得捂住胸口,“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你都清楚了,我不会再重复。既然你这样对我,又差点害死了叶梦和闹闹,我现在也没必要对你心软。莫振华,我已经对你死心了,你等着坐牢吧。”
“那场车祸与我无关。”
唐沁芳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
**和视频出了没几天,国内主流媒体报导,国外莫绍庭亲自联系了席亦琛,这样一来,事情传播更广,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件丑闻了。紧接着,各大主流媒体联合国外媒体,又报道了梁修明设计的那场车祸,证据确凿,无可反驳。
梁修明中风半边脸瘫痪,正准备接受长期的治疗,结果在医院直接就被带走接受调查。同一时间,莫振华也被带走了。
叶梦知道这新闻,是在事情出了几天以后,席亦琛来医院看她。她纳闷,照莫绍庭的性格,这种事情怎可能让席亦琛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出车祸了?”
“莫绍庭亲自给我打电话。”
叶梦更纳闷了,难道这厮都想通了。
后来席亦琛具体说了事情的经过和细节,叶梦才明白。
“让我看看新闻。”
席亦琛打开电脑,把新闻读给她听,也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叶梦听了心情很沉重。
“叶梦,告诉我,你不会心软。”
她淡淡的说,“这次我当然不会心软,这中间有容伯一条鲜活的生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