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增援的人马是附近各镇的驻军,数量并不多,但这几路援军给战场上交战双方心理上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看到己方的援军到来,到处都是飘扬的“明”字旗,原本就态势占优的大明将士,士气越加高涨。而在大明将士火枪、火炮及手榴弹狂轰滥炸之下,已经损失惨重的建奴,则大受打击。
战场上人数并不占优的明军,已经让他们难以应付,再来明军的援军还怎么应付?这是大部建奴的想法。他们空有兵力上的优势,但明军的阵前,就是攻不过去,那些侥幸攻到明军阵前的军士,也最终死在明军密集的手榴弹轰击之下,或者在火枪及手榴弹的双重打击之下,受伤倒在地上失去了继续攻击的能力。这样的战场情况,对建奴的心理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几个方向明军的阵前,都是密集倒在地上的建奴,倒地的建奴不是就是阵亡者,大部都是受伤不能再继续攻击前进的军士。受伤及阵亡者密集倒在地上,不但对后面冲锋的建奴构成了巨大的心理负担,也阻碍了他们的冲杀。
躺在地上的都是曾经的同伴,放马踩过去肯定会有不忍心。何况,即使放马踩过去,速度和冲击力也大打了折扣,踩在人或者马的身体上,战马打滑失了前蹄也很容易发生。
这情况导致建奴的冲杀速度和规模不断下降,对明军火枪阵的威胁越来越小。
其实这场战役的结果早已经注定,双方的指挥官曹越和多铎,也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曹越是怕万一,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而多铎是期望有奇迹出现,能让他有报仇的机会。
战事曾绞着状态,自己麾下数次不要命的冲击,都没办法撼动明军的防线,多铎就知道,大势已去。而曹越是大大松了口气,他知道这场决定建奴最后一点力量生存与否的战役,已经没有悬念。
援军的抵达,让胜利的天平进一步朝大明近卫军方向倾斜。
曹越沉着地下达命令,准备围歼建奴,将建奴最后一点力量消灭在北京城下。
但让曹越意外的是,建奴并没有退缩,或者想办法突围逃跑,他们依然不顾一切地冲锋、再冲锋。这让曹越挺吃惊,但也让他非常惊喜。建奴一次又一次地主动往火枪阵前冲,给大明将士当枪靶子。
为了避免弹药短缺,大明将士手中的火枪变成无用的烧火棍,曹越给火枪兵们准备了充足的弹药。这次出城作战,每名火枪兵都带足了至少可以打上半天的子弹,随军而行的民伕,运载着能供一万余火枪兵打上一天的子弹。子弹不缺,只要火枪不出故障,火枪兵可以持续不断地射击。
建奴选择了拼死力战,不试图突围逃跑,那面对持续不断地火枪射击,他们只能付出一批又一批军士伤亡的代价。明军火枪兵的伤亡在战争开始后曾一度加大,冲到弓箭射程之内的建奴射出和箭矢,也不少明军将士出现伤亡。但随着建奴伤亡人员的增多,冲锋的道路被阻塞,火枪兵的伤亡人数也开始减少。不过试图包抄的大明骑军,却付出了比较大的伤亡。
这次偷袭,多铎并没打算将这支人马带回,曹越给了他光明正大对阵的机会,他更加打定主意,要与明军拼个你死我活。因此,对于他来说,今天这场战争的目的,就是不惜代价给予明军在重创。
明军的火枪阵,建奴不计代价在那里冲锋,看到明军的骑军出战后,建奴当然不会放过大好的机会。断后的建奴,及待命攻击的其他人马,也不管不顾地冲上来,与大明骑军杀在了一起。
原本建奴以为,大明军队中除了火枪兵他们没办法战胜以外,骑兵与以骑兵的对杀,他们肯定稳居上风。但没想到,如今大明骑军的战斗力已经远不是以前可以相比。多次战役骑军都没能上战场发挥,已经让这些严格训练了很久的将士心里憋着气。今天终于有机会上战场,他们如何会某示弱。
以前明军战斗力低下,除了与训练有关外,还与整体的士气有关联。试想,打仗时候,明军上下都想着如何保存实力,如何保命,那怎么还会有人在战场上拼命?但现在不一样了,大明近卫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次又一次重创了建奴,建奴的国都盛京都被我大明军队占领,残余的建奴已经没地方生存。再加上火枪兵刚刚取得的辉煌战绩,骑军将士怎么可能会退缩。
他们就是想以自己的勇武,证明骑兵依然是大明军队中不可缺少的兵种,他们能击败建奴。
没有任何一名军士退缩,他们迎着数量占优的建奴勇敢地杀上去,气势如虹、锐不可挡。一再遭遇败绩的建奴,怎么都想不到明军骑军也这么勇猛,在明军骑兵的猛烈冲杀之下,竟然没办法抵挡。
而就在双方骑兵绞杀在一起、几个方向援军抵达的时候,曹越下达了火枪兵往前推进的命令。
随着曹越的命令,冲锋的号角惊天动地地响起来,将士们的喊杀声也响彻了天际。车阵被移开,一队又一队的火枪兵,在各自主管的命令下,有条不紊地往前移动。
他们以两百人为一个战斗队伍,快速往前推进,推进中继续射击。各战斗队相互配合,不给建奴以穿插的机会。这时候,增援的人马也杀到了建奴的阵中,建奴再也没办法保持先前的冲锋队形,在大明骑军及增援人马的冲击下,已经乱成一团。
明军开始反攻,那惊天动地的号角声及喊杀声,进一步摧毁了他们的斗志。有意志不坚定者,停止了冲锋的步伐,开始回撤。逃跑就是瘟疫一样很快就传染了开来,建奴的阵脚越加的混乱。
而火枪兵密集的射击,再加上间断投出的手榴弹,再次收割着混乱不堪的建奴性命。
“主子,快逃吧,明军开始包围了,再不走就迟了!”多铎的亲兵头目,看到乱的不成样子的战场,连声哀求道:“我们败了,再不走就要全军覆灭了,主子,快突围走吧!”
“哈哈,逃?不,我们不逃,我们要死战到底,本王一定要杀了曹越,为摄政王报仇!”已经失支理智的多铎,咣当一声拔出腰上那把多尔衮留给他的佩剑,怒吼着朝身边的亲兵喝道:“任何人都不得逃跑,违者杀无赦。所有人,都跟着本王,朝前冲,杀光明蛮子!”
“杀!杀光明蛮子!”在一阵悲壮的怒吼声中,聚集在多铎身边的数千人马,朝着明军杀过来的方向快速奔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