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当正夫
潇雨菲没同意南宫烨的回转安西镇的计划,潇雨菲相信回去之后那些人必定会大惊小怪,再也不会同意自己单独行动,那么想要独自祭拜夜苍御之事将变得不再可能。所以潇雨菲坚持直接奔赴山崖之下,至于疗伤,可以到那山崖之下的小屋中再说。
只是潇雨菲受伤之后行动不便,开始的时候潇雨菲还能独立行走,后来却每走一步都疼痛难忍,潇雨菲便也不再逞强,接受了南宫烨背着的建议,趴在了南宫烨的背上。夕阳西下,密林之中更是早已见不到霞光。天空变得灰暗,耳边是不知名的鸟鸣,脚下偶尔窜过不知名的小动物。凭借着潇雨菲对路途的记忆,两人就这般在黑暗中走着。
得知夜苍御去世的日子里,南宫烨的心一直为潇雨菲揪着,正因为南宫烨了解潇雨菲的爱,了解潇雨菲的情,更了解潇雨菲的痴,所以也才更知道潇雨菲的痛,知道潇雨菲的苦!南宫烨一心只想远远的守着潇雨菲,那怕潇雨菲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只要望着她,看着她,守着她,知道她一切都好,南宫烨就满足了!
当步轻恒找到南宫烨商量前去圣女国之事时,南宫烨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对南宫烨来说这一生还有什么比保护潇雨菲更重要的事呢!什么只担一个虚名夫侍!什么付出也不可能得到回报!南宫烨从不曾想过,绝不会计较,只要能守护她,南宫烨什么都不需要!而此刻南宫烨的心是满足的,是快乐的。感受到潇雨菲如此信任地趴在自己的身上,南宫烨几乎想让时间永久地停留在这一刻!
到达小屋之时已是夜深,幸亏潇雨菲来时便带了几颗夜明珠,此时拿了了来,照得屋中如同白昼一般。小屋依旧,只是人却变了。潇雨菲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上一次是南宫烨想要让自己陪着他死,结果却是夜苍御陪着自己跳下山崖,也就是在这小屋中俩人倾心交谈,心心相融。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情景依旧,可如今却阴阳相隔。身边的人也换成了当初那个最恨的人,那个最不想再见的人!
南宫烨小心翼翼地帮着潇雨菲处理着伤口,那些剑伤有的伤得很深,可潇雨菲却似毫无知觉一般。那神伤的模样,那眼中摇摇欲滴的泪水让南宫烨几次手微微颤抖。想要用她拭去眼中的泪水,想要拥她在怀中,想要用最响亮的语言安慰她……可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南宫烨任何话也没有说,手依旧仔细温柔地处理着伤口!眼前的这个女子,只要她愿意南宫烨可以用一生的时光去保护她,哪怕为她死也愿意,只是她不愿意!
“南宫烨,谢谢你!”潇雨菲的心思终于回到了现实,这才想起南宫烨一直在暗处保护着自己。难怪恒儿那么坚定地推荐南宫烨为自己的正夫。
“你好好歇着,我给你上了最好的疗伤药,应该明天就能行动自由了!我到门外守着!”南宫烨淡淡地笑着,转身出了屋子。潇雨菲瞧着那明显有些消瘦的背影,张开嘴想要喊却又闭了起来。天气是凉,可屋中也只有一张床,即使他要出去,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只是想到明天就要进入苍雨谷,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夜苍御的坟墓,潇雨菲思来想去竟一夜没有安睡!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潇雨菲便起了身,好在身上的伤在南宫烨精湛的医术下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你在此等候,不要跟着我!还有我去的地方很安全!”潇雨菲冷冷地道。南宫烨想要开口却在潇雨菲果决的眼神中闭了嘴,好在南宫烨相信这深山悬崖之下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便也没有要求陪同潇雨菲,更不会暗中尾随潇雨菲。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苍雨俗所有的景致还是那般美好,大树参天,绿草红花,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荡漾的山泉,甚至那白狐也依然没变,在潇雨菲“白娘子”的呼唤声中兴奋地绕着潇雨菲跑来跑去。
潇雨菲只觉心中如同压了千斤的巨古,脚上更如坠了千斤坠,每走一步都累得不能动弹!凭着直觉,潇雨菲走向当初埋藏师傅上官圣儿的地方,相信青剑一定也会将夜苍御埋在离那坟墓不远的地方。每每靠近那里一步,潇雨菲的心都痛得不能呼吸,没等走到那里潇雨菲已泣不成声,哭倒在地上。
白狐在潇雨菲的身边尖叫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可潇雨菲只顾着哭泣,哪里还能想到白狐!这一次只哭得天昏地暗,方才停止了哭泣,这才想起还没找到夜苍御的坟墓。
只是这一次潇雨菲傻了,在那苍雨谷除了师傅上官圣儿的坟墓,根本没有第二个坟墓!难道,难道青剑根本没有将夜苍御入土!潇雨菲向着那白玉洞奔去,只是这一次潇雨菲依旧失望了,夜苍御也没有被青剑放置在那白玉床上。怎么了,难道青剑根本不是将夜苍御的坟墓埋葬在此吗!不可能,当初明明青剑明明说是这里呀!
潇雨菲急了一身的汗水,只恨当初自己身怀有孕没能随着前来,这一下可好,连坟墓都找不到在哪!这里潇雨菲方才注意到那白狐一直在自己的脚边吱吱叫着,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自己似的!
“白娘子,你是不知道他埋在哪里,快带我去!”潇雨菲这才想起这只白狐是通人性的,说不定它知道夜苍御的坟墓。
白狐吱吱叫着,领着潇雨菲向着那白玉床边走去。白玉床边空空如也,正在潇雨菲奇怪的时候,那白狐已然跃到了白玉床后,对着一个地方使劲地叫着。
潇雨菲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那白玉床后地方仅有一尺来宽,那里莫非放了什么!潇雨菲很快地来到白狐所指的地方,按照白狐所指的方向赫然发现那白玉床后的石壁上刻了几行小字!是谁在这里刻字?又刻得如此隐密?潇雨菲已然紧张得浑身发颤,眼睛靠近了那小字,却一时之间根本看不清那写得是什么!闭上了眼睛再张开,镇定了心神,潇雨菲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字!
只是这一次,潇雨菲看了之后,竟傻傻的呆在了那里,半天动弹不得!那上面的小字写得很是清楚:“有一样东西,买的人知道,卖的人也知道,为什么就是用的人不知道呢?”相信这话看在任何人的眼里都不知究竟有何深意!潇雨菲却知道的清清楚楚!那是潇雨菲与夜苍御跌落在山崖的那一晚,潇雨菲给夜苍御出的脑筋急转弯题目。而那字的笔迹正是夜苍御的笔迹!此刻夜苍御那晚的话犹在耳畔:“雨儿,经历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你说的那样东西,我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用它!永远都不!”
夜苍御他何时将这句话刻在这里!潇雨菲知道绝不会是上次两人一起在这苍雨谷的时候,难道后来夜苍御独自来过?不可能!两人从南轩国分开后夜苍御直接回到了苍月国,再后来直接随着李明轩来到了南轩皇宫!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潇雨菲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切的现象都在告诉潇雨菲一个事实,夜苍御他没死!根本没有死!一切都是假的,他只是借着死逃出了南轩国,逃开了李明轩的掌控!夜苍御知道潇雨菲终有一日会来到这里,有那白狐的指引,潇雨菲也一定会看到这里的小字!所以才留了这个只有夜苍御和潇雨菲才能看懂的小字!
原来夜苍御他还是抛弃了自己!为了他的那些兄弟!为了他所谓的事业!为了他所谓的江山!潇雨菲的喜悦慢慢被愤怒所代替。若不是自己前来山谷祭拜,若不是白狐指引,自己根本不会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这一年多来,潇雨菲痛了多久,若了多久,思有多深,念有多深,只有潇雨菲自己才知道!而他居然消失了一年多都没有让人给自己传信,更没有来看看自己和孩子!潇雨菲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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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更不准暗中跟随于我,你能做到吗?”潇雨菲盯着那有些无措的少年,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当初帝王的模样,更没有了当初帝王时凶悍,眼角增添几许的沧桑,唇角似乎也有着说不出的坚毅。潇雨菲淡淡地问道。直到傍晚时分潇雨菲方才出现南宫烨的面前,而南宫烨在看到潇雨菲的脸色时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南宫烨的失落是那么的明显,唇角那因为见到潇雨菲才绽开的微笑也凝固在那里。远远的守护着潇雨菲已然变成了南宫烨有生之年唯一的目标!唯一的乐趣!难道连远远的守护的权力潇雨菲也不给吗!南宫烨知道自己做不到!
“你不愿意这个提议,既然如此你便随我一同前往圣女国吧!我要封你为我的正夫,只不过只担一个虚名,你愿意吗!”潇雨菲再次问道,只是这一次南宫烨几乎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前一刻来远远守护的权力都没有,这一刻却可以近距离名正言顺的陪同!南宫烨没有说话,那表情已然告诉潇雨菲他心中的想法。
“你陪我到安西镇后再隐藏在暗中,到了南轩城后你再出现,以你余大夫的身份陪同我到圣女国,到了那里再恢复南宫烨的身份!”潇雨菲思量着说着,南宫烨的身份若一暴露,也不知道李明轩会不会同意他随自己去圣女国,一切到了圣女国再做定夺!
至于夜苍御,潇雨菲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的信息!他就那么一直隐藏在暗处,藏得比南宫烨还要深,藏得瞒过了所有的人!这一次潇雨菲就要大张旗鼓的立夫侍,而且封的就是曾经残忍地伤害过夜苍御的南宫烨为正夫,潇雨菲不相信夜苍御他还能沉得住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