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可战人员数量达到四千,而经过数日的俘获,唐恒一方的战斗人员,达到了八千,两倍于敌,除了藏匿极深的怪族之外,这个世界的所有土著,被他们一网打尽,全都成了阵前的炮灰。
此时营寨的墙头,蜥蜴妖的布防依旧如故,虽然加派了一些人手,但显然并未真正警惕,就连威力最强大的床弩还停留在城下的营房之中,而未摆上城头。
潮湿闷热而又带着些许腥臭的沼泽气味,如同癞蛤蟆的粘液,紧紧地粘在皮肤上,令人分外不爽。
甘宁上前一步,请命道:“主公,从营寨的防御部署上看,敌人虽然有所警觉,但显然还未太过重视,末将请一支奇兵,夜袭营寨,打开城门。”
唐恒笑道:“奇袭我同意,不过时间得改一改。夜袭是不成的,蜥蜴妖有‘红外视觉’,夜间反而是它们占据优势,把时间改在清晨,太阳初升的时刻,到那时,黑夜转化白日,正是蜥妖视力最不能适应的时刻,兴霸出击,必可收到奇效。”
“遵命。”甘宁兴奋领旨。
见到甘宁轻松讨到任务,许褚、赵云立即上前请战。
郭嘉按照事先研究的策略,将任务一一布置。
**********
在“炼血丹”的作用下,往日里烦闹愚蠢的怪族附庸们,以超乎想象的严明军纪,利用一个昼夜的时间,快速抵近妖族的营寨。
草精族的几个小家伙走在众人的最前面,一路抛洒草籽,并在精族法术的施展下,形成一道由厚厚大草甸子构成的道路,足以通行数吨重的抛石车。
行动意外的顺利。
第二日清晨。
当天空的第一缕阳光洒下之时,打着哈欠的蜥蜴妖哨兵,登上城头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城外密密麻麻的一片怪族士兵。
往日里吵杂的怪族们,此时沉默得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如此威严,如此沉静……
不能置信地揉了揉蛇瞳般的竖眼,蜥蜴妖哨兵差点戳破了眼球上的一层虹膜,接着一声凄厉咆哮,警报的螺角号响彻整座大寨。
云雀在天空翱翔,将敌情清晰地传送给每一位天庭神将。
唐恒清晰地看到营寨中的蜥蜴妖们,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慌乱之中,无数蜥蜴妖的战士,穿着简单的鳞片盔甲,提成长枪弓箭,朝着城头奔来。
蜥蜴妖的铠甲,全部都是用自己蜕皮落下的鳞片制成,其中颜色的变化,也证明了蜥蜴妖的年纪和实力。
普通蜥蜴妖蜕下的鳞片基本都是绿色,相当于普通钢铁的硬度,年纪越轻,则颜色越浅;精英蜥蜴妖的鳞片,完全就是老坑翡翠般的深绿;达到凡境巅峰的蜥蜴妖,鳞片的颜色则开始向红色渐变;火红色的鳞片则有铁精的强度……
当出现一只全身火红色鳞甲的蜥蜴妖时,则说明对方的实力已经突破到了玄境,成为蜥族中的强者。
据说,蜥蜴妖中的王者,全身的鳞甲达到了黑曜石般的通透纯黑,更有“太乙精金”的强度。
纵观整座营寨,也找不到一只浑身火红鳞甲的蜥蜴妖,偶有几只挥舞双手大剑的蜥蜴妖大剑士,胸前才有几片火红色的鳞甲。
这一次的大规模进攻,显然出乎妖族们的意料之外,它们想不到一向愚蠢孱弱的怪族竟然会主动攻击自己的大本营,更没有想到,那么多的怪族竟然会联合起来,一起攻击,而外面那道不可逾越的沼泽屏障,更是形同虚设。
一切的不可思议,造成了现在的措手不及。
唐恒轻轻一挥手,五名天工木匠指挥着上百名怪族奴隶,推着五辆抛石车上前,稍作调整,便在一片轰鸣声中,将上百斤重的巨大石球发射出去,轰然砸在这一侧的寨门之上。
木制的厚重寨门发出吱呀怪响,只是五颗石球的一击,便差点将大门轰塌。
更为凄厉的螺号声响起,大批蜥蜴妖抱着沙袋石块,纷纷堵在大门之内,阻止寨门的倾倒。
五名石匠施展“凝石术”,将一团烂泥揉成的泥球化成石球,被再次发射出去。
有了云雀的俯视,敌方的举动一览无余,郭嘉不时指点木匠们调整角度,发射出去的石球或是砸中寨门,或是砸碎搬上城头的床弩,或是越过寨门,在内里的妖群中犁出一片血肉之路……
抛石机有条不紊的战斗,不但将大部分的蜥蜴妖吸引到了寨门处抢修,更用碎石压制城头的弓箭手,令其不敢抬头,生怕被抛来的碎石砸个粉身碎骨。
郭嘉点头示意,唐恒掌握节奏,再一挥手,包括葫老在内的所有精族,站成一排,对着战阵与城墙之间的沼泽念诵咒语,被抛石机趁机抛洒的草籽,猛地发芽,原本泥泞不堪的地域全部化为一片大草甸,所有的沼泽陷阱,全部失效。
“杀——”
甘宁一声暴喝,月牙镰空中挥舞,数量超过两千的怪族奴隶,举着简陋的木盾,挥舞着坚硬的大木棒,簇拥着数十个长梯,一堵墙般朝着寨墙冲杀过去。
营寨之内顿时号角连营,上千名蜥蜴妖弓箭手登上城头,朝着冲杀而来的怪族射击。
一时间箭如雨下,尽管怪族奴隶手中有木盾抵挡,但精锐的蜥蜴妖箭手射艺超群,最前面的怪族奴隶,顿时一片人仰马翻,即便是大腿中箭的奴隶,也在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蜥蜴妖的战斗习惯,会在任何兵器上涂抹毒药,而这种毒药其实不过是成年蜥蜴妖的唾液,天生便含有剧毒,只是一个集射,便带走至少上百怪族奴隶的性命。
哗,啪啪啪……
一片铅球大小的碎石砸落城头,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早有准备的郭嘉,指挥抛石车,同样一击带走了数十蜥蜴妖射手的性命。
根据战前预案,唐恒等人的主要战术就是利用手中的炮灰,逐渐消耗蜥蜴妖的精锐战力。自己一方消耗得起,而对方,却是消耗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