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病房,徐大海推开门,带着刘连走了进去。
这间病房比赵岩那间病房装修陈列还要好一些,一进门,里面一股清新的气息让刘连顿时感觉一阵心旷神怡,却是病房里单独的带有空气调节系统空调的作用。
病房居中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在床旁边,一个护士和一个女人坐在那里聊天。
这个护士自然是专职负责这间病房的,而那个女人粗看之下还以为三十岁许,面容精致,皮肤红润光泽,显然生活优渥,不过刘连却通过神态和脸上细微的地方看出,这女人保养得宜,真实年龄至少在四十岁了。
看到徐大海带着刘连进来,中年女人和**都站起身,中年女人疑惑道:“有事吗,徐主任?”
“哦,方女士,这是刘连,他在骨伤方面有一些经验,我请他来帮老爷子看看。”徐大海指着刘连对中年女人道,随后又对刘连介绍道:
“刘连,这个是方慧珍女士,是这位方老爷子的女儿。”
方老爷子,自然就是病床上这位了。
方慧珍愣了愣,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实在是刘连的年纪太轻了,虽然现在西医普遍年轻化,但她也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医生,如果她知道刘连学的是中医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过虽然心头疑惑,但方慧珍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对刘连点了点头,道:“哦,麻烦刘医生了。”
徐大海没有介绍刘连的身份,方慧珍还以为也是医院的医生。
“方女士,您客气了。”刘连点头道,随即来到病床旁,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老人。
方老爷子显然也保养得宜,脸上的皮肤虽然有些松弛和褶皱,但参照方慧珍的年龄,老爷子年纪至少在六十多,甚至七十往上。
此刻他正紧闭着双眼,有些稀疏的眉毛微微蹙着,呼吸也并不太均匀,就算睡着也是难受的。
端详了几眼后,刘连在床旁刚刚护士坐着的椅子上坐下,而那个护士则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着刘连,因为她以前从未见过刘连。
刘连从被子里将老人的胳膊轻轻拿了出来,放平之后开始把脉。
看到刘连的动作,站在一旁的方慧珍不自觉一怔,随后微微皱起秀眉,嘴唇抿了抿,不过并没有吭声。
而那个护士则惊讶的看着刘连,她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医生’竟然是位中医。
过了一会儿后,刘连睁开眼睛,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再才将老人的胳膊放回被子里,然后站起身,转过头对徐大海道:“徐主任,借一步说话。”
听到刘连的话,不仅方慧珍脸有不愠之色,徐大海也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身旁的方慧珍后,徐大海赶紧道:“刘连,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方女士不是外人。”
刘连看了一眼方慧珍,发现方慧珍也正盯着他,目光灼灼,透着些许质疑。
在方慧珍目光的注视下,刘连并没有任何局促,治病救人不谋私利,此刻的刘连心中坦荡,自然没有任何紧张,闻言点头道:
“老爷子不仅脊椎骨折,而且碎骨已经发生偏移,恐或危及脏腑,对于这点我无能为力,不过我可以通过汤药和按摩手法配合,稳固脊椎,这样一来,徐主任你们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刘连刚刚之所以思索一会儿,主要是回忆之前在办公室徐大海说的话,再与自己刚刚从脉象上得出的结果结合,从而思索对策,并组织语言,毕竟如果说中医术语他们也听不懂,刘连自然不会多说废话。
听到刘连的话,徐大海顿时双眼一亮:“真的?”
现在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手术无法解除脊髓的压迫,还有脊柱的不稳固性让他们难以下手,因为一个不好就容易出现问题,从而导致患者彻底瘫痪,甚至让全身神经系统受损,最严重的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而如果刘连能解决这个最棘手的问题,那么他们就可以放心的进行手术,解除这次的麻烦。
因为方老爷子名叫方振,是信义市原卫生局局长,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了,但他在信义市,甚至整个西江省卫生系统中依然有足够的分量,更何况他的大儿子就是中心医院的副院长方明远。
副院长的老爹,无论出了什么样的问题,都够徐大海喝一壶的。
不仅如此,方振的女婿,也就是方慧珍的老公还是市政协委员、宏昌集团董事长李宏昌,作为市里的纳税大户,李宏昌在整个信义市能量也颇为不俗。
就因为这些,让徐大海,乃至医院多名专家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也向省医院,乃至京城的同行求助过,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复——没把握。
刘连点了点头,道:“是的,徐主任。”
就在这时,方慧珍突然道:“你有多大把握?”
方慧珍的话让徐大海一怔,对啊,刘连能行吗?这样想着,徐大海刚刚升起的激动顿时平静下来,有些迟疑的看向刘连。
刘连摇了摇头,道:“治病救人自然是全力以赴,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出现突发状况,我不可能有十足的把握,只能说尽我所能。”
方慧珍眼神微眯:“也就是说你没把握?”
“我只是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刘连实话实说。
方慧珍眼神微沉,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为人子女,自然想让父亲早日康复,但刘连的年轻,而且没有确切的把握让她又不敢轻易决定,毕竟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能做主的。
不过医疗上的事情她懂的不多,而且对刘连也不了解,随即转过头看向徐大海道:“徐主任,您认为呢?”
徐大海心里无奈到了极点,这件事本来就应该方家人拿主意,现在把问题抛给自己算什么事?
做好了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做不好,让刘连参与进来是自己同意的,到时候追究起来,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些,徐大海犹豫了一会儿,迟疑道:“要不我们还是先考虑西医方面吧,我会继续向全国乃至世界同行寻求帮助,如果……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万一真到了危急的地步,再请刘连帮忙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