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把媳妇带回家,让家里老叔给看看,还不得羡慕死。媳妇长得这么好看,以后生出来的男娃娃,女娃娃也不会像他这样五大三粗的。
银杀望着沈重欢,开始不由自主地幻想起日后,和漂亮媳妇的美好生活了。
沈重欢对上银杀这样迷恋的目光,不知怎的,就是骇得心里发毛。
还好这粗汉子,现在一个劲儿盯着自个儿看呢,倒还没有理睬这外边赶车人的话儿。
她生怕在萧韶九没有赶到之前,就被这粗汉子给……
就算萧韶九赶过来,把她救走。但她在大稠广众之下,被这粗汉银杀掳走是事实。
不管是江北还是江南,不管是汴都还是北萧府,女子被掳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只要被掳,不管发没发生那样的事情,都会被视为不洁。家门谨严,宗法森然的,必然会顾及家族名声,而将被掳的女子给秘密处死!
这背后之人,先是暗箭,后是暗器,最后缠住萧韶九,不用想,显然是冲着她而来。
只是,这人是谁?
谁与她会有这样的深仇大恨,非得毁掉她的名节,让她在北萧府失去立足之地?还把自个儿配给这样一个粗汉?
这个人是谁?
沈重欢努力地回想起上一世,与萧韶九有关的种种细节。可上一世,她毕竟与萧韶九还没有走到这一步,这北萧府里边的弯弯绕绕她是真不清楚。
唯一传到汴都,让人议论纷纷的消息,无外是北萧与南萧联姻。只后来,萧韶九娶没娶南萧小姐,沈重欢并不知道。
毕竟,那时,她早就在这结局出来之前,挥刀自刎了。
毁了她名节,但却不是要杀了她。似乎这人的目的,是北萧府。一旦她名节被毁,被休弃。那么北萧府少夫人的位子,就得另有其人。
这人最后的目的,恐怕是萧韶九?
那是会是谁?
钟情萧韶九的女子,除了这一世移情别恋的沈丽君,还有谁?
南萧小姐吗?
可是上一世,并未传出南萧小姐钟情萧韶九的传闻?
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在这其中,是她不知道的?
正寻思着这头,外边赶马车的中年人,怒喝了一声:“人追来了!银杀,你到底行不行?不行,老子就来了!”
银杀很讨厌有人忽然打断,他和媳妇安静的相处时间,朝外挥了一掌:“小点儿声,你吓着我媳妇了。”
“草蛋!你这个草包!居然敢对我动手!回头,看我不在姑娘跟前好好告你一状!”外边赶车的,骂骂咧咧道。
很快,这马车前边儿就响起短兵相接的声音,应该是萧韶九的人追了上来。
“银杀,你特么办成事没?弄完了,就给老子滚出来!”外边喝骂。
银杀不为所动,还是一脸痴痴地瞧着沈重欢,伸手欲碰,却又不敢。生怕碰坏这么一尊白玉佳人儿。
但他却不傻,嘿嘿地憨道:“媳妇,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姑娘吩咐了我,让我把你的衣裳解开。这样,以后就铁定是我媳妇了。”
沈重欢细眉几乎皱在一起,可以拧死一只苍蝇。这背后之人,一定是个女人。
而且,肯定是个爱慕萧韶九的女人!
银杀激动地吞了吞口水,黑熊一般的大掌,小心翼翼的,颤颤微微的,扯开了她腰封上的丝带,然后正欲钭腰封解下……
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剑,像蛇一样,嗞了进来。
直骇得银杀立即停了手中的动作,奋然跃出马迎击!
沈重欢认识这软剑,是萧韶九的贴身武器,知道他来了,沈重欢轻轻松下口气。
有他在,就好。
马车外,银杀和赶车的车夫,跟萧韶九交斗着。
两人显然不是萧韶九的对手,一个银杀只顾着夺,没想过出手。倒是那个赶车的车夫,接了几招之后,就准备逃遁。
萧韶九怎么可能再让这人逃了,加紧了对这人的围击。正巧,那边脱身的龙二和龙三也赶了过来,车夫见大势不妙。
便挥刀斩断了马车的驭马的绳索,喊了银杀一声:“这汴都的第一美人,滋味儿不错吧。你这臭小子,爽完了就不想走了?老子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
萧韶九眉峰聚起,眸中冰雾翻滚,对银杀出手更狠。
银杀灵活地躲着攻势,借机就要闪人。可他不是萧韶九的对手,便只得硬着头皮躲。后来,另一个攻击龙二的短刀汉子过来,扔了一爪迷雾粉儿,抓着银杀就跑了。
马这时候,像是受了刺激,开始发狂跑起来。
后边的马车因着绳索被斩断,失去了控制。眼看,这马车就要因着这马拖拉的巨大惯性,撞上一块巨石。
萧韶九飞身而上,一掌劈开了马车,伸手一捞,将沈重欢钳了起来,两人凌空而起。马车震裂,碎至一边儿。
“阿肥,你没事吧?”萧韶九揽着沈重欢问。
沈重欢轻摇头:“我没事。”
萧韶九拧着的眉头一松,但视线触及她那松开的腰封和丝带时,眉头又拢起。单手收起银色软剑,迅速扣好她的腰封,系好丝带。
带着她默不作声地,几起几落,回到了原先队伍的落脚地点。
这会儿,沈重欢想那车夫说起的话儿,声音那么大,相信这暗卫队里的人,有一半儿都听到了。
再加上她这衣裳不整,很难让人相信,在她身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萧韶九应该是生气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跟萧韶九解释。那个银杀除了解开她的腰带,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只是这样的说法,本身就非常的薄弱,让人难以置信。
“九哥哥......”沈重欢嗫嚅着唤了他一声。
萧韶九却并没有看向她,只是吩咐浣纱和黑妞两人:“好生照料你家姑娘。”
便翻身上了一匹黑光油亮的骏马。
沈重欢愣了愣,本想说点儿什么,却在萧韶九这样的态度下,消歇了心思。
浣纱迎上来,搀着她的身子,急问:“夫人,可有伤着?可有哪里不舒服?”
黑妞则单膝跪地:“属下保护夫人不力,请夫人责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