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我们沈氏一族的血脉,将这血滴上去,这石头便会变蓝。若不是我们沈氏一族的血脉,这血滴上去,自然不会变色。公平起见,玉姐儿,你滴血上去试试。”
沈长泽扬手一摆,让大管事,将拖着石头的水晶盘子,递至沈重玉跟前。
沈重玉闻言,伸手自发髻上取下一支珠簪,轻轻在指间上戳一个小洞儿。一滴血珠从指间冒出,沈重玉将血珠滴于指节骨石头之上。
顿时,这颗节指骨形状,石头模样的块状物,缓缓变成了蓝色。
待大管事,将这血珠洗净,这石头就又变成了普通的石头,除了质朴的黄白色,无其他任何变化。
“玉姐儿是我们长安侯府的嫡女,自是真真的沈家人。君丫头,今日,你也来验验吧!”沈高氏端着身子,睨着她一眼儿,道。
沈丽君看傻了眼!
请原谅她见识浅薄!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通过指节骨来滴血验亲的!
而且似乎这玩意儿,还真管用!
“我为什么要验!我明明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就是验,也要让她先验!”沈丽君指着沈重欢厉声道。
沈重欢微蹙眉,道:“君堂姐,你这话的意思是,只要我验了,你就会验?”
“那是自然。凭什么你不用验!我看你,也不像是沈家人!”
沈丽君真是急疯了眼儿,此时,只有咬着沈重欢,她心里才会舒服。
“将石头拿过来罢,我这就验。”沈重欢道。
言末,唤来浣纱去取一根银针,银针戳破小指指间,一滴血珠涌出。
沈重欢将血珠滴于石块之上,石块一会儿之后,也变成蓝色。
沈丽君脸色一白,她这穿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可只有原主零零碎碎的记忆。
这原主是不是被抱换过?
她可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说不准,这原主,还真不是沈二房的人!
沈丽君心里没有底!根本就不敢肯定,这身子,是不是沈家人!
“君堂姐,轮到你了。”沈重欢淡然道。
大管事,将石头用清水洗净之后,将它呈于水晶盘子之个,端去沈丽君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得不滴血验亲!
只能赌了!
如果赌输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只能说自认倒霉!
穿过来的时候,没有设定好!
沈丽君取下头上一根簪子,戳破小指,犹豫着将一滴血珠滴了上去。
一会儿过后,那能变蓝的石头,并没有任务变化!
她死死盯着那石头!
那石头却是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
难倒自己,真的不是沈家的孩子!
这不是把她妥妥的千金小姐身份,变成一个仆婢的身份!
这简直是要人命啊!
“原来,这许婆子和陈婆子,说得还是真的!”
“没想到,真不是沈家的人!”
“真是作孽啊!”
“我以前就说看着不像。再说,咱沈氏一族一直到现在,哪一个,生出了个傻子?”
“妮子,这回,你总相信,我说的了吧!”陈婆子道。
“老大啊,娘真的没有骗你!娘真的没有骗你啊!这下,你应该相信了!”
“我不信!一定是你们在这块石头上做了手脚!所以,才会这样!我不信!”沈丽君大叫,起身,就要扑上那块石头。
还好大管事闪身闪得快,将这块指节骨石头保护了下来。
“来人,给我的按住这个奴婢生的贱人!”沈高氏端身一喝。
侯府夫人的威压十足!
“你若还是不信,那就让大管事,滴点血,看看!”沈高氏冷声道。
说完,大管事,真将自个儿的手指弄破,也滴了滴血上去,石头未变蓝。
沈高氏这才斜勾着嘴儿,矜贵地笑了起来:“大管事,姓刘,原是这汴都望天城的人。后来,一家子跟随先翁一直到现在。也算是半个沈家人,我今儿个让他来验验,也是为了告诉你,只要不是咱沈家的人,自然,不会让这石块蓝起来。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丽君心下巨骇!
难道自己的所有努力,都因着身份的颠覆,全部白费了?
她不甘心啊!
不甘心啊!
为什么同样都是穿越者,为什么别人,能混得风生水气!
除了权威滔天的皇帝,就是风流倜傥的王爷,不是白衣飘飘的教主,就是神秘的隐世少主!
各各都跟瞎了眼儿似的,喜欢上了穿越女主!
为什么,她就不可以!
就连沈岸,那个冷酷有型的剑客,也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为什么!
苍天,你既生我沈丽君,为什么又要弄出一个沈重欢!
此时,去沈二房取大丫鬟白葭口中所说的锦囊的沈大管事,已经折返到了长安侯府。
刘大管事,将沈大管事引了上来。
沈高氏微眯着眼,打量了沈大管事一会子,冷声问:“东西可取回来了?”
“取回来了。”沈大管事道。
“到底是香囊还是锦囊?”沈高氏冷声问。
“奴才在白葭那丫鬟所说的地方,取出了这个东西。还请老爷和夫人过目!”沈管事直接将东西,取出来,逞于沈高氏和面前。
沈高氏拿眼瞟了一下,单手挑着一个红布底子绣金钱锦鲤纹的香囊,扔于众人面前。
地上一直伏着的白葭瑟瑟发抖!
她知道,原本以为靠得住的姑娘,也是阴沟里翻了船!
原来,也跟她一样,不过是一奴婢生的!
“白葭!这就是你所说的锦囊!”
白葭忙磕头认错,她心跟算盘一样拨打着:“是奴婢记错了!是奴婢记错了!这,这这这确实是香囊,根本就不是什么锦囊!奴婢,也是,奴婢也是瞎了眼儿!还是夫人饶命!”
“我看你不是瞎了眼儿,你是黑了心!你现在还不说,这背后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沈高氏眯眼,冷喝。
白葭望了望沈丽君,浑身打着颤儿!
那望向沈丽君的眼中,有轻蔑,还有压抑许久的厌恶!
沈丽君知道,白葭是靠不住了。
白葭连连给沈高氏磕了三个头,才扯着嗓子,涩然道:“奴婢,奴婢愿意将实话都说出来。不过,奴婢,奴婢想跟傅小将军说句话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