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黄花梨官帽椅上的,关小虎深吸一口气,脑中观想出四叔运笔如飞的样子,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一般,宛若练了几十年的书法,不到一分钟,就将四叔的那副字临摹出来,然后是夏省长的……两幅字一写完,就交给他们评定。
卧槽,关小虎两幅书法完全就是临摹四叔跟夏省长的。
而且临摹得太像了,不仅形似,而且神似。
葛柄联一看,惊讶出声:“这是关小虎写的吗,不是你们又写了一幅吧?”
四叔完全是惊呆的表情,夏省长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这书法是关小虎写的,众目睽睽之下看着他写的。”
还怎么评判,刚才四叔跟夏省长互相点评过,就算关小虎没临摹到百分之百,**成应该有吧,而且关小虎一再说,他练字画也就一两个月。
“咳咳,小虎临摹的这两幅字不错,不过临摹得再像,也只是匠气,没有自己的东西,就成不了书法大家……”夏省长纯粹是鸡蛋里挑骨头,他暗地决定收关小虎为徒了,所以对他要求严格。
而关小虎已经铺好一张宣纸,眼睛似睁似闭,观想他就是那个才高八斗的许文长,连齐白石都想给他磨墨……
说实话,画锦鲤,关小虎是在欺负葛睿基,他简直跟游戏开了外挂似的。
因为小湖的山石花草都是关小虎亲手布置的,不用去看,就在脑子里,至于树高灵鲤,估计没人像他那样,整天用意念观察灵鲤花纹色泽,各种泳姿,戏水扬波鱼跃龙门游鱼争食许多生动活泼的画面都在他脑子里,一闭眼就出来了。
而且最近胡九爷教他画画,教他鉴赏名家作品,关小虎不仅熟练掌握了花鸟虫鱼瓜果蔬菜的技法,还领悟了徐文长齐白石等人大写意国画的真谛,妙在似与不似之间,不到二十分钟,一付水墨锦鲤戏波图就出来了。
葛基睿才刚开始呢,画了几条灵鲤的轮廓。
“呵呵,我初学书画,又是农民,画的农民画,就图个喜庆,难入你们的眼,夏省长,还是别看了吧。”关小虎谦虚地道,没等墨迹干透,就准备将画卷起来。
“别收,我看看!”徐省长一把抓住他的手,仔细鉴赏起他的画:画面远近极有层次,左下角两块山石,几笔写意的樱花斜伸到水里,然后是几条戏水的水墨画鲤,远处则是墨色淡淡的流泉溪石,还有一条墨色较浅的画鲤试图跃出湖面,无论远近的水墨画鲤,都是写意,只有偶尔的局部的鱼嘴鱼鳍用工笔勾勒得一丝不苟,极为精细,整个画面水墨淋漓,小湖生气勃勃的气息扑面而来。
“农民画,登不上大雅之堂,四爷爷你别看了,看了难受。”关小虎眼巴巴望着四叔道,意思是让他看看,点评一下。
尼玛,这是初学者的画吗,还农民画,农民你妹,四叔都有些鄙视关小虎了,咳咳两声道:“农民画肿么了,齐白石出身农民家庭,还干过木匠,他的画有浓厚的乡土气息,纯朴的农民意识和天真浪漫的童心,还有富有余味的诗意。”
即使关小虎画得好,徐省长把关小虎当成学生,自然不好在别人面前夸他,“四叔,你仔细看看,小虎这画怎么样?”
四叔在旁边仔细看了一阵,“小虎,樱花下的锦鲤花团锦簇,画得不错。”
夏省长笑着摇头,“四叔,你仔细看,这是写意国画,樱花没伸到到水面,遮住锦鲤。”
“夏省长,我还没老眼昏花,这确实是樱花下的游鱼。”四叔不乐意了,嘴巴一撅,像个孩子赌气道。
“难道是画中藏画?”夏省长倒吸一口凉气,换个角度一看,可不是吗,锦鲤身上的花纹被关小虎巧妙地画成了水墨樱花,只有从不同角度才能发现,忍不住赞道:“小虎,你这农民画,不,你的画高明啊!”
“什么画中藏画,我看看——”葛柄联现在也搞艺术品古玩收藏,有几分鉴赏力,一看也是拍案叫好,“独具匠心,妙不可言,好画,这幅画我想收了,小虎,给你五十万怎么样?”
更多的人的围了上去,都啧啧赞叹,关小虎这副画的巧妙,其实他们那里知道,关小虎很早以前就观想过茅屋霸王图里的符图,脑子里早有这绘画技巧,只是一直没得到展示的机会。
葛基瑞一听里面的热闹动静,众人都交口称赞关小虎的画,心一下都沉到了海底,尼玛,又掉进关小虎的坑里了,两百万啊,刚一走神,画笔就斜着向下拖了一笔,就像批改作业的老师画X一样,刚才精心勾勒的锦鲤大半都涂抹得没有了。
“睿哥,虎哥哥都画好了,两幅字加一幅画,你的作品呢?”厉雁宁走了过来,趁葛基睿还在发呆卖傻的状态中,连画板都给他抢了,举着画板就跑进茶楼室内。
“这是葛基睿的画,四爷爷,夏省长,你们看看?”
众人一看,画的什么啊,几条锦鲤的铅笔轮廓,看着就呆板,还斜着抹了一笔,几个意思啊,还吹嘘留英建筑硕士,从小学画,画了十几年,就这个水平,好像在展示他只懂得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似的哦。
“睿哥,这就是你的学的印象派油画么,表达某种复杂的情感,我真的看不懂,虎哥也就是个农民,农民挥锄头挥累了,随手涂鸦几笔,农民画,估计他也理解不了你N次元的层次思维情感撞击抽取剥离出超现实……来给我们讲讲,这一道斜着向下是什么意思,偶感觉意犹未尽的样子。”厉雁宁装模做样的看画,佯装不懂地问,葛基睿太讨厌了,整天跟绿头苍蝇似的,借机嘲讽他一次,免得老跟虎哥哥作对。
葛柄联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提着毛笔走了过去,在葛基睿的画上从左上到右下画了一笔,刚好是个巨大的钢叉,“这就是他没画完的,葛基睿从小练画都练到狗肚子去了,他输了!”
葛基睿呆呆地站在湖岸边,厚嘴唇紧紧抿着,感觉脸啪啪地被众人反复打,也没说停一下,他像落下水的狗,好不容易挣扎着爬上来,大家都在看他的笑话,没人帮他……
渐渐的,葛基睿呆滞的眼神转为一种深深的恨意,盯着关小虎跟他身边小鸟依人般的厉雁宁……
夏省长呷了一口茶,问关小虎,“小虎,你怎么想到画里藏画呢?”
关小虎还装乖孩子,一点也没骄傲自满的小样,认真回答道:“这段时间我不是一直在研究水墨画鲤吗,琢磨着怎么将水墨画鲤的墨班培育成浓淡变化的写意花草,所以脑子里这样想,自然而然就画出来了。”
厉雁宁听见了,想到以前她不是跟关小虎有个赌约吗,让关小虎培育出极品的水墨画鲤,想不到关小虎这样用心,心头像有只小鹿撞啊撞,看了一眼关小虎,跟他视线一碰,又一惊一闪一躲,两团殷红染了双颊,低下了头……
厉超人看了一眼孙女儿,知道她坠入情网,但关小虎身边好几位才貌双全的美女,孙女的对手太强了,轻轻叹了口气,可是关小虎这样的青年才俊就这样放过,也不甘心啊,想了想道:“小虎,我在加拿大投资了一家河豚毒素制药公司,他们养殖河豚,研究发现了河豚的毒腺,然后在培育过程有意识增毒,你如果能在水墨画鲤的培育过程中发现色素腺体,加以控制,说不准能在画鲤背上培育出写意国画。”
真是一句话惊醒梦里人,关小虎有透视异能,还有意念,如果发现锦鲤的色素腺体,弄清楚它的色斑怎么变化的,不是能培育出带国画的水墨画鲤吗?
如果是自然环境状态下,水墨画鲤的墨斑要两三年,而在神树空间就一个月。
关小虎想到高兴处,兴奋地挥了一下拳头,这是今天拼画意想不到的收获。
厉超人本来还想跟关小虎谈谈合作养殖河豚,合资建一座河豚毒素药厂,见关小虎走了神,估计都在琢磨水墨画鲤的事,就暂时没提了。
午后差不多都有些困意,关小虎就把三个老爷子葛奶奶,历家父女,还有夏省长,李市长带到公司总部大楼的健身室,催眠他们做水晶呼吸,等他们被催眠后,就将他们摄入神树空间,然后给夏省长点按穴位,疏通经脉,这是李和平特意叮嘱过的。
至于其他人,关小虎让易伟带他们去木屋休闲酒店午休或者泡温泉都可以。
然后关小虎用意念锁住冷水潭一条斑点较少的水墨画鲤,从斑块开始,逆向寻找色素腺体,用意念刺激每一根腺体,观察画鲤表面的黑斑有没有什么变化……
找到了,就是这条腺体,在关小虎意念刺激之后,这条水墨画鲤背上的斑点开始晕染扩散……
哈哈,厉雁宁这丫头不是说过吗,锦鲤养殖专家也感叹,没有那一尾黑白写鲤能如意,不确定,不稳定,出现麻点一样的散泼墨就算败了,现在哥掌握了锦鲤色斑的控制技术,想培育出什么花纹的黑白写鲤,就是水墨画鲤,就能培育出来。
画鲤墨多的具有重量感和速度感,力量感,墨少的轻快让人感觉流畅美丽……关小虎不亦乐乎地玩起来了,就像在水墨画鲤背上画写意国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