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贪财之人,虽然今日南宫萧出的银票够她以往赚一个月了,可是见这两位爷并无消遣男秀之心,便心切地想私下里招揽顾客了。
终于,在又一次窥探堂内的动静后,**忍不住进了来。
“两位爷,这满楼的男秀们您们就没有一个满意的?”接收到南宫萧和苏河四道鄙夷的目光后,**后退了几步,“两位爷既然来了就偿偿新鲜嘛,我这里的可都是上好的货色,包准你们享用过后会飘飘欲仙。两位爷也都知道吧,龙阳君为魏王‘拂枕席’,弥子瑕与卫灵公‘分桃而食’,汉哀帝与董贤共寝,董贤压住了皇帝的袖子,皇帝不忍惊醒他,‘断袖而起’。这些,都被后人传为了佳话啊。”
呷了一口酒,苏河言道:“刚刚听说你的楚管里有(十二衩),乃是这楚馆里的台柱。个个俊秀可人不说,还精通琴棋书画。我们怎么只见到了十个,还有两人呢?”
**的眼际犯起一丝惊怔,随即一闪而过。笑应道:“哈哈,这位爷不愧是内行啊,我这楚馆里确实有(十二衩)。只不过……”
南宫萧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只不过什么?还不快叫他们两个也来拜见本王!”
**迟疑地道:“这个……奴家怕王爷您也让他们俩唱戏。他们的身子骨要娇弱些,可吃不了这个苦。”
“哼。”南宫萧不屑地哼声,“没什么娇弱不娇弱的,都是些大男人,唱唱戏不会累死人的。能屈能伸嘛。”
“这个……他们可真娇弱得紧呢。”
南宫萧对这楚馆本就满脑子的嫌恶,说起话来也不想留什么情面,“算了算了,本王不委屈您的俩头牌唱戏了,叫他们来见我吧。听闻他们是(十二衩)中的楚翘,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样的惹人爱怜。”
果然是来砸场子的,**怒骂在心后,笑道:“他们……”
“怎么,他们不在这楚馆里?”
“在、在,老身这就去把他们请来。”**连连后退。
苏河剑眉横挑,“她要去找两个什么人来冒充那两个男秀?”
“也许,被送进宫的那两个男宠并不是(十二衩)的其中之一。”南宫萧淡淡地回应道。
“我肯定我没看错,跟踪他们进宫后,亲眼所见被华贵妃接收了。”
“或者他们已被送回楚馆了。”
苏河依旧肯定地言道:“没这么快,今早五更时候我还潜进宫查实过。”
南宫萧应道:“希望这事真与上官砷有牵连,不然白忙活了。”
“差不远的。”
半柱香的工夫,**才领着两个漂亮后生进来。
见两位爷等得不耐烦了,**连连道歉,“真是对不住呵,为了干干净净地来拜见两位爷,他们又是沐浴又是更衣的。这不,想给两位爷一个好印象嘛。”
并不去踩**的话,南宫萧和苏河看向那两个俊俏的后生。
苏河的眸里透出一丝笑来。
他的意料,从来就没有错过。
胸有成竹,却并不去戳破。
“两位爷可还满意?”**信心满满地确信自己给两个普通的男秀易容换装后,能瞒过这两位大爷。却不料南宫萧和苏河都乃易容行家,南宫萧只看了一眼那两后生就再也不愿顾目了,苏河的俊颜上则犯着高深莫测的笑。
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惊,**暗自意识到这两人不好应付。
算了,赚外快事小,误了主子的大事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为了减少事端,**呵斥那两后生,“退下等着侍侯,爷们要是高兴了你们再来。”
“是。”
“你也退下。”并不看**,南宫萧吩咐道。
忽忽……
堂外的林园里隐约传来信鸽的扑翼声,**眼珠一转,笑着告退。
杯碎身起,南宫萧唤道:“桑及离!”
“属下在。”
“那不是普通的信鸽,我只在宫里见过。你过去看看。”
“属下这就去。”桑及离应道。
苏河道:“你的意思是,**与宫里一直在互通往来?”
唇轻抿,南宫萧言道:“照此看来,不会错。”
苏河皱眉,“本来是来这里查实上官砷联姻的背后目的,以便助阿喀汗得偿所愿,怎么又插进了皇宫这条紊乱的线索。”
“或许是有人故意混淆我们的视线。”南宫萧应着。
微风中,轻掠过一股淡淡的香气。
苏河的眉宇轻凝。
那香气是他熟悉的。
转眼看看南宫萧,他并未觉出香气的释散。
也是,那香本不是香。无色无味。只因那是他一手研制的,才对那(香)有着灵敏的感应。旁人,又如何能嗅觉?
桑及离匆匆地赶了过来,禀报道:“王爷、苏公子,我去看时**和信鸽都没了踪影。在偏角……拣到了翡翠姑娘的镯子。”
“翡翠的镯子?”南宫萧不解地问道。
桑及离将一翠绿的镯子交给了南宫萧,“这上面还有新生的刮痕,一定不是翡翠无意间弄丢的。属下看……翡翠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南宫萧恍然意识到,翡翠自从在上午被自己呵斥出了那间厢房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难道她……
“桑及离,你护送王妃回府时,翡翠也没有一道回去?”苏河问道。
桑及离摇头。
南宫萧低咒:“还真是邪门了,我的人竟在这种鬼地方给弄丢了。”
桑及离进言:“王爷,翡翠会不会被这楚馆的人私藏了?”
“要是翡翠是个男子,又或者这里是女妓的**,或许还有这种可能性。这地方,不需要什么女人。”苏河分析道。
正说着,树阴上,黑影一晃而过。
“是谁?”苏河轻斥的同时,已飞身追随。
南宫萧叫住要同去擒拿贼人的桑及离,“咳咳……你还是留下来保护我吧,他的武艺高强,一个人能应付得了。”
“是,属下遵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