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讲完了之后,我们稍微来讲一下提子的方法。”说话时,林钺在一枚黑子四周放上了四枚白子,“像现在这样情况,白子的气被黑子给切断了,无气之子即为死棋,将无气之子提出盘外的手段叫‘提子’。刚提走的位置四周都是黑子,类似这样的位置叫做‘禁入点’,这里禁止放置白棋,而当白棋将这一块围住的时候,刚才的那个点就成为‘解禁点’,我们只要在这个位置放上白子,就可以把刚才的那几枚黑子全部提走。”
林钺又根据现在说的几种情况,又举了几个例子,徐凌听完之后连连点了点头,想着这种规则被林钺这么一解释,还真的是简单易懂。
“围棋中经常会有你包围对方,而你自己又被对方包围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只留一个‘禁入点’,对我方非常不利,一般情况下会留两眼。当然,并不是指两个空位就是两眼,而是两个相对比较独立的‘禁入点’,就像这样还有这样,这在保护我方势力上都是非常重要的知识点。”说着,林钺又举了一个例子,徐凌听完他的讲解之后点了点头,围棋也有很多重要的需要掌握的技巧,这个时候如果不仔细听的话,真正跟人下棋的时候会比较吃亏的。
“围棋讲究的就是攻和守,既然有守的方法,那么自然会有破的方法,也就是说在对方制造出看似两眼的时候,我们也是可以采用技巧,让对方的眼成为‘假眼’。”说着的时候,徐凌摆了一个相对复杂的图,白色的棋子被困在第一线和第二线之间,黑子包着白子,但最角落的位置还空在那里,接下来是轮到黑子落子,他将黑子落在了白子的势力范围之内。
“哎,你怎么能下在这里,这不是白白送死么,白子下在这里就可以让这黑子成为死棋啊!”徐凌有些不明白,立即提出了质疑的声音。
“这是诱饵!”林钺轻抿了下嘴,当黑子下在这里的时候,白子势必会下在旁边这个位置,也就是说刚才黑子所下的位置会成为白子的‘禁入点’,当另一个禁入点无法攻破的时候,这个就是我们要从外面攻破的禁入点,也就是说,我们诱使对方将白子放在那个位置,而创建出一个相对薄弱的‘禁入点’,对方不会动这两个位置,所以,我们只要在这里放上黑子,这个看似守卫的白子就很容易攻破了!”林钺简单地示范了一下,这个就是所谓的战术。
“为什么觉得挺阴险的,难道就不能简简单单下个棋?”徐凌想着又是诱饵又是攻防的,极度怀疑会下棋的人城府一定很深,不然的话,哪会这么轻易赢过对方。
“下棋就好比打仗,我之前就说过了,战场原本就是尔虞我诈,根本不可能乖乖站在那里任你宰割的!”
“那如果对方知道这黑子是诱饵,故意不管它的话,是不是可以保全自己呢?”徐凌看了一下上面的布局图,想着如果不走这一步的话,白子可能不会输。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枚进去的黑子就会成为内奸,你看这里,已经快要行成一个三角区域,也就是说,如果不把这黑子除掉,那枚在外层防守的白子就会成为牺牲品,这样的话,他们还是无法形成不被人攻破的‘两眼’。”林钺就徐凌刚才提的,又示范了一遍,结果就像是他说的那样,那黑子不管除还是不除,白子都会输。
“我突然觉得有些神奇呢!”徐凌忍不住点了点头,“然后呢,还有别的什么重要的知识点吗?突然想早点学会,然后跟你下一局呢!”
“那么现在就开始跟我下一局吧,在下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什么叫做‘打劫’什么又叫做‘劫材’和‘消劫’。”林钺清理棋盘上之前放置的棋子,觉得还是在实际下的过程中能教他的知识点会更多一些。
“打劫再劫财?只是下个棋而已,要不要像这么流氓啊?”徐凌一听到那几个词汇,顿时自顾自地乐了起来。
“劫材的材是木字旁的那个材,并不是财产的财,打劫是指类似和棋一样可以重复的行为,也就是说白子提了黑子之后,白子落在了黑子的势力范围之内,黑子又可以把那白子提走,而提走的同时,黑子也重复了之前的位置,如果一直这样,那么这棋就会没完没了,所以就有规定,一子被提走后,对方不能立即回提,必须要先在别处下一手后再回提。劫材就是为了应付这样的状况所下的棋。”
“好吧,是我孤陋寡闻,抱歉!”徐凌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刚才真的笑地很厉害,听到林钺的解释后,他想着围棋的专用名字还真是多,一时之间全部记住还真是有些困难。
林钺当然不会告诉他,围棋的名词就只有这些,因为还有所谓的单叫吃、双叫吃、连续叫吃、夹、接不归、征子、滚打包收、倒扑、追落等,不过想着围棋这种事原本就是要细水长流的,一下子硬塞给他,反而会适得其反。
“要我让你九子吗?”下棋之前,林钺问了一句。
“即便是输,我也想输地有尊严一些,不要一上来就说要让九子,你这样很令人讨厌哦!”徐凌说话的时候硬是拍了下林钺,那完全是因为妒忌他的才能而做出的泄愤行为。
“那好吧。“林钺认真地点了点头,并把徐凌当做对手一般跟他下了一局棋。
“喂,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人性啊,你看你,都把我困成什么样子了!”徐凌输惨了之后,拽着林钺使劲地晃着他的肩膀。
“不是你说你要输地有尊严一些么,我照你说的去做了,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了?”林钺眨了下眼睛,想着自己还是应该让个九子比较靠谱一些。
“我现在输地确实很有尊严,并且有点想哭!”徐凌站了起来,想着自己要是能赢林钺,估计还得要下一番苦功夫。
“要再下一局吗?”林钺收拾着棋盘上的残局,又问了一遍。
“你是魔鬼么?你把我虐地这么惨难道还不过瘾么?”徐凌气地使劲扯着林钺的脸,这家伙的脸皮特别薄,捏起来特别解气,一不小心还会上了瘾。
“那时间也不早了,你去洗个澡,差不多也可以睡觉了!”林钺站了起来,被某人扯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有些轻微的红肿,甚至连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不想洗,这种挫败感,让我变成了一条咸鱼,我还是直接躺尸好了!”徐凌开始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