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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美国人的无知,找护士

抗战之三生传奇 岁月如声 4812 2024-11-16 16:59

  此时,楼上的沈宸和奥尔科特谈得正欢。

  “这回英国佬要有麻烦了。”奥尔科特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道,“在慕尼黑通过出卖捷克而得到了暂时的和平,但在亚洲,日本人却步步紧逼,租界是他们最后的脸面了。”

  英美关系一直存在着明争暗斗,对英法德意四国脑的慕尼黑阴谋,美国总统罗斯福是看得很清楚的,并且开始调整外jiao政策,开始做舆论准备。

  因为通过慕尼黑协定,罗斯福和赫尔知道,大英帝国再也不是世界上最大的安定力量了,因为英国的软弱xìng已经在慕尼黑暴露无遗。

  英国舰队固然还安然无羌,可是万一法国沦陷,英国人困守本岛,“地理政治的引力中心必然西移”。

  希特勒已经直认不讳,最后目标是征服全世界,德国间谍在阿根廷也已大肆活动。

  罗斯福知道,为他自己这一代人乞求和平是做得到的,可是代价未免太高。到了下一代,美国就只能孤军作战,危乎殆哉了。

  但美国人看问题爱简单化,所以,关于外交政策和本国所受的威胁,没有运用理智来好好辩论。

  英国人的安全全靠捷克在苏台德区设防,张伯伦看不到;美国除海洋外还需要屏障,美国人也看不到。

  但最近的民意调查显示,美国国内的孤立情绪有所衰减,特别是欧战爆发之后。但是,也只有百分之十的人表示,即便美国不被侵略,他们也愿意打仗。

  随着欧洲局势的紧张,罗斯福现在想要让全世界都知道,除了向德国总理府拍一些空谈原则的电报外,他还能做好些事情。

  于是,他公开说,美国是一个沉睡的巨人,可是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侵略者还是当心一点吧。

  但是德国元首照样对总统不客气,说罗斯福是“诡计百出的犹太人”,还说“罗斯福夫人的模样很象黑人”,可见“是个杂种”。

  德国国会崇拜希特勒,但美国国会却联合起来反对罗斯福,使得罗斯福即便想修改一下中立法也困难重重。

  当罗斯福要求希特勒保证不进攻弱国时,希特勒果然在国会里严肃地保证,绝不进攻美国,弄得“那些大腹便便的议员们放声大笑”。

  而美国国会领袖却认为这是罗斯福在自取其辱,并且毫不客气地否决了修改中立法的意向。

  罗斯福的目光远大,却受阻于目光短浅的大多数美国人。由于孤立主义盛行,现在美国的陆军兵力还赶不上波兰。

  《时代》周刊曾评论说“按欧洲标推,美国陆军只能算是拿着气枪玩的几个小把戏。”

  “欧战已经爆发,贵国能避免参战吗?”沈宸明知故问地说道,这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但他想知道美国的情报机关是如何判断的。

  “实际上——”奥尔科特停顿了一下说道:“如果再来一次世界大战,美国不可能置身事外。但现在,我国的孤立主义情绪使得政府很难做出太激烈的反应。”

  沈宸淡淡一笑,说道:“时间的推移,事态的变化,个人的思想行动,有时会无形中影响甚至全部破坏某种舆论,而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变化。当然,也许一次巨大的震动,会更好地使事情生根本的转变。”

  奥尔科特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是说日本?”随后又摇着头说道:“不会,不会,我国还未采取刺激的政策,他们不会丧失理智。”

  沈宸冷笑,美国政府天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西洋形势的展,对太平洋最多不过是偶尔瞟一眼。

  在罗斯福看来,亚洲问题只是个道义问题。

  日本人是侵略者,当然应该撤兵回国;不过他认为希特勒才是国际和平的主要破坏者,但美国不愿在东西两线同时作战。

  所以,对于日本,他始终是想谈判解决,直到丧失理智的日本人在珍珠港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当然,美国佬也不是好东西。沈宸很恶意地希望日本人早一点疯狂,给美国人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

  美国人由于种种因素,包括民族沙文主义,从没把日本人放在眼里。那些委琐可笑的矮子,戴着厚眼镜,一嘴暴牙,两条罗圈腿。

  美国怎么可能跟日本打仗呢,没有人真的相信这个判断,而且觉得十分荒唐。

  沈宸有些撇嘴,奥尔科特却以一个美国人的错觉评论起日本兵来,“你看看他们,看上去活象用牛皮纸胡乱卷起来的包裹,又脏又绉,随时有可能散开来。”

  “他的绑腿不整,军衣肥大,裤筒宽松,罗圈腿短得可笑。这些日本猴子绝不是美国兵的对手,一个身轻力壮的美国兵可以打垮十个日本小鬼。”

  吹吧,吹吧,日本兵的形象给了你们错觉,而错觉一旦形成就不易消除。

  那些穿着黄军服的日本兵,看上去虽然窝囊,打起仗来却绝非等闲。

  他们枪法很准,数百码内弹无虚发。他们每人带四百子弹(比美国步兵多一倍),五天的军粮,那就是鱼干和大米。

  他们绝对不怕死,因为他们从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为天皇而死是无上光荣。此外,他们所倚仗的武器装备,也令人生畏。

  珍珠港之役后,美国佬就会现,不但日本的军舰比美国的航快,火力强,鱼雷性能好,就连日本空军的质量,美国也无法望其项背。

  川崎式、三菱零式、中岛,每种都比美国当时能够升空的同类飞机强。

  而轻视的另一个极端就是极端的畏惧,等到日本兵横扫东南亚,将英美军队打得溃不成军时,种种难以置信的传闻便不胫而走。

  比如说日本的“猴子兵”就象“人猿泰山”那样,能抓住树藤象荡秋千那样从一棵大树跳到另一棵,行走如飞,难以抵挡。

  想到这里,沈宸不由得笑了起来,人猿泰山,想象也太丰富了吧!

  ………………

  “没有伤到内脏,血流得可不少。”麦克缝完了最后一针,起身说道:“会虚弱一段时间,只要不感染,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楚娇点了点头,口罩闷得她很不舒服,但她坚持不摘。

  麦克摘下了口罩,继续交代道:“三天之内只能吃少量的流食,还要有人照顾,按时换药,有什么异常情况马上找我。三天后,我来复诊。”

  楚娇有点挠头,这照顾病人的事情好象赵有才不太适合。起码要懂些医护知识,并能够换药且观察病人情况的人哪。

  自己是可以,但时间是个问题。白天还行,晚上呢,怎么办?

  麦克留下药物,说明吃的换的剂量和时间。楚娇一一记下,也没多说什么。

  马名宇闭着眼睛,却没睡着。虽然吃了止痛片,但伤口还是挺疼的。

  麦克的话他都听见了。虽然他很想楚娇来照顾他,可以长时间地呆在一起,哪怕只是看着她,也会相当满足。

  但转念一想,这还要看楚娇的态度。她的事情也不少,完全不管不顾,似乎不大可能。

  所以,等麦克刚刚离开,马名宇便睁开眼睛,故作轻松地冲着楚娇笑了笑,说道:“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我能自己走动,可不需要人来照顾。”

  楚娇摘下口罩,将汗湿的几缕头发拔到耳后,说道:“你先休息,别的不用管了。要是疼得厉害,我给你打针吗*啡。”

  “那个东西能不打就不打。”马名宇缓缓闭上眼睛,说道:“没关系的,这点疼痛我还挺得住。”

  楚娇撇了撇嘴,上前伸手试了试马名宇额头的温度,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沈宸送人回来后,再商量一下。

  看马名宇似乎要睡着了,楚娇也没闲着,从小包里取出根针和两粒大米,开始在大米上穿孔。

  楚娇的狙击技术应该是不用教了,但她的心理、耐性却差强人意。在大米上打孔,正是沈宸教她的锻炼方法。

  要想在一个细微的大米上凿出一个个的小孔,并确保大米不能破碎。这不仅要求动作轻微,更需要聚精会神、平心定气、凝神聚力,难度可想而知。

  所以,楚娇可不是要当雕刻大米的艺术家,而是磨练自己的心性,锻炼自己的耐性,并考验手指的协调性。

  马名宇还是没睡着,睁开眼睛,便看到楚娇“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正拿着针和大米在较劲。

  噫!大米碎了呀。

  楚娇皱眉撇嘴,心中反复叨念:平心静气,不急不火,耐心啊,一定要耐心。

  念完咒语或真言,楚娇又开始向大米发起进攻。

  马名宇看得有趣,他还从来没见过楚娇有这么安静、认真的时候。当然,两人接触也不多,但在他的印象中,楚娇可不是娴静温婉的女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在练耐性,一个静静地看着,直到楚娇成功地在大米上凿出了一个洞。

  呼,楚娇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旁边还有病人,便转头去看马名宇。

  马名宇赶忙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衣服的摩擦声,细微的脚步声。马名宇感觉到楚娇走到近前,一只温软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额头,然后挪开,楚娇又走回坐下。

  马名宇又偷看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虚弱加疲惫终于压倒了疼痛,他慢慢睡着了。

  ……………

  沈宸送完奥尔科特和麦克,没有直接回家,开车去了苏氏医馆。

  麦克的医嘱,他也知道了。和楚娇想的差不多,沈宸也不认为楚娇合适,起码在晚上是不行的。

  所以,他去找苏梦雨,看能不能请她来照顾一下马名宇。

  苏氏医馆虽然是他出大力帮着开起来的,可他来的次数着实有限。这回也不例外,他把车停在远处,步行着来到医馆。

  此时已经日近黄昏,医馆内并没有病人就诊。苏梦雨正坐在屋内,捧着本医书看得入神。

  门一响,苏梦雨赶忙抬头,一眼便认出了便装的沈宸。

  “沈先生——”苏梦雨有些意外,但马上起身,笑着招呼道:“您快请坐,我给您倒茶。”

  沈宸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坐在椅中,四下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茶水很快端上来,沈宸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倒不是不好喝,而是他急着和苏梦雨说事。

  苏梦雨倒完茶水,便坐下来,看着沈宸,等着他说话。她也知道,沈宸平常不来,这来了就肯定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沈宸斟酌了下字眼,开口说道:“我家里有个病人,不方便上医院,需要在我那里照顾他三天。”

  苏梦雨没有马上答应,小心地问道:“具体要怎么照顾呢?沈先生别见怪,我是怕不胜任,倒误了事。”

  沈宸想了一下,说道:“大概是三个小时量一次体温,每天早晚换一次药。至于别的方面,他应该能自理,不会太麻烦苏小姐。”

  苏梦雨知道自己必须答应,无论是出于医生的职责,还是报答沈宸。

  “我去后面说一声。”苏梦雨起身说道:“医馆或者关门三天,或者让我爹坐堂。”

  “苏先生的病已经大好了?”沈宸也站起身,说道:“既然在家,我去看望一下也是晚辈的礼貌。”

  你把人家姑娘接家里去,倒是照顾病人,可话得说清楚,人家也得相信你才行啊!

  沈宸跟着苏梦雨到了后宅,和苏先生一说。苏先生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对沈宸,苏先生,乃至苏家其他人都是感激的。而且,沈宸来得次数极少,并不是对报恩有什么别的用心,这也是让苏家人相信他的原因。

  “梦雨呀,把病人照顾好,医馆你不用担心。”苏先生嘱咐着,又转向沈宸说道:“需要带些什么药吗?”

  沈宸想了一下,说道:“红伤药吧,我知道您配的那种药是很好使的。”

  苏先生多少有些猜测,病人不方便上医院,恐怕是有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最可能的便是受了枪伤刀伤,到医院救治很有麻烦。

  苏梦雨收拾了些东西,随着沈宸出了医馆。走到停车处,两人乘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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