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回应她似的一痛。
爱上他注定是一场浩大的劫难,他光彩耀人魅力四射,在他刺眼的光环下,她注定卑微而可怜。
“呵,慕诚风,好样的,或许是有点喜欢你坏坏的样子吧,但是我不爱你,如果爱你,我不会吵着要跟你离婚,如果爱你,我会不知羞耻的赖着你……呃,我答应你,我会像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待着,不会给你制造任何麻烦,也不会再提离婚的事,更不会管你外面几个女人几个孩子,一切都随便吧。”
她轻描淡写的说完这一大段话,他伸手将灯打开。
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她说的不就是他想要的?可心里莫名的不舒坦。
看她带笑的嘴角和清澈的眼眸,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寒眸里似怒非怒。
“腿折了,今天还没洗澡。”
羞怯的看着他,她垂着眸子小声开口。
有时候就是绕进了一个死胡同,她的第一次婚姻,让她有幸看到自己对爱情的期望以及底线,奋不顾身换来一身伤痛,她再也不会这么傻了。
“腿就不用洗了。”他看着她僵直的腿,淡漠的开口,“虚弱成这样,我看你也分泌不出什么东西来。”
然后,她看着他下床,去浴室打了一盆水来。
“自己擦。”
拧了毛巾递给她,他转过身去。
她很想把自己宽松的袖子撩起来,让他看看手肘处的伤口。
拿着毛巾擦了擦脸,她半个请求的字都说不出口。
“这么慢……”埋怨一声,他转过身来,猩红的双眼看见她一手撩开着裤子,一手拿着毛巾……
这惊爆眼球的一幕如果不是她病倒在床,他或许一辈子都看不到!
她也尴尬的要命,将毛巾抽出来往一边丢去,捂着脸便躺下。
“羞什么?”他哑哑的声音昭示着他兽性大发!庞大的身体朝她靠过去,将毛巾丢进盆里,他大掌将她的小手拉开,她的脸已熟成红苹果。
“慕诚风!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撅着嘴,气呼呼的就想缩头。
“又不是自慰被我瞧见了,你这样让我很不知所措,好像我们没做过一样。”
毛巾在盆里过了一遍水,拧起来,他信手将她身上宽松的衣服掀起,眼里是浓浓的水雾,嘴角勾着邪恶的笑,“迫不及待的就清洗,是不是那儿好痒?”
洛倾颜脑子中风一样,什么都思考不了,更不懂得怎么回击他的诽谤!
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温柔的笑、邪恶的眼眸,以及时重时轻的手臂在自己身上擦拭。
他仔细许多,身上细嫩的肌肤被他擦成一片红,在看见她手肘上的伤后,他的眼眸黯然下来,将上衣重新套在她身上,他问,“伺候的还满意吗?”
她红着脸含蓄的点了点头。
“下面还洗不洗?”
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见她摇头后仍然固执的将她的裤子脱到了大腿上。
“在你的腿没卸下夹板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乖……”
慕诚风是不如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绅士翩翩。
这样的夜晚,她不能反抗的情况下,他没有放过逗弄她的任何机会。
她就算虚弱也还是有敏感点的!也会抖动惊叫失控的!
调戏她这样一个快虚脱的病号,真的很刺激很好玩吗?
“唔啊你这坏蛋……”她的上半身倚在床头。
他深深的眼眸胶着在她,“小颜,你可真敏感。”他邪笑着收了手,身体凑到她脸边,在她泛起桃红的脸上印下一吻。
“再也不叫你洗了!你简直就是色魔。”
她重重的喘着气,身体还在轻微的抽搐中。
“只要我不动你的腿,其实可以小试牛刀。”
“不可以。”她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拍,“你以为我骨头断着好玩的吗?你以为我……”
“好了好了,别又吓哭了,我有分寸。”
他丰盛的欲望一点点褪下,和颜悦色拿着枕头放在她头下,关了灯,没一会儿就陷入了墨色的平静。
房里的一切都由监控摄像头传到了另一间房的监控屏幕上。
陈平吸着烟,浓雾袅绕,他的眉头在慕诚风关灯后舒展下来。
他的心里并不舒畅,慕诚风是百里挑一的精英男人,他希望他是自己女婿的同时,也希望洛倾颜幸福,如果洛倾颜和他打死不合,他也不会让慕诚风带走她。
可看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乐观不少。
两人虽然一直在床上闹,可夫妻间的小吵小闹再正常不过,如果他们不闹,陈平反而担忧。
大概半夜的时候,慕诚风从床上起来,洛倾颜听到了他手机低调的铃声,几秒后,他拿着手机往浴室走去。
脚步很轻,敏感的她还是睁开了眼,耳朵贴着枕头。
“连一个病人都看不住!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在听了电话里的叙述后,慕诚风的邪火一下子上来。
“她刚才情绪失控,一直痛哭,现在稳定下来,只是不肯跟我走,如果我强行将她带走,怕有不好后果。”
一般的事情,程光不会惊扰到他,在这半夜的时候。
毕竟李纯安是同事,而且平时工作也深受慕诚风信任,程光这才不好对她强硬。
李纯安从医院跑了出来,并且很让人浮想联翩的跑到了慕家门口,哭泣!
一个女人半夜跑到一个男人家门口哭,不用太丰富的情商就能猜出,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隐晦的事,关于感情。
“她疯了吗?去请心理医生来。”
慕诚风挂了电话后打开浴室门,卧室里灯光大亮。
他那样的厉吼就算洛倾颜是头猪也得震醒。
“是不是李纯安?”
洛倾颜坐在床上,眼里有几丝没睡好的猩红,声音喑哑,情绪失落。
她看了慕诚风冷冽肃穆的脸庞一眼,快速的垂下眼。
“你要走就走,给我关灯。”她拉高被子,背着他躺下。
声音是一成不变的宁静,从他要求她安安静静在他身边开始,她就真的不吵不闹,做的不留一丝破绽。
她说,她只是有一点喜欢他,并不是爱他。
脑海里无端想起这些细碎的片段,慕诚风凝重的喘了口气,尖锐的眼眸黯然下来,心脏像被缚紧,生生的发疼。
利落将灯关掉,他脚步很轻的走了出去。
没多久,汽车启动引擎的声音很微弱的传来,她裹紧薄被,感觉不到一丝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