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也就只得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她身侧,搂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却是不敢动一点欲念。
不过,以萧逸此刻筑基期的修为,早已经完成了炼精化气的阶段,有了抵挡不了的,稍加运转河车,便化为了一腔气,倒也不甚艰难。再想想自己的确是内伤未痊愈,也就忍着吧。
只是,搂着这么一个性感美艳的尤物,就如同毒瘾一般,身体上的瘾好解决,心里的瘾却难戒除。心里一直痒痒的,直到默运玄医真经,才迷迷糊糊睡着。
其后的三天时间里,萧逸和舒婉就这样,如同贫民区最寻常的小夫妻一样,过着忙碌而又充实的日子。
舒婉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这么过,一双玉手,也因为整日搬运草药,而变得略有粗糙,不过,这几天却是舒婉有生以来过得最踏实,最幸福的日子。
街坊们感念萧逸超绝医术的同时,也对舒婉极度地亲热,总是有街坊不停地送些小礼物过来,闲暇时,也和舒婉唠些家常,甚至老牛的媳妇还私下里传授了舒婉生儿子的秘方。
众人哪会想到,这个温和漂亮的小媳妇,却是华夏跺一下脚,四方都要震动几分的那个舒家的千金大小姐?
而那个珍妮威尔森,更是每天都早早地到杏林堂,整理萧逸的医案,以dv记录着萧逸的治病过程。
找萧逸来看病的病人,也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争相赶来,杏林堂竟然很快就变得跟海城的济世堂一样,终日人满为患。
萧逸不疾不徐,内伤也终于彻底地痊愈了,每每看着像个小药工一样的舒婉,萧逸心里总是感觉格外地踏实,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即便再长一点,也是温馨怡人的。
只是,这样平实的日子,终于在这一天早上,随着一个发烧病人的出现,而宣告结束了。
病人是个白种男人,叫约翰,三十多岁,从三天前出现了高热、咳嗽、流涕、肌痛等症状,而且咳嗽不止,心、肾功能也很是衰弱。
原本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就一直没有就医,哪知道,却是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萧逸原本也以为是感冒,可是,一番脉诊下来,萧逸却是发现,这病人的脉象与普通的感冒大不相同,脉象浮紧,是一种风症束肺的脉象。而且,体内邪气稍大,跟普通风寒风热感冒病人完全不一样。
不过,既然知道了病症所在,萧逸也就辨证施治,为其开具了麻黄汤剂,让其回家自主服用。
病人付了诊费,匆匆离去了。
可是,这一个前脚刚走,又是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症状的病人走了进来。
而且,一上午的时间,萧逸就接诊了一共四例这种病人,这就让萧逸不禁警惕起来了。
前世有过无数次治疗大瘟疫的经验,今生也遭遇了波西卡毒瘤和阿菲拉病毒,萧逸以一介名医的敏感,很快就觉察到问题不对劲了。
便急忙配置了几味扶正祛邪的药,制成了几个香囊,给舒婉和珍妮带来的人佩戴上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饭店老板老牛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一进门,就大声叫道:“萧医生,听说了吗?全市范围内,突然间激增了好多肺炎患者,病情发展很快,昨天一天竟然有十二个人不治身亡,而且,养鸡场的罗森跟我讲,他家养的白羽鸡,一夜之间,死了一千多只,这到底是怎么了?”
“哦?”萧逸一听老牛的话,心里就是一动,不禁脱口而出,“难不成是禽流感?”
“禽流感?”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这个词并不陌生,本世纪以来,已然发生过很多次大规模的禽流感了,并且,甚至有几个感染到了人类。
但是,印象,禽流感却并没有那么严重和恐怖啊。
一夜之间,死了十二个肺炎患者,这对于整个伦敦历史上,也是实属罕见的。
萧逸联想到自己上午诊治的那四个感冒患者,却是几乎断定,这应该就是一种变异了的禽流感。
而没过多久,身为bbc广播公司的珍妮威尔森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的确,一场来势汹汹的禽流感,正在伦敦悄然肆虐。
被卫生组织,定义为h9n11,一种与以往都不同的新型变异禽流感。
此消息一出,整个英国上下都陷入了一种恐慌。
口罩、洗手液瞬间脱销,菜场内的禽类,全数被宰杀一空,就连猪肉羊肉等牲畜的肉,大家也都不敢吃了。一夜之间,蔬菜价格暴涨。
医院里不断地传出又有多少例患者不治死亡的消息,在任何信息都高度透明化的英国,这让老百姓更是陷入了一种人人自危的境地。
萧逸的诊所,却是不再有流感患者出现,因为一经发现患了感冒,病人便第一时间去医院里接受h9n11病毒筛查去了,一旦确诊,立即被隔离。
乔治街上,已然被隔离了有无数的居民。
原本就很冷清的街区,变得更加得冷清。
珍妮威尔森这几天也不来了,有可能也在忙于做禽流感的报道吧。
舒婉听完了电视里的报道,便一点点翻译给萧逸听,让萧逸能及时地了解疫情的发展情况。
电视里说了,最快的疫苗可能在七个月之后,被研制出来。
“*!再过七个月,人都死光了!”舒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却也问向了萧逸,“这禽流感就那么恐怖吗?”
“只要辩证施治,这世界上就并没有什么恐怖的病。”萧逸沉声说道。
却是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你干嘛去?”舒婉在后面问道。
“我去看看那个卖菜的约翰,前几天他来看过病来着,我感觉他当时的症状,应该就是禽流感。不知道,我的麻黄汤他喝了没有。”萧逸简单解释了一下,便出了门。
舒婉知道他语言不通,便也跟在了他身侧。
两人缓步走到了菜市场,却是看见约翰正忙活得热火朝天的,这几天肉类都不敢吃了,约翰的蔬菜生意也就相应地好了起来,约翰正甩开膀子,搬运蔬菜呢。
一眼看见了萧逸和舒婉,约翰热络地挥手叫道:“萧医生,萧大嫂,来买菜吗?我这里有新鲜的油菜,送给你们。”
约翰说着从橱台后跳了出来,手上拿着一篮子翠绿的油菜。
萧逸却是摆了摆手,没有接约翰的菜篮,而是问道:“约翰,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前几天的感冒咳嗽好了没有?”
“强多了,偶尔也咳嗽,但是,没那么难受了。”约翰开心地笑着,露出了质朴的笑容。
萧逸却是示意他挽起袖子,仔细地又为他把了把脉。
一番脉诊之后,萧逸却是发现,这约翰的脉象,果然与几天前已然大不一样了,风症束肺的脉象已然彻底消失,只是,心肾之间的那股缠绵的湿邪之气还在,看来,正是这股子湿邪之气,让约翰没有好利索了。
暗自点了点头,萧逸和舒婉辞别了约翰,回到了杏林堂。若是约翰前几天真的就是禽流感,那么萧逸此刻已然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治愈这场来势汹汹的疾病了。
想着那天还有三个和约翰差不多的病人,萧逸想找出病例,挨着去走访一圈,做最后的确认。
可是,刚一回到杏林堂,却是看见已然几日没来的珍妮,正面容憔悴,满脸焦灼地等候在门前。
“珍妮,你怎么了?”舒婉急忙问道。
“我的儿子吉姆,被确诊为了禽流感,”珍妮威尔森神色痛苦地摊着双手说道,“你知道,自从我离婚之后,吉姆就一直是和他爸爸一起生活,我几天前就知道他病了,就主张把他带来给萧医生瞧瞧,可是,他爸爸根本不同意,说我是鬼迷了心窍了,竟然相信医。到今天早餐,吉姆终于被送进了医院,却是被确诊为禽流感重症感染。”
珍妮威尔森一边说着,就一边哭了起来。
“你儿子在哪家医院,带我去看他!”萧逸一听这话,便毫不迟疑地说道。
“在皇家医院,萧医生,谢谢您,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您身上。”珍妮一听萧逸即刻就要去看小吉姆,登时喜出望外。
“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准备一下,马上就来。”萧逸说着,走进了杏林堂,关闭了房门,即刻抓取了几种草药之后,放出了火龙鼎,熬煮起来。
没一会儿,一锅微红色的汤药,就被萧逸熬制好了,这主药还是麻黄杏仁,除此之外,萧逸还加入了几味药,主要起到驱除湿邪的作用。
而后,以一个保温水壶盛好了药汁,萧逸便走出了大门。与珍妮和舒婉一道,直奔伦敦皇家医院。
此刻的伦敦皇家医院内外,都是一片严阵以待的紧张气氛。
出入医院的人们,都是带着厚厚的大口罩,每每有刚刚被确诊的病人家属,都是脸上满是悲戚之色,惶惶不可终日。
萧逸三人,就这样进入了这座英国最权威,最久负盛名,历史最悠久的医院。
珍妮威尔森一路引着萧逸和舒婉,直奔儿子吉姆的病房。
到病房门口,珍妮谎称萧逸和舒婉都是自己的亲属,才被获准进入隔离区,不过,却也都穿戴了防护严密的隔离服。
“威尔森这段时间应该不在病房,萧医生,我们只能趁这时间给吉姆治病,因为,按照英国的法律,我此刻是没有对吉姆的监护权的。”珍妮威尔森忐忑地四顾看着,就像做贼一般,怕被前夫发现。
萧逸也就跟着他一路进到了小吉姆的病房。
孩子也就岁的年纪,口唇上扣着呼吸机,旁边的仪器上显示出,吉姆此刻的情况很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