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身影这才松了口气,冷冷地道:"幸亏你是刚引燃生命力,又不懂得催发,如果再过一会,别说是我,就是仙人下凡,都救不了你。"
方展擦去嘴角的鲜血,怔怔地看着矮小身影,没想到这个便宜师父,竟然会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
余震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忽然转过身,指着同样呆住的青年大师兄等人,语气森然:"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我的洞府前来撒野。"
青年大师兄这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看了方展一眼,抱拳施礼道:"不好意思,余师叔,我们绝不是想要挑衅您的威严,事情起因是您的弟子方展残忍打伤我的师弟沈飞扬,所以我们师兄弟才想要把他擒拿要个说法,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余师叔回来得正好,还请您主持公道,把方展交给我们。"
他这话看似客气,其实轻描淡写,而且编造事实,直接索要方展,全然没将余震放在眼里。
余震忍不住笑了,笑容里充满讽刺:"你在我的地盘闹事,还要我把弟子交给你们,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青年大师兄脸色一变,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余师叔,方展打断我师弟沈飞扬的四肢,这里所有人都亲眼看见,难道您要包庇弟子?您不是很想把他拒之门外吗,交给我们,我们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余震笑容更加讽刺:"如果我非要包庇不可呢,你能怎么样?"
青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过还是冷冷威胁道:"我们身为小辈,当然不敢对您怎么样,不过余师叔别忘了,我师父沈崇浪可是核心弟子,地位还在你之上,而且他还是飞扬师弟的亲生父亲,为了一个您根本就不想收下的弟子,得罪我师父,您觉得划算吗?"
余震忍不住大笑起来:"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会觉得不划算,可是现在,别说是你,就是沈崇浪亲来,我也会告诉他一个字。"
他并指如剑,指着青年大师兄:"滚!"
青年大师兄脸色铁青,心里却是颇为惊诧,他知晓余震性格颇为软弱,只要把师父名头抬出来,便足以这位资深内门弟子低头。
没想到余震态度竟然如此强硬,一番威胁全然无用,还被指着鼻子痛骂,这还是师父口中那个窝囊货吗?
"我查三个数,如果你们还不滚开的话,就不要怪我大开杀戒。"余震森然道,"一..."
青年弟子等人顿时惊慌起来。
"啧啧,余震,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胆了,连我的弟子也敢喝斥?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冷漠而又强横的声音在山谷门口响起。
话音落下,一个中年修士大步走进山谷,脸色不善,强硬的目光犹如钉子一般看着余震。
他相貌和沈飞扬颇为相似,充满煞气,显然便是青年大师兄口中的师父,核心弟子沈崇浪。
"师父。"青年大师兄等人齐声道。
余震脸色微微一变:"怪不得这几个小辈这么嚣张,原来有你做后盾,沈崇浪,你在自己地盘里嚣张也就算了,还敢到我的洞府嚣张?"
沈崇浪慢条斯理道:"我就是嚣张你又能怎么样?余震,你刚才说的话我很不满意,不过今天我没心情找你麻烦,把方展那个小杂种交出来,咱俩暂时就算两清。"
他话语充满霸道,就象是一个无情的帝王,丝毫不把余震和方展放在眼里。
余震却没有发怒,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沈崇浪,我刚才对你弟子说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看在你是个核心弟子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再对你重复一遍..."
他再次并指如剑,指着沈崇浪,重重地吐出一个字:"滚!"
沈崇浪脸色变了,冷漠强硬的脸瞬间充满杀气,森然道:"余震,你真是想死了,你知不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你算个鸟。"余震尖刻地讥讽道,"一个不入流的核心弟子而已,只不过比我高了一重境界,真正论地位,我足以把你踩在脚底下,蠢货。"
"你找死!"沈崇浪大怒,自从成为核心弟子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对他如此说话,何况还是一个他认为的窝囊货。
他脸上杀意无比炽烈,随着气息疯狂绽放,犹如实质般的威压潮涌向余震。
身为核心弟子,沈崇浪的修为已经是灵意境四重,强大的御物之力释放出来,震得山谷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余震却丝毫没有在意,脸上反而浮现出怜悯之色:"沈崇浪,我要是你,就不会做威胁我这种蠢事,现在护山大阵部分是我维护,执法殿和执事殿的禁制需要我重新建设,还有一些核心弟子甚至是宫门长老也请我去帮他们布置洞府禁制,这些都是人情,先不说你能不能动得了我,就算能动,这些人会放过你吗?"
沈崇浪气势汹汹的威压瞬间僵住,脸上的杀意也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余震,象是要把这个心里一直以为的窝囊货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换了一个灵魂。
身为核心弟子,沈崇浪自然不是白痴,余震说得这些他都知道,只是长久以来,余震的软弱和明哲保身使得众人都颇为轻视,自然而然便将余震拥有的优势忽略了。
但是只要余震真正强硬起来,就算是宫门长老也得掂量掂量,何况是他这普通的核心弟子。
"想不到你这窝囊货也有强硬的一天。"沈崇浪忍住内心深处的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
余震淡然一笑,心里却是一声叹息,如果不是昨夜方展那振聋发聩的一番话,恐怕他到现在还是畏畏缩缩,挺不起脊梁来。
这种在嚣张之人面前更嚣张的感觉...很好,很爽!
看见他的笑容,沈崇浪心中更是憋屈,怒发欲狂。
"余震,你不用得意,我虽然动不了你,但是这个小杂种,今天你无论如何也护不住。"
他愤怒地说道,伸手一抓,强大的御物之力瞬间将方展提了起来。
余震脸色一变,伸手一挥,将御物之力震断,怒道:"沈崇浪,你真敢对我弟子出手?你就不怕我报复你吗?"
沈崇浪狞笑起来:"报复就报复,老子接着就是,就算吃亏,今天也要把你这该死的弟子抽筋扒皮,挫骨扬灰,为我儿子报仇雪恨。"
他气息提升起来,化作无匹的力量,犹如重重叠叠的海浪,冲向余震,同时转头向青年大师兄等人厉声喝道:"你们还不赶快把那小杂种废掉,然后带回洞府。"
青年大师兄等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向着方展冲去。
余震脸色大变,他修为本来就不如沈崇浪,被对方突然全力冲击下,瞬间感觉如同惊涛骇浪击中,只能勉力撑住,根本无暇分手来保护方展。
"你还不快跑!"他头也不回地厉声提醒道。
"为什么要跑?"方展平静地道,经过这片刻的喘息时间,他已经恢复了不少。金身决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在于强悍没有极限的灵体,更是拥有变态的自愈能力。
"你..."余震一愣,不由得心急如焚,这臭小子是自燃生命力之后,脑袋也傻掉了不成。
瞬息之间,青年大师兄便冲到方展面前,一道微小的月牙光斩从他手中发出,斩向方展的小腹,这一下如果斩实,足以将丹田废掉。
月牙光斩无声无息地没入方展小腹,然后又从方展的后腰穿出。
然而,青年大师兄却愣住了,因为他没看见鲜血,甚至连伤口都没有,月牙光斩就象是穿过了空气,对方展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这怎么可能...青年大师兄等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方展冷冷地看着他们,忽然如同幻影般烟消云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