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连长见她还是这么肯定,半点都不做犹豫,后边的话自然也就没法再说出来了。要是他再说下去,那就真的要将他不想让她去特种兵大队的想法暴露出来了。
不大的办公室里顿时沉默了下来,刘连长思忖了良久,视线偶尔看看连音,但更多时候是盯着她的那份自荐书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连长终于想通也妥协了下来,接受了连音的决定,“那好吧,我知道了。”
刘连长重新将她的那份自荐书拿了起来,对折再对折,“你这几天准备下,特种大队的考核随时可能来。”
“是,连长。”连音半分情绪不显,心中却悄悄的松了些气。她也看得出刘连长不希望她去特种大队,而是留在连队里,但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刘连长不再说什么,示意连音可以出去。连音起身向他敬了个礼,不带一分停顿的走出了办公室。
她才回去,一起的女战友们就关心的问她为了什么事被喊去连长办公室,在女兵的印象中,除了挨批评外,一般没人会去连长办公室报道。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战友,连音也就没瞒着众人,将自己自荐申请加入特种大队的事情告诉了众人。女兵们一听连音竟然这么做后,无不吃惊的张大嘴,纷纷说连音是想不开。
连音只是笑笑,并没有与她们过多说什么。只是暗暗计算着,自己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任务目标。
这回,她的任务目标就在特种大队中。
为了能接触到他,她一路选择参军,又在军营中磨练了一年才写下申请,如今只希望能够尽快获得申请通过。
很快的,特种大队的考核通知就下来了。
军区所有连队选送的候选人统一打点好行囊,特种大队会特别派车过来接人。
连音入伍时就轻装简行的,这会去参加特种大队的考核也同样只带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同一寝室的女兵们瞧她这样简单,深怕过去后缺这缺那的不方便,还特地要给她张罗,不过全被连音拒绝了。
女兵们没法子,出力是不行了,那就只能言语上激励她了。大家伙全要连音保重好自己,为连队争荣誉固然是好的,但万一真坚持不住就别勉强,直接回连队来。就连刘连长,也特地在送行前这么告诉连音。
连音的反应则是向大家敬了个礼。
连音所在的军区近几年才开始招设女特种兵,每年入选的人数比男兵少上大半,训练方面却与男兵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人少的缘故,训练时几乎是男女兵一起训练的。
也因为男女兵不作区分的训练法,使得女特种兵坚持不住训练而哭鼻子要回家的也更多。也是因为如此,能坚持住艰苦的训练又留在特种兵大队的女兵全是夜叉一般的存在。
如今连音竟主动要向着夜叉之路前进,这可让连内里的男兵们都伤心失落不已。
等连音出发去考核的那天,意外的还来了不少送行的男兵。
只是这场景看在来接人的特种大队的眼里,却直接给连音拉下了不少的印象分。
特种兵考核候选人不分男女全被塞在一辆大卡车中,一路上颠簸的开向不知道安在哪个旮旯的特种兵考核大营。像这样的卡车,今年一共有三辆。
在连音所在的那辆车中,一车人,不同的衣着,不同的军衔,短暂的沉默后,在一路摇摇晃晃中聊起了天。大家伙之间问的问题基本都是从哪儿来的。这个从哪儿来的不是问是哪个地方的人,而是问从哪个部队来的。
不过倒是也有人听差,以为是在问自己是哪儿人,由此还攀上了好几个老乡。
连音倚靠在一旁,
原本车内的气氛很是不错,然而在又一个颠簸之后,卡车忽然停了下来,车上司机连带副驾驶全体下了车,一人一边敲打着车子一边喊着话,车内的人侧耳一听,他们喊的是,“速度下车,考核开始!”
一车人还没反应过来,外头已经响起来了抢声和爆炸声。车里立马有人发布命令让大家全体下车,大家一一跳下车,不远处,特种兵们正举着枪以三面包围之势迅速向车方向包围而来。
考核学员里有人当即发问,“他们这考核是考核什么内容啊?事先也不说一声?”
“看他们这架势是要来抓咱们吗?那还等啥?跑啊!”人堆里有人喊了这一声,当即选了个没有兵力的方向发足狂奔。
因为有人带头,其他人连忙跟着一窝蜂的跑了起来。
连音也混在人群里,跟着一起向着没有追兵的树林子跑去。
落在后头的人有些已经被抓住,有些则还在反抗中,而进入林子的人也并不是真正的安全,因为林中也跳出了大量埋伏好的特种兵,情势瞬间就变成了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的不良情况。
落在最后和跑在最前方的都已经被抓捕了起来,而在中间段的人们却还在抱团往一个方向而去,连音看着眼前的情况,快速的做出判断,不再和大部队一起,而是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择了林子一处奔入。
林子深入静谧非常,幸亏连音的行囊非常轻巧,她这才也没怎么弄出大动静,待四下看了看地形后便找了棵大树掩藏身形,静待着事态的发展。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而去,连音基本上休息的差不多了,这才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慢慢地靠近她所在的地方。
连音静静地等待着人接近,直到那个正合适的契机到来时,她才猛地出现在来人面前,在对方还没反应前先发制人,直接将对方撂倒在地,并快速的将其捆绑起来。
被撂倒捆绑的人正是来追捕考核者的特种老兵,老兵被连音简单几招就制服住很是愤懑,特别是连音还是个女兵,心里更是不服气了,口中叠声喊着“放开我”的话。
连音居高临下的看了老兵一眼,嘴角撇出一道笑来,眼尖的注意到老兵的耳朵上还挂着耳麦,应该是与总部保持着联络的,她直接伸手将老兵的耳麦摘了下来,一把捂住老兵还要说话的嘴,一边将耳麦戴到了自己的耳朵中。
耳麦才刚戴好,耳里就传来了一道男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