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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卖了羊以后,随手买了两个小猪崽儿,走到一个背人处,把猪崽儿放进空间里。又把身上的钱也放进去一大部分,只留下了买衣服的钱。
刚要往回走,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挡住了路,用一把水果刀逼着她说:“把钱拿出来,我不怎么样你;否则,你就死在这里。”
“抢劫!”田青青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字。
“钱?我没有。”田青青装作稚嫩地摇了摇头。
“少废话!我注意你半天了,卖羊的钱呢?”对方恶狠狠地说。
“给了我爸爸了。”田青青白了那人一眼,把头扭向一边。
“胡说,你根本就没接触过任何人,哪来的爸爸?快拿主意,你是要命还是要钱?!”
田青青三世为人,听多了遭遇抢劫要舍财保命的说法。但此刻她想舍财都办不到,因为卖羊的钱刚刚被她放进空间里,她不能守着他把钱拿出来。
闪身进空间也是一种很好的逃生办法。但她不知道这个抢劫犯的底细,更不知道他对自己了解多少。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或者知道自己经常来这里,在他面前突然消失的话,他一定把自己看成妖异而嚷的满城风雨。往后,自己不能来赶集、卖东西不说,传到田家庄去以后,自己就很难为人了!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自己的异能和空间!
田青青心里清楚:他们现在是在一个过道的胡同口上,而过道的南端就是集市,离着他们也就一百来米,那里赶集的人群熙熙攘攘。
只是这个人太过粗壮,就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矮小的田青青,集市上的人们根本发现不了这里正在进行抢劫犯罪。
唯一的办法就是弄出些响动来,引起路人的注意,吓跑犯罪分子。
“快,把钱拿出来,磨蹭什么?”
犯罪分子见田青青没有往外拿钱的举动,已经开始翻她的衣兜了。
田青青见刀子离开了自己的脖颈,胆子大了些,从他的胳膊缝隙里冲南喊道:“抢……”
一个“抢”字没喊出来,那人一下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用拿刀子的手把她拦腰抱起,躲进了胡同里。
田青青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如果被他抱进一个闲院里,或者是他的家里,自己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到那时逃跑就更不好说了。
田青青心一急,张开口咬住了犯罪分子的一根手指头,使出全身力气,狠命地咬了下去。
“啊!”
犯罪分子疼的招呼一声,松开了抱着她腰的那只手,同时刀子也“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田青青仍然猛力咬着他的手。用眼睛往下一扫,发现那把水果刀就在自己脚下。用脚一踢,刀子飞出老远。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如果有人在旁边看的话,一定会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刀子是怎样飞出去的。
田青青见没了危险,松开嘴,撒丫子向集市上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有坏人,抓坏人呀!”
待集上的人们听到喊声赶过来的时候,胡同里哪里还有犯罪分子的身影?!
“小姑娘,那人抢了你的钱走了没有?”
一个目睹了田青青卖羊的老者问道。
田青青摇摇头。
“他打伤了你哪里了?”一个中年妇女问。
田青青依然摇摇头。
“那,你嘴上怎么有血呀?”还是那个中年妇女。
经人们一提醒,田青青也闻到了一股腥气味儿。赶紧吐了几口唾沫,对那中年妇女说: “可能我咬破他的手指头了。”
“我的天爷,你力气真大,真大胆儿!”中年妇女敬佩又惊讶地说。
也怪不得中年妇女惊讶。田青青还是一个刚刚八虚岁的小孩子。在众人的眼里,这样的孩子遇见抢劫的,还不就像小鸡儿遇见老鹰,羊羔儿遇见了恶狼。别说咬破坏人的手指头了,吓不呆就是好的。能逃脱更是奇迹。
其实,这里头的原因,就连田青青也不很清楚:田青青每天都要到空间里去,身上已经沾染了空间里的灵气;加之她喝的是空间里的水,吃的是空间里的粮食。这都是有高营养高能量的食物,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再加上她三世为人,头脑和心里素质都强过普通人,处理起突发事件脑筋自是转的快。要不然,她在恐慌中,也不会听见刀子掉地的声音,更想不到用脚把它踢到别处去。
她整天价用异能,体力也提高了不少,跑起来那真是健步如飞。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搬动三、四十斤重的东西一点儿也不费力。把这些力气都用在牙齿上,没把他的手指头咬断就是好的了!
中年妇女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递到田青青面前。
田青青摆摆手,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嘴,一看,果然有血丝浸在了手帕上。又低头看了看前胸衣服上,见上面也有一滴血迹。心里不由一怔:坏了,异能和空间可能消失!
田青青有过人血沾染在衣服上异能和空间消失的经历,但不知道沾染在衣服上同时又沾染在身体上是一种什么症状。不由心里发慌,面上表情也变的恐惧起来。
围观的人们以为她小孩子害怕了。
有的安慰她说:“不要怕,没事了,他不敢来了。”
有的问:“小姑娘,你的大人呢?在哪里,我们送你过去。”
有的说:“要不要到公安局里去报案?我给你做着伴儿去。”
田青青现在唯一的想法,是到地摊儿上给自己买一身新衣服,把身上这身被污染的换下来。然后再到一个有水的僻静处,洗干净了嘴上的血迹,看看异能还能不能恢复。
“我父母就在那边儿哩,我自己去找他们。我知道怎么做,谢谢你们!”说着,向东边快步走去。
自行车也在空间里,她只能用脚一步步行走。
她的身后是一片啧啧称赞声。
田青青先到卖衣服的地摊儿上给自己买了一件上衣,装着试穿,换下了身上沾染了人血的那件旧的,随手扔到路边的垃圾池里。
黑狗说过,沾染了人血的衣服最好烧掉或者扔了,因为它能影响她异能的发挥。
又想到只给自己买不给家里人买回去无法交代。尤其是小田苗苗,臭美的不行,穿上件新衣裳就到处去显摆。见自己有了而她没有,一定眼馋的不行。
那就索性给家里人每人买一件上衣!
问了问价,又看了看衣兜里的钱,算算还小有富裕。于是便买了。
没地方放,又就近买了一个包袱包起来,背在身上。
接下来就是找个僻静有水的地方,洗洗手可脸上、嘴上的血,休息休息。
僻静又有水的地方在内环路东北角上,离着这里有二里多路。自己这双小短腿走到那里,还真得需要点儿工夫。
转而又想到: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虽然抢劫没有成功,说不定他还去抢劫别人;再一个是今天自己咬的他不轻,如果他记住自己模样记恨起来,日后也是一大隐患。
何不到公安局里去报案,让公安局的人去惩治他。自己已经记住了他的容貌特征,有必要的话,再把他的容貌画下来,
想到这里田青青心里一热:自己还是公安局里的编外画像师呢。虽然画了禽~兽~男鲁拴柱的画像后,再没有画过一次,但自己可是通过当场画像考上的,名分在那里呢!
再一个是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里有自己认识的女jing 察郭邦静——二十年后的公安局局长。她的办公室里就有洗脸盆,上次去时看见过。今天不正好用来洗洗脸嘛。
田青青心里这么一想,便背着包袱向着公安局走去。
郭邦静很热情地接待了田青青。
“郭阿姨,我今天遇到抢劫的了,那个犯罪分子的手指头被我咬破了。到现在我嘴里还腥气着哩。郭阿姨,我能用你们的脸盆洗洗脸吗?”田青青坐下以后,把包袱放在身边,望着办公室里的洗脸盆说。
她必须尽快把嘴上脸上的血迹洗掉,为自己的异能恢复争取时间。
办公室里的jing cha们都被她的镇定震惊了:遇到了抢劫的,都把对方的手指头咬破了,进门却不说案情先洗脸,还没见过这么沉着的报案人,并且还是个几岁的小孩子。
“能,能,我给你打水去。”郭邦静激动地说着,端起脸盆走了出去。
回来时,端了半脸盆洗脸水和一杯清水,还拿来了一套牙刷和牙膏。
“青青,先洗把脸,刷刷牙,清洗干净了再说案情。”郭邦静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着温和地说。
田青青也不客气,手上和脸上用肥皂打了两遍,牙齿用牙刷仔细地刷了又刷,仿佛要把上面刷去一层皮似的。
办公室里的jing 察们谁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个小女孩儿有条不紊地洗漱。
田青青漱洗干净后,才慢慢地对人们述说了事情的经过。(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