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怒斥阿宏的肖承业,感觉脑袋像是被一种无形之物重重一击,顿感头晕目眩,神智昏厥,眼前一片黑红,几欲跌倒,阿宏意识到主人的反常,忙用手搀扶住他:“肖总,你这是怎么了?”
肖承业以手扶头,半晌,他缓过劲来,只是,目光中,闪烁的,是张成的光芒,他皱了皱眉,然后无比厌恶地一把将阿宏甩开:“你扶着我干什么?”
“肖……肖总……你刚才晕了!”
“我晕了管你屁事!你这个狗奴才!一身好功夫,却整天像只哈巴狗一样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你说说你,你有什么出息?”
阿宏神色一愕,盯着肖承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肖总,平时你不是你教导我们,要对主人忠心,见了主人,要有礼貌!怎么现在你又说相反的话?”
“呸!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主人主人的,现在是自由社会,人人平等,谁也不比谁高一级,你给我记清楚了!”
“是是,主……噢不,肖总……”
“别叫我肖总,叫我承业就行1”
“不……那怎么行……”
“以后就这样叫!”
“好,我听您的!”
“你如果肯听我的,那我现在就给你指条明路,辞工走人,以后也不要再像条狗一样给人家当保安做保镖了,凭你这一身功夫,选条什么路不好……”
“可……可我不知道自已适合做什么,我小学都没毕业!”
“李连杰也是小学没毕业,人家不一样成为了功夫巨星嘛!你就学他……实在不行,你就去开个武倌,反正总比你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强!”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他点点头,又问:“肖峰回来没有?”
“刚回来,现在一定是在车库!”
“行,你在这守着吧!等会说不定还有事吩你!”说罢,他转身回客厅。
客厅里,肖冰抱臂走来走去,一脸烦躁之色;肖峰斜躺在沙发一角,阴郁的脸色,有几分苍白,两人脸色都不好看,肖峰左手提着一个黑提包,不肯放下来,右手夹一根香烟,狠狠地吸着,吐着;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丰满的美艳少妇,穿一件粉红色低胸蕾丝内衣,胸前的两座富士山巍然屹立,胸前的蕾丝花边,就好比那富士山上盛放的樱花。她三十岁左右年纪,浓装艳抹,打扮得很妖娆,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一边悠然吐着烟圈,一边瞄着身边的肖峰:“切,你两人今天是怎么了,拉着个脸子,给谁看呢!”
肖冰瞪了那少妇一眼,冷冷地道:“哼,现在我发现你越来越瞧得起自已了,连别人的脸色都要管!”
那少妇却不恼,得意一笑,慵懒的声音道:“我知道,我在你们这个家,没什么地位,不过我有自知之名,不像有些人,孤高自许,真以为自已很了不起了,是不是肖峰……”
“你……”肖冰气极,跺了跺脚,转身回房去了。
“嘻嘻……大小姐生气了……”那少妇见气走了肖冰,更加得意,她悠然吐出一个大大圆圆的烟圈,然后拍了拍肖峰的大腿,示意肖峰却欣赏那个漂亮的烟圈。
肖峰抬头瞄了一眼,然后深吸一口烟,嘴一张,吐出一根烟棍,那烟棍不偏不斜,快疾地从烟圈中穿过。
那少妇暧昧地冲肖峰一笑,然后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吃吃地笑。
肖峰盯着她胸前的富士山,脸色被欲望控制,那样子就像要把她那胸前的山整个地吞下去。
便在这时,客厅门响,肖承业的身体走进来,与往常不同的是,他进门的第一件事不是脱外套,而是有些茫然地将客厅打量一番。
“承业……你回来啦!”
那少妇甜甜的声音能滴出蜜来,她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一边殷勤地替他脱去外面的西服,一边询问:“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呀,非要把一家子都召回来?”
当她纤细的手伸到他身上时,他的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嗯……噢……是有点事,有关……”
“好了,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一准是肖冰的婚姻大事,对不对?”
“嗯!对,肖冰呢?”
“回房去了!不知道又跟谁怄气?”
“哼,就她那脾气,不管教一下是不行了!”
“你还说呢,都是你平日里惯的!”少妇埋怨着,在他肩上拍了拍。
“你还说呢,我平时忙得要死,哪有工夫,倒是你……”
“我怎么啦,我是想管教,可我是她后妈,她根本没没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
“好了,好了,今天我不想听这些,改天随便找个人家嫁掉她!”
“嗬,你今天倒是挺放得开,平时惯得像个宝贝似的,再说了,她不已经许给王家那小子了吗?”
“唔……”肖承业道:“今天,先不谈这些!”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一边的斜歪的肖峰,目带憎恶,厉声道:“瞧你那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成何提统?”
肖峰微微一讶,觉得父亲今天大不一样,于是坐直身体,说:“爸,今天有什么急事呀,把大家都招回来,难道就是因为王家那点破事?”
“先别提王家,先说说你,今天你又到哪里撒野去了?”
“我……您不是让我去提这一季度的保护费吗?”肖峰说着,将手提包拉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大大的纸包,揭开来,露出里面红红的票子,齐整整的一百元的人民币,他又将纸包包好,递到肖承业手中:“爸,您瞧,刚好是十万,你那些弟兄们还真有心……”
“嗯!”肖承业接过钱,转头向那少妇说:“你先回房吧,我还有事要单独同他说!”
那少妇微微一愣,娇滴滴地埋怨道:“叫人家来,又不说事,真是……”说罢,极不情愿地站起身,回房去了。
肖承业见妇人回房,冲肖峰怒喝道:“畜生,快说,今天又做了什么见不人的事?”
“没有啊爸!”
“还狡辩!”肖承业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你今天是不是又去纠缠那个姚依依了?”
肖峰脸色大惊。平时,肖承业并不过问他的私事的,今天怎么对他泡妞的事这样重视,还打听到了他的行踪,惊骇之下,话语都结巴起来:“爸……我……”
“你这个逆子,好事不做,恶事做尽,今天为父的要好好教训你一番不可……”
“爸,我错了!”
“一句错了就能解决问题吗?不让你吃点皮肉之苦,你就不会悔改!”肖承业说着,一巴掌将肖峰扇倒在沙发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抬脚便踹向他的裆部。
一下。
二下。
三下。
……
伴随着肖峰鬼哭狼嚎的大叫,肖承业一共踹了他十脚,每一脚都踹在了他的老二上。
肖峰哀呼:“爸……别打了,再打您就抱不成孙子了!”
肖冰肖峰兄妹关系向来不和,肖冰本以为这次父亲回来是要提她的婚姻之事,她心里本就不愿,所以躲着不出来,不料父亲回来不但不提婚事,却教训起了哥哥,一听到肖峰的痛叫,她就在房里偷着乐了,心道,让父亲教训他一下也好,省得他再在家里嚣张,多管闲事。
肖峰的后妈张天玉,自嫁给肖承业后时,肖承业已四十五岁,宝刀半老,挺不起来,从花烛以来,她就没尝到过真正的床弟之欢,倒是肖继子肖峰给了她些甜头,两人偷过几次,肖峰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而她去对肖峰有了些感情,只不过她极怕被肖承业发现,所以肖承业在家时,她都格外小心,轻易都不敢跟肖峰说话,今见肖承业教训儿子,她虽有心过来劝阻,却是不敢,怕惹嫌疑,于是只能咬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