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盛夏目光与颜玦相对,这男人眼里带着笑意,那模样倒还真没有半点被抓到的心虚。
她自然不会恼,更不会当着沈莹和杜若的面恼,所以笑了笑,说:“我妈病了,本来是想打电话告诉你晚回去一会儿,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了朱助理,还以为是你不舒服没告诉我。”她顿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调向此时坐在病房上漠不作声的杜若,说:“结果却看到了杜小姐。”
盛夏一字一句地解释,声音还算温情。但这言下之意明白着呢,若没有他颜玦的授意,朱助理会来管杜若吗?
颜玦听到这里眉终于忍不住蹙了起来,他看向朱助理。
此时的朱助理真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陷在旧情人与现任老婆里的老板是危险,可比老板更危险的是办事不力的自己啊,都不敢想像颜玦接下来会怎么收拾自己。
不过显然他现在就算用眼神杀力朱助理也是没有用的,只好回答:“杜若的脚昨天在山上受伤了,没法开车,我只是让朱助理送她过来。”
这已经是解释了,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若是有意,大可以自己开车带她下来。
“哦?”盛夏嘴里发出一个颇含疑问的单音,不问他为什么会看到杜若受伤,而是微笑着又问:“我怎么听说你昨晚在山上是跟杜小姐过的很愉快呢?”
愉快两个字被她咬的别具意味,是个男人都听得懂啦。
颜玦眉心暗中皱的更紧,其实一个男人,尤其像他这样傲娇的男人,其实很烦感被这样当众质问,那多么没有面子。不过他也了解盛夏,这事今天若不说清楚,她必然又要跟自己闹上许久。便侧目看向杜若和沈莹,若不是她们说的盛夏当然不会知道。
盛夏见状,便将目光调向沈莹,说:“沈小姐,麻烦你把刚刚的原话再复述一遍。”
她模样虽然笑着,却有些咄咄逼人。
其实沈莹并不知道杜若与颜玦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知道杜若与颜玦确实在山上待了一夜。本来她对颜玦与杜若的感情很自信的,想着颜玦来了必定也会倾向杜若,只是眼前这一幕让她反而不确定了。
沈莹没说话,颜玦却突然喊:“杜若。”其实他不必再重复听沈莹到底对盛夏说了什么,单看她的反应便知道。
这一声虽然喊的不高,却让人心头微惊。只见杜若有些仓皇地抬起头,正好迎上他盯着自己幽深的眸子。
颜玦问:“昨天我们是在山上遇到的,也在客栈里住了一晚。现在你当着盛夏的面说清楚,我对你可有过过分的举动?”
杜若面对他的字字珠玑,垂眸咬了下唇,眼里也感到一阵涩然。
“杜若,你有什么委屈就说,怕什么?”沈莹见状不由急了。
本来以为颜玦会在盛夏与杜若之间选择杜若,如今看这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可即便这样,她也不愿意看到盛夏得意。
颜玦也不逼迫她,只是等待。
病房里十分静谧,几乎落针可闻,其实最忐忑不安的是朱助理,他这是被迫在直击自己老板的私生活好么?想跑都没有胆子,只能装透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