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得到回应,便迟疑了下走下去了。这夫妻已经有几天没有回来了,今晚上看着颜玦抱盛夏进来,便觉得这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她也不敢催。
颜玦将彼此清理干净,帮她裹上被子,自己才又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下楼时朱助理就站在客厅里。
因为很晚了,别墅里安静。王婶不知在忙活什么,只留他一个人在。
“颜少。”见他走下来,朱助理上前喊了一声。
颜玦单手插在裤兜里,侧目等着他继续回报。
“发视频的人已经找到了。”朱助理说。
颜玦闻言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半陷在阴影里的神色却十分深沉、晦涩不明,然后抬步便往外走。
院子里很快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载着颜玦与朱助理的车子出了婚房,二十分钟左右,在另一橦半山别墅停下来。这个地方盛夏也来过,就是上次将林解语抓来的地方。
客厅里灯火通明,房子周围站着保镖,见颜玦与朱助理进来,都恭敬地喊了声:“颜少。”
颜玦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被捆绑扔在地毯的男人身上。身上衣着普通,年龄大概也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戴着眼镜,鼻子上鼻青脸肿。
另一边也躺着一个人,是今天要劫持盛夏的。相比起来要比这个惨很多,血都浸了身体周围,已经呈半昏迷状态。
年轻男人显然目睹了整个过程,所以脸上带着恐惧。但尽管如此却还有垂死挣扎,看到颜玦进来,不由给自己壮胆地吼着:“颜玦,我是记者,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只是话没有说完便被人踹了一脚,且那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下巴处。男人身子重新跌回地上,咳嗽了两声,嘴里吐出鲜血。
目睹这一幕的颜玦却笑的像个清贵的公子,唇角弧度微勾,道:“我颜玦要做的事,从来知道后果,不需要你的提醒。”
他不知道,这个模样有多让人恨的牙痒。
记者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拎起身子拳打脚踢地狠狠又揍了一顿。
整个过程颜玦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朱助理甚至还煮了一杯咖啡给他。直到揍的那个记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身上没有一丝棱角,只如一滩烂泥似地蜷在地上。
“说说吧,视频是怎么得到的?”
这样的视频除非有人跟踪,不然不可能拍的那么精准,盛名峻和盛夏又不是傻子。而那些记者,不可能有这么敏感的新闻嗅觉,而且一再爆颜家的料,除非他们真的不想混下去了。
记者不说话,保镖便又给他两脚。再硬的骨头也有怕死的,记者连哀嚎都顾不得,便招了:“是钟先生给我的。”
“钟先生?”颜玦问。
“盛氏第二大股东钟平,他的秘书请我吃我饭,故意装喝醉让我窃来的。”记者回答。
他是跑新闻,平素与这些人只能算认识,并没有什么交情。不过他却是个人精,别人打什么主意他都看得分明。
“那你为什么曝光呢?”颜玦问。
钟平在盛名峻昏迷期间便想吞下整个公司,若非他在盛夏后面撑着,不知道要搞多少小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