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徐宛身世
马王魔手上一痛,见再去抓月君,手腕都会被削去,只得收掌撤回,冷笑道:“剑法果然越来越厉害了。”
梅凝见月君吓得脸色苍白,安慰道:“月儿,你没事吧!”月君嗫嚅道:“梅哥哥,是他们害死了我爹爹。”
梅凝道:“月儿,我知道。”梅凝见顾夕夕面色有些异常,只道是在乎自己与月君关系太过亲近,不由得脸红,道:“月儿,快到嫂嫂那边去,对顾夕夕道:“夕姐,我...你照顾好月儿。”许多话忽然间说不出口。
顾夕夕微微点了点头,道:“好,你小心点。”
马王魔冷冷道:“姓梅的,我给你看两件礼物。”横空挥手,后面押出两个人,浑身都是血痕,梅凝头脑一晕,叫道:“大哥,三弟,怎么你们?”这两人正是司马云和徐宛,似是被点了哑穴,脸色愠怒,神色凛然,但却说不出话。但见血液未干,想是才被抓住,受了这些毒打,道:“马王魔,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不要拿我兄弟来威胁我?”
马王魔哈哈笑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什么威胁不威胁,他们的性命不在我的手上,而是在你的手上。你若同情他们就像上次在燕京一样为了这个贱女人甘愿受缚,你可以自己掂量掂量。”
梅凝平生对顾夕夕最是敬爱有加,这时听马王魔口出污言辱没,心中怒不可遏,喝道:“马王魔,你若得罪了我那我还可以忍,但是你敢辱骂夕姐,我绝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可以威胁得了我么?”
马王魔冷笑道:“你尽可以试试,但我怕到时候自顾无暇,他两人的性命可就没有保障了。”
梅凝长剑一指,怒道:“你今天若敢伤害我大哥和三弟,我必取你性命,赤神仙尊我都能杀得了,我害怕杀不了你吗?”
马王魔面色一颤,眼露凶光,沉声道:“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今天该做个了断了吧!”右掌一翻,噗地一掌就向徐宛和司马云二人背上拍去,喝道:“我先叫你尝尝失去兄弟的痛苦,再让你死在我的掌下。”
一掌拍落,散发出无数劲风,在冰山上寒冷的雪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梅凝大惊失色,意念一起,剑光出鞘,忽听两声惨叫,眼前人影一晃,只见一道鬼魂倏然飘进了冰阁之中,马王魔怒喝道:“阴眼老七,你竟然敢对我下黑手。”双掌翻动,迫开梅凝的光剑,怒道:“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不断扩大气波,发出浓烈的腥风,众人惧怕,急忙奔进冰阁,冰阁中的那人也没用阻拦,让众人进到了里面。
梅凝见阴眼老七把司马云和徐宛救进了冰阁,马王魔掌势猛烈,一掌斜斜拍出,扩散出强大的腥风,瞬间四面八方都是殷红如血的手掌印拍来。梅凝体中虽然含有寒溟神气,但这时吸了一口,胸中气血顿阻,眼睛一黑,长剑掉落在地上,马王魔迅疾落掌,顾夕夕大惊,掷出一把暗器,俯身抱起梅凝拉着月君冲进冰阁,马王魔怒道:“又是你这个贱女人。”一掌扫落漫天暗器,凌空推出一掌,直击顾夕夕后心。
梅凝吸了马王魔的腥风,两眼晕黑,隐隐听得背后风声朔然,反手一掌,篷一声,两掌相对,三人被震飞上空,马王魔欲待发掌,雪地上忽然射来一股劲气,马王魔翻掌一接,只觉这一掌颇为浑厚,叫道:“你是谁?”冰阁中突然飞出一条绳索把三人卷进了里面。那人也随身一晃飘进了冰阁。
马王魔怒道:“你以为我怕了这座冰阁么?”运气三转,双掌各自划了两个圆弧,猛然推出,但听发出山崩地裂的声响,两股气柱猛烈撞向冰阁正面冰墙,只见冰阁摇晃数下又恢复原样。
马王魔怒喝道:“阴眼老七,你出来,我若不把你碎尸万断,誓不为人。”
夏成上前道:“马先生,那姓梅的已经身受重伤,东九峰山上已经无人是你老人家的对手,这座冰阁也不足为虑,我们定可想办法破了这座冰阁。”
马王魔怒道:“我就不信进不去。”下令后面的人四面进攻,众人刚奔到冰墙之旁,里边射出许多利剑,马王魔的人死伤不少,退了回来。夏成道:“马先生,这冰阁机关重重,我看这样进攻也不是办法,兄弟长途跋涉,劳顿疲惫,不如先休息一会,只要我们守在外面,难道还怕他们飞了不成?”
马王魔一巴掌扇过去,怒道:“我需要你来出谋划策么?”夏成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悟着脸道:“属下不敢。”急忙退到后面去。
冰阁的所有构建都是用冰砖所切,外边虽然是奇寒的冰砖和积雪,但里面却反而温暖,四周晶莹剔透,皎洁如月,和外面俨然两个世界。
顾夕夕解开司马云和徐宛的穴道便颓然晕倒,月君大惊不已,叫道:“嫂嫂,你怎么了?”见腰间衣衫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害怕得哭了起来,道:“嫂嫂,你怎么也受伤了?”顾夕夕苍白了脸道:“月儿,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你去看看你梅哥哥,看看他怎样了?”
月君难过的点了点头,见梅凝印堂发黑,脸上紫气萦绕,心中更是伤心难过,叫道:“嫂嫂,梅哥哥好像是中毒了。”顾夕夕声音越来越弱,道:“小凝体中不是有寒溟神气吗?怎么也会中毒?”
月君道:“我也不知道。”见徐宛躺在冰砖上,身上鲜血和冰砖凝结,急忙把他抱起来,叫道:“三哥,三哥,你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徐宛道:“月儿,你不用管我和大哥,你去照顾好二哥,我和大哥的伤都只是皮外伤,不要紧的。”
阴眼老七道:“都痛得脸色发白了还说不要紧,在这冰山上受了这些伤,寒气进入体内,轻者经脉混乱,重者功力俱废。”
月君脸色苍白,道:“那该怎么办?求求你救救三哥他们,还有梅哥哥和嫂嫂,我一定重重感谢你的救命恩德。”
武高迁忽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颓然坐倒,阎风和南天见此,大为惶恐,连武高迁和梅凝都受了重伤,外面那马王魔的武功实在深不可测,奔过去扶起武高迁道:“督头,你怎么样?”
武高迁愠怒道:“我们不是恩断义绝了么?武某再也不是你们的督头,没必要来巴结我。”
南天顿时怒道:“谁是来巴结你了?我们是看你伤重才...”
武高迁斥道:“武某高受不起。”
阎风见此,只得退了回来,心中满是不岔。
阴眼老七脚步盘旋,来回飘动,宛如幽灵,但却比刚才在外面稍失轻灵,尖声笑道:“小姑娘,你拿什么感谢我?”
徐宛怒喝道:“月儿别理他,原来他救我们是另存私心。”
月君道:“阴眼老七,你也太无耻了,之前梅哥哥救了你一命,你竟然趁他受伤了来欺负我们,哼!简直是卑鄙无耻。”
阴眼老七笑道:“谁卑鄙无耻了?你以为阎风那两招能挡得住我么?”说着向阎风斜瞟一眼,阎风怒火中烧,怒道:“那我们就再比试比试。”
手心铁胆一抡,倏然飞出一枚,发出呼呼风向,阴眼老七见他动怒也即动怒,道:“好,那我就再领教几招。”
话音未落,只见当空伸来两根枯干的手指,夹住了铁胆,微一用力,铁胆顿时变成一块铁片,只听一个阴沉的声音沉声道:“到了我的地方就得遵守我的规矩,老七,少跟他们一般见识,先把他们救醒。”阴眼老七应了一声,急忙扶起梅凝。
阎风见自己的铁胆瞬间被那人夹成了铁片,心中如受锤击,不由得汗流浃背,只见那人乃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手提热炉,身形高大却瘦如枯骨,好似一棒就可以把他打散成一对白骨;两只眼睛如蜡灰黄,深深凹陷,黄皮斑斑,满脸皱纹,从装束上看却辽国人。
阎风生怕再得罪了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但听那人道:“东九峰山上的雪莲虽然比不上你们中土天山北高峰上的冰山雪莲,但驱毒治伤却绰绰有余。”撕了半朵雪莲泡入热水中,见梅凝紫气甚重,去给你把脉,手刚碰到梅凝的皮肤,但觉一股极大的粘力,忽然间把手背吸了过去,只觉皮肤与梅凝皮肤冻结成一块,急忙运出一股热气与梅凝皮肤分离,惊道:“他的功力这么深厚,我刚才倒有些小看他了。”
顾夕夕等人听得莫名奇妙,月君道:“老先生,雪莲泡好了么?梅哥哥中毒很深了。”那老者把泡制雪莲的热壶交给月君,各人喝了几口雪莲水,均感神情气爽,舒服不已。但见梅凝脸上紫气渐渐消褪,顾夕夕脸色也恢复红润,武高迁受了马王魔一掌,伤势较重,虽然喝了雪莲泡制的药水,但一时半会也难以恢复如初。
月君道:“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那老者怔怔地看着梅凝,茫然不解,仿佛有许多心事。
梅凝忽然看见司马云和徐宛,心中激动不已,道:“大哥,三弟,你们怎么也来夹山冰域了?”
司马云道:“兄弟,岳元帅退兵后便跟韩将军说起了你的所作所为,还说你要一人到夹山冰域中阻止金国抢夺辽国埋在这里的宝藏,我便向将军请奏,来这里助你一臂之力,在草原上遇到外面那伙人正在围攻三弟,唉!没想到我非但没有救出三弟,反而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到了这里又拖累了你们。”
梅凝道:“大哥这是说哪里话,我们兄弟一场,还说什么拖累不拖累,你和三弟冒着生命危险为了来帮助我,身处险境,这是我拖累了你们,小弟愧疚不已。”
月君忽然道:“三哥,你怎么会被外面那伙人围攻呢?”
徐宛黯然道:“二哥,你可知我是谁么?”
梅凝道:“你不是我的三弟么?”月君笑道:“三哥,你不是我三哥么?”
徐宛道:“其实我就是当年城西议事时太学生徐伟之子,只因家父惨死,十多年来四处漂泊,一直追寻当年揭露城西议事的人,直到半年前才知道那人是风无道,但家父终究是死在金人之手,那日在草原上看见金国人在残杀草原上的牧民,我一气之下便冲上去杀了几个金兵,没想到外面那伙人刚好赶到,对我围攻了起来。”
梅凝想起当年城西议事失败之后,百官受诛的惨状,梅执礼为国死节,心中热血沸腾,不禁黯然落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