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公爵真早为了这两个人,和教廷作对?”星华昂首傲然道,这话只差明说教廷对这两个人保定了。
陆轻轻倒是诧异了,他怎么态度这么积极明确?
“七个天赋能力战士全军覆没,柳堡痴傻,这么大的事我们连审问都不行吗?”
“人死都死了,现在追究这个有什么用?公爵大人,您说是不是?”星华一脸感慨似地说,要怪只能怪这位公爵大人太好脸面,火急火燎地把儿子给弄死了,他好意思再拿为柳堡讨公道来说事吗?
最后柳公爵终于开口了:“本来想问问北地那边食神继承人的,明天上报给陛下,既然教廷这么急着要人,这事老夫也不管了。”
星华脸色微微一变,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弯弯绕绕的心思还真多,难怪教出那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带着陆轻轻二人离开,两人出来就诚恳地道谢。
星华哼一声:“现在知道谢我了,之前可一点脸面都不给我。”话是这样说,但想到刚才那些人不得不放人的样子他就觉得快意。
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这两人跟柳公爵一脉作对,而是本来就有矛盾,用这两人来角力罢了。
“在这里,没有背景没有靠山,谁都可以捏死你们,你们现在已经彻底得罪柳公爵了,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我教廷,一会儿到我老师面前可别犯倔。”
两人便又赶场子一般去见星华的老师。
倒不是去教堂,而是去了人老师的家里,大大的宅子,训练有素的仆人,整个静悄悄的气氛,顿时让人觉得这家主人是个很严肃的人。
星华也神色端严起来,带两人去见他老师。
时值炎夏,天气是很热的,即便是晚上也有一股燥意,但已经屋子,一股寒意顿时扑面而来,陆轻轻冷不丁几乎打了个哆嗦。
抬眼一瞧,这屋子里好多的冰块啊,想来主人十分喜凉怕热。
陆轻轻抬头便看到了星华的老师。
果然是个很严肃的人,一身枣红色衣袍,倒不像是为了装逼,而是这衣袍的样式和星华身上的白袍样式很像,只是更加繁复,上面还有一样的花纹,大约是教廷的制服,这人虽穿着红衣,却绷着个脸,脸上瘦巴巴的没什么肉,时时刻刻都像在皱眉,看样子有四五十岁,不过这里人拥有天赋能力之后寿元就会增加,人衰老得也慢,光看外表是看不出真实的年龄的。他把二人看了个遍,眼里是极淡的光彩,有点像不屑,更接近于漠视,说:“现在是你们两个在管理北地?”
“是。”刀作为城主来回答。
“北地现在什么情况?”
“整个北地不清楚,白盐城中是有四万多人,吃的用的都很差,还好现在有了水泥,建起了城墙,穿起了衣服,还能种红薯吃,比以前好多了。”
“嗯,你们以前不是北地人?”
“我们原来在一个叫长水部落,后来部落被偷袭,我们逃了出来。”这个长水部落是存在的,也确实是在和别的部落的火拼中灭亡的,至于部落里是否真的有两个天赋能力战士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个时代想要彻查一件事非常困难,他们也不担心被揭穿来历。
“那你们知道北地有什么特别的人?在做吃食上特别出色的?”
刀心头一凛,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这说的不就是酋长吗?
说有肯定是不行的……
没想完,边上一道声音:“有的。”
刀看向陆轻轻。
陆轻轻说:“是有过这么一个女人,总跟人说自己是什么食神的传人,特别喜欢教人怎么煮东西、做东西吃,弄得大家特别崇拜她,不过那是柳堡去北地之前了,后来她好像想联合人们和柳堡作对,但后来渐渐没消息了,有人说她玩过火被手下聚集起来的人弄死了。”
星华的老师:“……”
“真有这么一个人?”还到处宣传自己是食神的传人?这和预言不太一样,真正的食神传人会这么自己给自己宣传吗?
“是啊,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我这人好吃,跟学了不少食物做法的人学了一手。”
“都有什么?”
“就是些小玩意,吃不饱的,但吃着玩倒是不错的,有一种特别适合现在这热天气里吃,做好了泡在凉水里或者冰块里,滑溜溜冰凉凉,特别爽口。”
“哦?”
陆轻轻露出讨好的笑容:“大人若想瞧瞧,现在就能做的,就是食材要先准备起来。”
对方似乎来了点兴趣:“那就做吧。”
刀:我家酋长到底在说什么啊?
星华:我没错过什么吧?为什么突然话题就转到吃的上面去了?难道不是在严肃地密谈吗?
陆轻轻表示她需要的那个食材不在都城里,而是都城外面码头附近长得很旺盛的那片草。
虽然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拐了个弯变成这样,但星华请示了自家老师之后就乖乖地派人去弄那什么草了。
草能做出什么美味来?他是不信的。
陆轻轻则准备起其他需要的东西,那些准备起来很快,她没事情做了,便和星华的老师“唠嗑”,“老老实实”地交代北地的情况,主要时候在说那个以她自己为原型被她杜撰出来的会弄许多食物的人。
“她做出了酱油和大酱这两种东西,味道很好,我到了北地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东西。”
“听说她还带去了大豆,教人做豆腐,可惜她失踪之后,这个法子也渐渐没人会了,今天在都城里我倒是看到有人做豆腐啊,我还没吃过豆腐是什么味呢。”
“她还教人怎么熬油,怎么炒菜,这个现在在白盐城也挺流行的。”
“我想她一定是从都城这样的地方出来的,又去过很多很多地方,不然怎么会懂那么多?”
陆轻轻乱七八糟地吹着,刀就默默听着她乱七八糟地吹,默默记下说辞,免得到时候自己说的和她说的不一样。
其实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编这些谎话,但看那位大人听得眉目渐渐舒展,也看得出来这些话是有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