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南衣最后一句完全是故意气舒掌柜的。
“你休得胡说八道。”舒掌柜怒气冲冲的说道。
千南衣这样说他,让他的面子往那里搁?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千南衣今日全然没有了那日的软弱。
千南衣年纪本来就小,就算是说话过分一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我哪里在胡说八道,那你说我们是怎么出城的?为什么出城?”
千南衣当然不会傻傻的去同大家说,昨晚是舒重下了药把她们绑了出去。
这是损名声的事情,千南衣怎么也得为青衣三人着想。
官差也觉得千南衣说的要对一些。
想一想这个事情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
“舒掌柜这个事情我看也不用去衙门了,就在这里说清楚就好了。”
本来这个事情看起来就是小事情。
官差也不想麻烦。
舒掌柜楞了一下。
心中觉得官差就是在徇私,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去衙门?
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你可不能徇私。”
“徇私?”官差皱了眉头,有些不开心的看向舒掌柜,那一脸黑沉的模样,让舒掌柜有些害怕。
官差心中自然不开心,舒掌柜这样冤枉他,信口雌黄,是谁听到心中也不会舒服。
再者现在舒掌柜可是要求者官差办事情。
舒掌柜不知道好好的巴结官差,却在这里冤枉人。
官差对舒掌柜越发的看不顺眼。
千南衣静静的看着舒掌柜,倒是想要看看舒掌柜怎么把这个事情说过去。
青衣也冷笑的说道。
“别说你的儿子我们不认识就算是认识,知道他是你儿子也断然不会有半点交集,有你这样的爹,还真的有些怀疑你儿子的人品,官差大哥麻烦你一定要还我们清白。”
青衣说话要温和很多。
加上委屈的模样。
看着也有些让人心生怜惜。
官差拍着胸脯,很认真的保证:“你放心,这个事情是黑的就是黑的,是白的就是白的,要是他冤枉你们,我们一定会还你们清白。”
说完,官差看向了舒掌柜。
“舒掌柜这个事情你也因该说说前因后果,既然你说你家外面的院子是千大夫她们烧掉的,你倒是说说千大夫是怎么出去的,还有这个事情是怎么和你儿子扯上关系的,要是真的在这里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去衙门,我就不相信没有王法了,还随便冤枉起人了。”
官差的话说出来,外面围着的人都在拍手叫好。
前几日舒掌柜的事情,可谓是在安阳城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很多人把以前舒掌柜做的缺德事都搬出来说。
也知道舒掌柜是怎么在冤枉千南衣,知道舒掌柜的手段有多卑劣,居然为了冤枉千南衣,直接砸了人家的药堂。
这样的人能有多好的医德?
这两日在舒掌柜那里瞧病的人越来越少。
千南衣也知道这个事情。
一直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舒掌柜心中有些慌乱。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昨天的事情。
要是这个事情说出来,会牵连到他儿子舒重。
要是不说出来,现在又没有办法脱身。
思来想去,舒掌柜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双手拱拱手,舒掌柜很认真的看着官差,说道。
“昨晚随着小儿一起出去的,还有白松白公子,还有秦公子……。”舒掌柜接连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
官差听了心想。
既然都说了人名自然要去叫来问问。
所以叫官差快去快回。
千南衣心中并不担心,这个事情不管怎么说对她们都有利。
要是白松到时候过来实话实说说昨晚的事情,千南衣也不会很担心。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这里。
白松说是用蒙汗药把她们弄晕,然后想要劫持出去,这样的事情说出来是要吃官司的,加上围了这么多人,要是说出来他们的名声也毁了。
千南衣现在赌的就是白松不敢说实话。
昨晚就能看出来白松几人是胆小怕事的人。
若是真的实话实说,责任他们自然担当不起。
千南衣并不担心,还为官差搬了椅子放在门口。
青衣冷眼看着舒掌柜,心中一直在想着今早上在马车上说的事情。
舒掌柜这样坏,劫富济贫就先对舒掌柜下手。
青衣心中这样想着,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
不一会,官差就回来了。
因为这里离白家也不远。
昨晚同舒重在一起玩耍的公子哥,其实大多数都是这附近两条街上做生意人家的孩子。
自然很好找人。
白松捂着自己的手臂,最先赶到。
看见舒掌柜,白松的眼神也有些不好。
他又不是傻子,明显的知道舒掌柜是想要把他们拉下水,说不定就是为了保全他的儿子。
白松冷冷的移开眼睛。
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官差。
讨好的说道:“差大哥,我刚才听到另外一个官差大哥的问话了,昨晚我和另外几个公子都在一起,我们昨晚是出城了,还去了舒掌柜的院子,但是我们都可以作证,昨晚千大夫还有另外三位小姐都不在,舒掌柜的院子起火,是因为舒公子自己心情不好,用烛台点燃的火。”
白松这个借口找得很好。
千南衣嘴角轻轻勾起,眼神赞赏的看着白松。
倒是觉得白松很会说话。
而且这么懂事。
官差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舒掌柜。
“这个事情你还有什么好说?”
舒掌柜连连后退。
他所熟知的白松平时都很老实木讷,是舒重的好兄弟。
现在却不承认昨晚的事情。
“你胡说八道,昨晚你明明就和小儿在一起,怎么说没有,是不是这千南衣给了你什么好处?”
白松冷笑一声,语气有些不悦的说道。
“舒掌柜你可不能随便乱说话,我和千大夫根本就不认识,平时也没有交情,何来帮着她说话之说,你别逮着什么就乱咬,我倒是知道你舒掌柜一件事情,我可是听说你同天邻国的太子勾结在一起,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白松完全是随便这样提一提。
这句话足矣引起官差的重视。
“你说什么?”领头的官差拉着白松厉声问道。
白松很认真的说道:“官差大人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到舒重又一次喝醉酒说出来的,说是天邻国的太子现在在安阳城,而且找了舒掌柜一次。”
要知道,现在三国正在交战的时候。
特别是现在的和天邻国之间的交战很厉害。
要是舒掌柜真的和天邻国的太子有关系,那边是通敌卖国,这个可是大罪。
舒掌柜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天邻国的太子。
连连摆手说道:“官爷没有这个事情,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就是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同天邻国的太子有过交集,怎么可能通敌卖国。”
白松有些无奈。
“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只是实话实说,这个是舒重说出来的,他说的,你前段时间接见了一个很神秘的黑衣人,还说他自己调查过,那个是天邻国的太子。”
白松清楚他今天出来不按照实事说昨晚的事情,就已经是得罪了舒家。
既然得罪就得罪了,为什么不添把火让舒家没落,这样的话舒家就再也对他构不成威胁。
所以白松才会在这里信口雌黄。
不一会官差把另外几位公子都带来。
每个人说的事情都和白松说的差不多。
现在已经有五六人说的都是一样。
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不是一看就清楚了。
舒掌柜彻底的失控了。
咆哮的说道:“你在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要冤枉我。”
那几位公子心中虽然觉得内疚。
但也没有办法,现在这样必须牺牲一个人,要不然事情没有办法了结这件事情。
谁也不想牺牲,那么只能选择一个大家都愿意让他牺牲,好来成全大家的人。
无疑舒重便是最好的选择。
千南衣没有想到早晨还能看见狗咬狗的大戏。
还真的有些意外。
这个事情已经没有千南衣的事情,所以官差直接叫人把舒掌柜押走,然后让白松几人也跟着去衙门。
等到官差一走青衣就低声说道。
“倒是没有想到白松这样坏,居然这样出卖自己的朋友,还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倒舒掌柜的身上。”
紫衣冷声一笑,语气中全是鄙夷。
“狗咬狗罢了,在利益面前谁都是想着先要怎么抱拳自己,怎么可能为别人着想,世间常态而已,你们也别太惊讶了,这个事情我看舒掌柜不好好解释清楚是出不来了,就算是出来,到时候也不敢再在安阳城开药堂,毕竟现在看来好像大家都不待见舒掌柜。”
紫衣看事情比较透彻。
而且比千南衣几人看得透彻。
千南衣点头很赞同紫衣说的话。
“我觉得紫衣姐姐说的很对,以后舒掌柜想要找我们麻烦,只怕是没机会了,不过也别太大意。”
舒掌柜这样心眼小的人。
而且还有些冲动。
舒掌柜一定觉得,千南衣她们没有办法应对这样的事情。
却不想千南衣根本就不承认。
再者舒掌柜大概也没有想到他儿子的好朋友,这一次却这样出卖了他的儿子,还倒打一耙。
总的来说,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