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有这个方面的原因,千南衣才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加上有这么多的疑点,千南衣当然想要把事情了解清楚,不想要放走一个坏人,也不想冤枉一个好人。
显然大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清楚,现在听到千南衣在问,当下就解释道:“我已经了解清楚死者的身份,不过这个事情我真的觉得很有问题。”
大人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认真的看着千南衣。
从衙门出来千南衣脸色有些不好这个事情果真是有原因的,千南衣大概已经知道为什么巧姐儿会杀害那位男子,唯一的现在只需要了解清楚一件事情,若是这个事情也弄清楚了,就真的如同千南衣想的那样。
千南衣直接出了城。
大人说这男子的爹以前也是在朝为官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世了,这男子便一直守着家中的祖业生活,今日进城买东西也是因为家里需要用到,只是大概男子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死掉。
千南衣记得以前巧姐儿说过有家仇,所以现在听到衙门的大人解释这一切,也清楚为何会这样,或许巧姐儿家里当年的仇人同这男子有关系。
巧姐儿的事情并不着急,但是千南衣是个急性子,想要把这事情的谜底解开,所以有些慌张的想要去了解所有的所有。
出了城之后,千南衣没有去男子的庄子,而是去了义庄。
每隔一段时间千南衣都会去义庄一趟,但是义庄现在已经换了人,骨修罗至从两年多以前突然消失不见,就再也没有回来,千南衣当年给骨修罗送去的酒坛还在门口放着,里面已经没有了酒。
仵作正在给死者检查尸体,千南衣去的时候,仵作还有些不解千南衣为什么来这里。
义庄总是散发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千南衣很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现在在义庄负责的是一位瘸腿的老汉,也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物。
千南衣每一次来这里都是老汉帮着接待千南衣。
“郡主又来了,骨修罗还是没有回来,若是回来了我会进城找你的。”义庄的老汉已经同千南衣熟悉知道千南衣每次来都是为了什么事情。
千南衣对着老汉笑了笑解释道:“这一次我来不是为了骨修罗,是为了这上面的这一具尸体,现在怎么样了?”
最后一句千南衣是问的仵作,仵作走到一旁洗了手,带着千南衣出了门。
“郡主这男子应该是被人刻意的杀死的,里面的伤口你也看见了几乎每一下都是毙命的,而且用的力道很大,显然对方是想要这男子死,而不是想要威胁。”
仵作大概也从官差那里知道千南衣同巧姐儿之间的关系,但也知道千南衣为人很正直,所以就有什么说了什么。
听到这些千南衣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怒,反而皱皱眉问道:“这些伤口都是招招毙命,那也就是说对方是真的想要这男子死去,只是这男子看起来也比妇人更加的孔武有力,为什么没有反抗呢?”
千南衣回忆起巧姐儿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点凌乱,甚至就连发髻都没有乱掉。
男子不可能不挣扎吧,不可能不反抗吧,她就不相信了一个大男子居然还不是一个妇人的对手。
仵作停了下来,脸色有些怪异的看着千南衣道:“郡主我不知道那妇人同你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那妇人绝对是计划好的,这男子中了毒。”
仵作说完这话,千南衣诧异的看着仵作:“中了毒?”
“是的,中毒这男子中的毒很奇怪,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但是我知道应该是一种类似于让人浑身无力的东西。”仵作并不能快速的验出究竟对方中了什么毒,但是却知道这种毒能够让男子全身无力。
仵作担心自己判断错误,再次加了一句:“或许是我判断有误,但是这个事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不是男子中毒,那么也证明另外一件事情,便是男子不想同这妇人纠缠。”
要不然真的不能解释男子为什么一点手都没有还,一个大男人被妇人用剪刀刺死,本来听起来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许中间还有更多的不一般,但是仵作相信,这个事情一定有什么内情。
千南衣来这里就是为了了解清楚事情的情况,尸体千南衣不害怕,所以打算进去看看。
“我想要进去看看这男子的尸体,不知道方不方便?”
千南衣的话音一落,仵作就点了头:“可以进去看看,但是郡主这样会染上秽气的。”
毕竟千南衣身份尊贵,别人躲着这些事情都来不及,现在千南衣居然还想要上前自己裙子去看看,所以仵作才提醒一句。
“我经常来义庄,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染上秽气之说,所以仵作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带我去看看具体的情况就好。”
千南衣说完仵作走在最前面,瘸腿老汉也跟着走了进来。
千南衣把手洗了一下,接着抬起了男子的手仔细的看着男子的指甲,指甲里面有些泥土,看起来这男子经常做农活。
千南衣又看了看男子身上的伤口,还是没有发现有多可疑的地方,千南衣皱眉道:“这男子的爹听说以前是一位朝廷官员,也就是说家中还有别的兄弟姐妹,而且你看着男子的手显然经常在家里做农活,我觉得这中间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这一次千南衣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屋中的两人却能够听明白。
站在一旁的瘸腿老汉突然说道:“这男子以前的爹是做官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瘸腿老汉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突然说了一句。
仵作和千南衣都看向了瘸腿老汉,却见瘸腿老汉走向了角落的案桌上,接着拿到了一个记账的本子。
“我记得以前有一位年轻女子,在河中打捞起来的尸体,听说她的爹也是以前在朝中做官的,当时尸体是一农户在河中取水发现的,因为女子衣衫整齐所以大家都觉得是自己跳河自杀,尸体在义庄停了一天,就被拉了回去,当时仵作也来验尸过,不是是另外离开的一位,当时我记得也是没有发现女子挣扎的痕迹,所以便确定为自杀。“
瘸腿老汉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接着把书给千南衣看:“你看看就是在这里,就是这些记录,我当时觉得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而且年纪才十二岁,因为感情的事情也不可能,而且家庭看起来也比较殷实,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自己跳河,所以当时还留意了一下,对了那女子的名字叫楚娟,今日死去的男子叫楚云,两人的姓氏都一样。”
千南衣和仵作已经惊呆了,没有想到两人还有这样的联系。
“我记得每个意外死去送到这里的来的人都会有详细的地址,你给我看看这两人的地址是不是一样,对了这男子的在三屯村。”
千南衣把自己从衙门打听来的地址说了出来,瘸腿老汉的眼睛不是很好,所以翻找起来有些不方便,一旁的仵作索性把记录的本子拿了过来,接着走到了门外。
两人都跟着出去,仵作突然停了下来:“郡主这个事情绝对不寻常,老汉说的那女子就是三屯村的,而且这上面还有一位死者,也是三屯村的也姓楚,要是三人真的是一家人,而且三人都是不正常的死亡,我觉得足矣引起大家的注意。”
仵作的脸上有些惊骇,大概是没预想到这个事情中间会有这么多的内情,要是真的像他预料中的那样,那么今日杀害楚云的巧姐儿,说不定还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巧姐儿说楚云因为看见了她的美貌想要欺负她,这样的说话或许也是站不稳脚的。
仵作心中想着这些,脑子里面觉得乱哄哄的。
千南衣正想要把这本上记的东西都看一遍,义庄的大门却被拍得啪啪直响。
伴随着一位妇人的喊门声,千南衣停止了动作,瘸腿老汉走上前开门。
门一开。一位身穿蓝色布衣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义庄之中,妇人的身后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男孩大概十三四岁,女孩年纪要小一些。
三人都冲进了义庄,当妇人看见木板上面躺着的男子,顿时哭了起来。
“你个挨千刀的啊,我都给你说了不要去那一家杂货铺子买东西,你偏生说要照顾生意,现在好了吧,把自己也照顾进去了,你个杀千刀的现在就这样自己走了,留下我和孩子们怎么办?你说我们娘三个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你个挨千刀的啊,你说说你做的都是什么糊涂事啊。”
妇人说着还扑到了男子身上嘤嘤哭了起来。
两个孩子也哭着流着眼泪,三母子抱在了一起,千南衣最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叹息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