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心悦卿
闲聊着,李梓琼的电话响了,竟然又是陈西西打来的,她只得离席接听电话。
萧温瑜目光微闪,状似不经意地问:“梓琼和她男朋友的感情好像很好呀,是不是准备结婚了?”
司徒琪琪没有多想就回答了:“不是吧,梓琼没有男朋友啊,之前公司的老王想追她,她还说要专心工作不谈恋爱呢。”
“咳,也许梓琼刚谈的恋爱,不好意思说呢。”姜霞连忙搭话解释。
虽然她不知道李梓琼在萧温瑜面前自称有男友了,但很明显梓琼并不想与他有任何暧昧的可能,有男朋友这个借口是最好的。
司徒琪琪也会意过来了,附和道:“哈,对,姜总说得对。我前两天还看见有个帅哥跟她联系,也许刚恋爱了。”
嗯,没错,确实有一个男人发邮件给梓琼,也是一种联系。
虽然萧温瑜的颜值,让资深颜狗的她很想跪舔,但是,身为朋友,她更不想让李梓琼跳进这个火坑。
姜霞和司徒琪琪一唱一和,萧温瑜并没有拆穿。
反正,他已经差不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倒是他的梁助理在一旁默默喝酒,憋笑憋得有点辛苦——向来光凭颜值就让美女们前赴后继投怀送抱的萧总,竟然也会被人当成避之不及的火坑。
真是一场好戏。
……
晚饭后,眼看时间还早,李梓琼就独自乘坐公交车回家了。
一打开门,依然是一团投怀送抱的雪白,伴随着陈西西凄厉的叫声,“梓琼啊!你再不回来,奴家要被猫总挠死了!”
李梓琼抱着上官瑾,低头抚着他柔顺光泽的猫毛,笑眯眯地给陈西西补了一刀:“挠不死的,最多就是变成花脸猫。反正你写也不用出门见人,不要紧。”
“嗷呜!”陈西西哀嚎一声,“梓琼,你这个补刀小能手,好狠的心,嘤嘤嘤嘤,伦家不爱你了。”
“是吗?我还给你带了夜宵呢,刚在楼下买的鱼肉粥哦。”李梓琼笑着说道。
陈西西立刻一副狗腿地抱着李梓琼的手臂:“嘿嘿,姐就知道你最好了。”
李梓琼从厨房里拿出碗碟,“师兄,你也过来吃点吧。”
“梓琼,你真好。”上官瑾摇着长长的尾巴,趴在李梓琼怀里,亲昵地舔了舔她的唇,竟然又喝酒了。
他清楚李梓琼酒量不怎么好,以往出席酒会都只让她喝果汁,想不到在金陵这个二线城市,她为了工作应酬,却不得不喝酒。
偏偏他伤了她的心,就算他想在物资上先弥补一下,让她不用过得那么辛苦,她眼下也不可能接受的。
李梓琼不知道上官瑾所想,疑惑地轻拍他白绒绒的猫头,“师兄,你不是最喜欢吃鱼肉粥吗?冷了就不好吃了。”
“嗤,这只色猫最喜欢的明明是吃你。”陈西西边吃粥边吐槽,她就没见过这么谄媚又好色的家猫,“要是这猫能变身成人,姐敢赌一包辣条,李梓琼你妥妥的会被他吃干抹净。”
李梓琼对陈西西的话不以为然,上官瑾却猫眸微闪,有些心虚了。
他可不就是趁着梓琼喝醉了,不仅吃干抹净,还清理了痕迹,阴差阳错下竟使得梓琼以为只是一场幻梦……
想想也实在是,非君子所为。
洗完澡后,上官瑾趴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喵呜地卖了一圈萌,把李梓琼哄得眉开眼笑,抱着他亲了又亲。
虽然心里自我唾弃着这行为实在太蠢了,但梓琼这么喜欢他,以后知道了真相,应该还是会心软的吧?
上官瑾正这么自欺欺人地想着事,李梓琼的手机响了,她边抱着他,边漫不经意地打开手机。
竟然又是上官瑾的邮件:
“梓琼:
也许这句话,以邮件的方式跟你说,似乎太过轻率,但我别无他法。
对不起,我爱你。”
李梓琼一愣,怔怔地盯着屏幕,久久不能言语。
曾经,他对她说,“我是不婚主义,是一个既不需要爱情,也不需要婚姻的人。”
他对她说,“李梓琼,要不是被你下了药,就算你脱光了,我也不会碰你。”
现在,他却告诉她,“对不起,我爱你。”
……这是假的吧?
李梓琼缓缓低下头,一滴晶亮自她低垂的美眸之中滑落。
一滴,又一滴。
上官瑾的心咚咚地跳动着,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却见李梓琼指尖微微颤着,打算点击“删除”。
“梓琼,别删!”上官瑾忍不住急切地伸出爪子阻止。
他并不是怕她删了邮件,他害怕的是,她从此把他从她心中删除了!
这段时间,上官瑾陪在李梓琼身边,自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在拼力放下对他的爱情,而且,她也不愿意再相信他的真心了。
由于昨天李梓琼没有回应,因此,他就设定了在晚上邮件发送,以便观察她的反应。
却想不到,会让她哭了。
上官瑾懊悔不已,踮起脚尖,两只前爪搭在李梓琼的肩膀上,抬头轻轻地舔去她脸颊上冰凉的泪水,心疼地呢喃着:“梓琼,梓琼,对不起。”
李梓琼蓦地一怔,那一晚,上官瑾亦曾像这白猫儿一样,轻轻地吻去她的眼泪。而他的眼神,也像“它”一样,溢满着柔情与眷恋。
可是,当他清醒了,却……
李梓琼低下头,俏脸轻轻地贴在上官瑾毛绒绒的身上,低声哽咽着:“他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三个字?”
上官瑾心中一疼,紧紧地回抱着她。
若是可以回到从前,他一定早早就告诉她,他爱她。
“师兄,他其实是在骗我的吧?”李梓琼凄然一笑。
除了那一晚,她从来没有感觉到他的爱意。而这邮件,恐怕也只是他出于内疚与责任吧。
“我,再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了。”
纵然她还是爱着上官瑾,但她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执迷不悟了。
李梓琼黑白分明的杏眸充满了彷徨和痛楚,湿漉漉的,像在陷阱中挣扎的猫儿般无助,却又倔强地,不愿再相信那亲手把她推进痛苦深渊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