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所谓枪者
翌日,清晨。
童渊早早的便是把陈泽和赵云二人唤起。让赵云去操练枪法,却是带着陈泽来到一处静谧的地方。
陈泽有些疑惑,不过看情况,应当是童渊有话要说,便是老老实实的跟着童渊。这是一块空地,四处无人,显得极为安静。
童渊微微一笑,对陈泽道:“不必拘束,坐下吧小泽。”陈泽依言端坐在地上。
童渊看着陈泽,问道:“小泽,你可知道枪之真意何在?”
陈泽一怔,疑惑着摇了摇头。童渊也不觉奇怪,笑了笑说道:“天下兵器多样,用之者亦是众多,但是其中却是有所划分,有其区别。”
陈泽表示很认真听讲,童渊继续说着:“就如同你手下的西门吹雪一般,他所求纯粹,不过为剑而已,我能够发现,此人心无杂念,唯有剑而已,为师相信你也是明白,此人追随你,绝非为了功名利禄吧!”
陈泽微微点头,他也是清楚,若非是因为系统的缘故,恐怕他完全没有机会收服西门吹雪这样的剑客为他效力,西门吹雪确实是很纯粹,对剑的追求,也是狂热。
童渊顿了顿,目光撇向周围美丽风景,淡淡的开口:“剑有剑客,西门吹雪便可以称得上为剑客,而刀有刀客,枪有枪客,其他类同,枪客,也并非指用枪之人,而是纯粹的用枪之人,或者说,能够领悟枪之真意的人。”
陈泽微微臻首,他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便是答道:“弟子明白,枪之真意,莫非便是一往无前?”
童渊嘴角划过一抹微笑,饶有兴趣的问道:“一往无前?仔细说说,小泽你是如何想法!”
陈泽微微点头,并无怯场,说道:“徒儿以为,枪之精锐,不过一点,要一击而无所阻,一枪出,而天地变,无所畏惧,一往无前,以绝大之勇气,来成就无畏之搏杀!”
童渊听着,轻轻点头,似乎是有所认可,又是把双臂负在背后,低头思考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此过了许久,童渊才是目光灼灼看着陈泽。
童渊道:“小泽,你看你手中枪,可有什么发现?”
“玄龙枪?”陈泽轻轻地说了声,便是把放在旁边的玄龙枪拿在手中,仔细查看着。
如此过了一会儿,童渊问道:“小泽,你可有发现什么?”
陈泽缓缓的把手中枪放到一边,沉吟着说道:“枪,有锋,有杆,二者合一,即为枪。”
童渊微微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枪之组成,看似简单,其中却是蕴含道理。枪锋,锐利,便是你所说的一往无前,还有,便是一点杀敌,击敌必中的精准。故而,用枪者,无所畏惧,一往无前,杀敌制胜,皆在于此。”
“而枪杆,却是异常平直,不可有一点一丝的弯曲,若是弯曲,枪便不再是枪,不伦不类,不知何物,故用枪者,不可卑躬屈膝,不改忠心之志,用心耿直,方可成枪。”
童渊说得严肃,陈泽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迟钝,他皱了皱眉头,感觉按照童渊所言,他似乎……有点阴险啊!
童渊看见陈泽那古怪的表情,顿时猜到,无奈苦笑道:“你不必多想,为将用兵,自然是不能够太过直来直去,为师所指,乃是忠心于国,报效于国不可忘。从古至今,多少君王,贤明之人几何,故而效忠于君,需要审时度势,但是不可轻易卑躬屈膝,取悦他人,唯独国家二字,养我,育我不可忘。”
陈泽沉吟点了点头,师傅说得有理。
童渊见陈泽如此表情,暗暗点头,又说:“枪客之心,虽可千变万化,但是所坚守,必然不变,无论其他,终究耿直。作为枪客,你应知道你想要做什么,竭尽全力,不顾一切,一往无前,方才可称枪客。”
陈泽一顿,却是站起身来,对童渊重重的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师傅指点,徒儿明白了。”
童渊捻了捻胡子,微微一笑,答道:“若是你当真领悟,为师自然高兴。”
童渊又问:“小泽,你可知枪法一道,最重要在何处?”
陈泽又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迟疑片刻,回答道:“莫不是在双臂之上?双臂无力,如何用枪?”
童渊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然,枪法最重要的地方,不在于手,而在于腿,在于下盘,若是下盘不稳,枪法必然难成。人在于地,下盘不稳,何以舞枪?枪法可谓是武功之中步移最少,以不变应万变,唯靠下盘支撑,下盘出差,枪法的根基不牢,必定有吃亏之时。”
“又如同马战,人于马上,马便是土地,人靠马力,也是需要下盘稳固,如同铁锁横江一般,让人难以逾越,方可发挥出枪的最强战力。”
童渊又是一篇长篇大论。陈泽听得颇为惊奇,他发现自己确实是太过忽略这一方面了,平日练枪,终究是少练下盘,用枪之时,稍稍显得有些缺憾。
童渊见陈泽听得如此津津有味,心中也是颇为惊奇,果然是认真的好孩子。童渊又道:“其实,乃是百兵之中,攻击最强的兵器,剑者,虽然为兵器君王,但是其威力,不过劈刺之间,劈不如刀,刺不如枪。枪之一去,一往无前,无独生死而已。”
这个陈泽也是颇有体会,就像是重甲营一般,并没有使用其他兵器,而是一柄枪。那枪法简单,阵法也是简单,但是却能够发挥出非同一般的效力出来。
那竭尽全力,简单刺出的一枪,却是因为那细微的一点,刺开,穿透,瞬间的爆发。
一枪可避,数枪难躲,再强大的敌人也是难以在重甲营手中简简单单的枪法阵法之中讨到好处。
童渊淡淡的笑着,说道:“为师要说的便是这些,其他为师便不在多言,相信你必然是能够有所领悟。”
陈泽郑重的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师傅。”
童渊答道:“要说的已经说完,剩下的全靠你自己领悟,不过还有件事情,为师倒是颇有兴趣,想要试试。”
陈泽表情怪异,讶然看着童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