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了,这事和你无关,就算你不查,我也是要一查到底的,说到底还是我没考虑周全,没有保下他的性命。”江勋瞥见姚安宁脸上明显的懊悔,这事本就和她无关,又何必非要硬往上身上抗。
只是这番劝说对于姚安宁来说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江勋有些烦躁,他不善于安慰人,能说到这里,已经是不容易了。
“与其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不如早点把真凶找出来。”江勋咬着牙,又加了一句。
这才唤起了姚安宁的反应,江勋说的不错,找出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才是当下要做的,姚安宁自己死的时候还没有这番强烈的情绪,可是因为她的事,再次多添了一条人命,那事情的性质就变得不同起来。
两人很快就赶到了警局,陈建国的尸体还放在警察局的停尸房,在法医那。
他们赶到的时候就见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嚎啕大哭,是那样的凄厉和绝望。
“嫂子,你节哀,我们已经抓到那个肇事者,陈哥在天之灵,也会心怀安慰的,你们可不能再出事。”陈建国的同事正在安慰着陈建国的遗孀,谁能想到这样的意外。
“他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和孩子,这世界怎么会那么狠心的人,这可是一条人命啊。”陈建国的老婆哀嚎一声,声声痛彻心扉,她怀中的孩子更是哭的悲恸,两母子抱在一起,是那般的无助。
姚安宁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一步,她一步也跨不过去。
“这事和你无关,你别自责。”江勋仍旧不放心,在姚安宁耳边说了一声。
“我一定要找住真凶,为了一己之私,罔顾人命,让一个家庭支离破碎。”看到这一幕,姚安宁总算明白,即便知道自己的死另有蹊跷,有人蓄意谋害她的性命,她也没有动怒,她只是要一个真相,而现在,她是真的很生气,她知道,一切早就停不下来了,在她死的那一刻,就停不下来,除非找出那个人,才终止一切悲剧。
江勋松了口气,只要姚安宁不要把责任都堆到自己身上就好,至于她怎么想的,他都会陪在她身边。
从温萦的死上就能看得出来,背后谋划的人,有着缜密的心思,要是没有陈建国,只怕车祸的事,无人会起疑,而被抓住的肇事者,此时正关在监狱里,即便撞死了人,也依旧嚣张的很,一点也不害怕自己犯了事,将要面临牢狱之灾。
“喂,我告诉你们,赶紧把我放出去,等我出去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好过,马上让人扒了你们身上那层皮!”肇事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态度嚣张跋扈,就算被关在牢里也不老实。
警察局长一听江勋来了,立马过来作陪,抓起来的人是上头的独孙,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金疙瘩,要不是江少再三嘱咐,他早就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别人招呼了,就这一天一夜下来,他就承受了不少上面的施压,连头发都揪掉了不少。
“这人叫周坤,家里大有来头,进来的时候,身上酒味重的都能熏晕人,这不,睡到现在才醒,一直没消停过。”警察局长对于这些纨绔公子哥也是看不上眼,可除了心里暗恨之外,能做的少又少,只要人家请了个能言善辩的好律师,之后再疏通疏通关系,坐不了几年牢,就法外保释进医院休养,最后什么样,谁也不能天天盯着他,但是却要和这些人后面的庞然大物对上,别说以后的仕途,再糟糕的结局也不是没有的。
不过现在江勋来了,无疑请来一尊大佛坐镇,再不用怕那些妖魔鬼怪,拼关系比背景,是再没有人比江勋更硬了。
“是意外?”江勋听后,皱起了眉,肇事者还在,可是和他们预期之中是有差距的。
两人的脑子里同时出现了借刀杀人四个字。
“我们要问他几个问题。”江勋又道。
警察局长自是应承的,安排了小房间,就退到一边去了。
显然周坤也是认识江勋的,在见到江勋那一刻就安静了下来,开玩笑,他们那个圈子里没有不认识江勋的,惹谁都别惹这位小阎王,翻起脸来,是谁的面子也不给,才不管你是谁,就算和江家关系近的那些,也不留情面。
“江少。”周坤老老实实坐着,就算连上学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老实过。
“家里知道了吗?”江勋问道。
周坤连连头,“知道,知道,我先前打了电话回去。”
“把昨天的事说一遍,所有的。”江勋又说道。
周坤开始懊悔起来,他昨天干嘛走那条道啊,惹出这些麻烦事来,竟然连江少都惹上了,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脱身了,于是回答起江勋的问题也愈发的认真了,将昨天的事整个叙述了一遍。
昨天周坤和往常一样,可他的那些酒肉朋友聚过之后,喝的酩酊大醉,即便这样还坚持着要开车走,在脑袋嫉妒迷糊的时候,就出了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