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桃木剑已经断了一截,而且断的那一截是剑刃,就是刺中也不会刺进肚腹里,最多就是那剑刃上的正气把邪恶逼出来而已。那么对苏正弼的真身也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威胁,之所以是这样,那苏的同学自然是清楚的,才没用阻止启明的举动。
启明拼劲全力抬起桃木剑,灌注六星汇总之神力,刺向苏。桃木剑所刺之处,顿时闪耀出一束金灿灿的光芒,光芒幻化出许多重重叠叠的金色光环,光环分散出婉如剑芒似的细微光丝。你别小看了这光环中细小光丝,它对平常人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对邪恶的却具备了,无法估量的杀伤力。
苏的同学熟知这一点,这种杀伤力可以让邪恶力量瞬间灰飞烟灭,可以让它永世不得超生。剑芒把苏的整体笼罩在光环中,一阵耀眼金光之后。
苏浑身上下冒出一股淡褐色的烟雾,烟雾冒出他的身子,剧烈的抽蓄,痉挛一般颤动。一股烧焦的味道,充塞在空间里。
启明抽手回剑,那受到重创邪恶的身体, ‘扑通’一声闷响,颓然倒地。苏的身体移滑出两个黑影,一具软绵绵躺卧在地,形如枯槁,已经成一堆废才,就是传说中的傀儡。另一具就是那万恶的骷髅,骷髅一副残破的骨架颤巍巍从地上站起,随着它的动作发出‘咔嚓,咔嚓。’瘆人的声音。
启明再一次儗聚一股力量,传输在手掌心中,握住从苏身体上抽出的桃木剑,一鼓作气对准骷髅刺去。
又是一阵金光闪烁,骷髅晃了晃,策动一排排露出尖利牙齿的牙床,上下磕碰著,发出‘哒哒,嗷呜……咔哒……咔哒。’的怪叫,接着那维系着头颅,一根指头粗细的颈骨‘咔嚓’一声断裂,无珠眼眶,塌陷,两个狭窄的鼻孔,空荡荡头顶凹陷没有脑花的骷髅头,骨碌碌的从骨架上滚落在地,‘啪嗒’摔得粉碎。
那曾经滑动自如,不可一世,活生生吸取活人精血的肋巴骨,失去了头颅的它,瞬间垮塌,跌落在地其下场跟那头颅一般无二,成为残碎的骨粉,就是拾也拾不起来。
苏的同学附身看着苏,微微颤动的身子,被吸走的精血之后,俨然已经成为一截朽木。跟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还更胜一筹,同学淡然苦笑,一把抱住他对刚刚散开来的泽林,以及启明他们一一抱拳告辞,打算在骊山老母宫去,央求神尼施以援手救救苏。
待苏的同学走了之后,启明猛然想起郑玫来……
郑玫躺卧在石棺中,苦逼至于,心里恐惧万分。自己特么的一个大活人,居然跟死人骨头在一起,睡在一副石棺里,这搁谁,不吓死,也得吓成神经病。
冷沁沁的石棺,死寂的氛围,浑身四周都充满死亡的气息。郑玫几度绝望,哀哭,使出浑身的解数,都无法掀开这厚重的石棺盖子。
郑玫此时心里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启明,从她在公司收到各种排挤,各种意想不到的非议,以及上司的性骚扰,自打来到这黄河边,她感受到那种刻苦铭心的呵护,难以忘怀的关心。
郑玫暗自发誓,从这里脱险出去,一定要嫁给那个傻不愣登的周启明。并且给他生好多的娃,想到这儿她笑了。
郑玫从未有此时这般安静,这许久以来的种种,一幕幕在脑海里就像电影似的,逐一播放了一遍。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宁愿为了一个爱的人生,宁愿为了一个爱的人付出所有。
郑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自己的父母,想他们的溺爱,想他们的无奈,想父母在一起亲热时被她无数次的擅自闯入,惊得他们俩就像一对偷情的恋人,羞煞得尴尬不已。
“扑哧,爸爸,妈妈,我爱你们。“郑玫仰躺在石棺里,觉得浑身的热量在逐渐消失,思维却是异常的清晰。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郑玫的眼角流下,她感觉到死亡已经来临,石棺外一股邪恶之气,在慢慢的侵入进石棺里。
随着一股淡绿的烟雾,‘嗖’地钻进石棺,郑玫感觉到石棺里有些拥挤,另一个躯体压附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身上这具尸体,头对头的和郑玫并齐,只是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活人。死亡气息浓重的包裹住郑玫,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她胸腔剧烈起伏。
一张青白色的面孔,口里喃喃细语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一股股刺骨的寒冷,就像霜冻似的,侵蚀住郑玫。
“不……我不是你,你就是一具令人憎恨的丑恶灵魂,你这辈子得不到他,下辈子也休想得到他。”郑玫觉得自己回到,那一个难以忘怀的年代,西周,她的爱人南宫燕,在远方等待她……郑玫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身上的尸身,在继续扼制郑玫,一双冰冷的手攀附在她还有余温的身体上,血液似乎凝固在血管里,没有那种奔腾流淌的感觉,冷……恐惧,点点滴滴的记忆被恐惧代替。
郑玫呼吸急促,奋力的想挣脱开那具死死压住自己的躯体,却感觉,口鼻里的气息,被身上这邪恶的东西,在慢慢的吸去。身上似乎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让她很无奈,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不能和那傻子哥哥在一起了。
想到傻子启明,郑玫试图策动身子,有一种渴望再见他一面的想法。只是觉得身子越来越僵硬,她努力抬起手指,拼尽全力穿破覆盖在身上的这具尸身,指着石棺盖子,瞳仁散开,一束幽幽气息荡漾在石棺中。
就在这时,一股庞大的刺目亮光,在‘轰隆隆’巨大的推拉,以及夹杂凌乱的闹嚷声中,映照在石棺里。启明惊愕的看着石棺里,郑玫被活生生的压在一具尸体下面,她的一只手穿透尸身,指着石棺顶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