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的眼神之中满是轻蔑,他上下打量着夏青禾,眼神之中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态度很敷衍道:“你要买什么?我们这里的东西可都是很贵的,你买得起么?”
夏青禾这样子一看就是没钱的丫头,没银子来店铺做什么,还懒得他接待多费唇舌。
若是还有另外一家杂货铺子,夏青禾遇到这样的态度一定会愤然离开,但是这镇上就这一家杂货铺子,若是离开了就必须要去县城才行。
她白了一眼店小二很生气:“我进店买东西难不成还的先亮一亮自己的家产才行,我买我的东西付钱给你就好,若是你们家老板知道你这样在做生意,你也不怕丢了活计。”
说完也不管店小二是不是吹胡子瞪眼睛直接进去挑选起来。
杂货铺子里面的东西很多,她还是在角落里面找到了自己要的锁具,大门需要一把锁,院门还需要一把,她琢磨着灶房也需要,要是锁便宜她房间也需要一把,这样的话也不担心被偷盗了。
店小二被夏青禾顶撞了“呦呵”一声,对夏青禾来了兴趣:“刚才是我说话冲了一点,姑娘还请别在意,看姑娘面生得很是那里的人?”他觉得夏青禾胆子能这么大也难得了,要是别的姑娘被他那样说了,只怕是早就气得离开了。
夏青禾选了几把锁出来,看着店小二的脸上没有了轻蔑的神情,声音缓和了一点:“这几个锁的价钱怎样?”
她指着几个不同的锁,这个时代的锁跟现在的锁具完全不一样,但每一个看起来都很牢实。
店小二此刻变得热情了不少,指着锁具一个个介绍着价格来:“这种长的是二十文,这个是五十文……。”
听到价钱夏青禾咋舌,这可不是小数目啊,想到家里的情况,她咬了咬牙买了两把二十文的,买了一把三十五文的,她琢磨着以后贵重的东西都放在她睡的屋子里面,灶房可以不上锁,而院门用把便宜的锁着就是了,大门必须要贵一点才行。
她并没有急着付钱,又要了一些爆竹。
店小二看夏青禾的眼神怪怪的:“现在离过年早你买这么多爆竹做什么?”
“防贼。”夏青禾很洒脱的说道。
店小二压根就没有把夏青禾说的话当成一回事,笑眯眯的看着夏青禾:“你这丫头还真会说笑话,这买爆竹怎么防贼啊,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只管同我说。”
他算是看出来了,夏青禾肯定是有银子的,要不然也不会选怎么洒脱。
夏青禾又买了一些家里需要的东西这才叫店小二算账。
店小二拨动着算盘开始算起来,一共两百多文,夏青禾一听这么多钱在心中微微叹息,之前从芸香酒楼出来的时候还觉得两百文有很多呢,结果这一下子就花出去了,只怕等会买被子棉衣还会花很多,这银钱真的不够用啊,若不是那灵芝她只怕连衣服都舍不得买了。
店小二看见夏青禾很麻利的付钱,越来越觉得自己刚才被夏青禾说是应该的:“方才我说姑娘的那些话,还请姑娘不要介意,我就是嘴臭随便说说。”
夏青禾当真没有多少在意这件事情,店小二说什么都好,左右这件事情也都没有放在心中。
她见店小二真的有点悔过的意思,勾起了唇角:“下一次你别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就好了。”
店小二站在门口看着夏青禾去了成衣店,越来越对夏青禾又兴趣。
背篓里面放了一些买来的东西,夏青禾也舍不得把背篓放下,一直背在背上进成衣店挑选起来,这是小镇,来来回货都是一些附近的村民,而大多数村民买的都是棉麻布类的衣裳,而绸缎这些店面里面也有,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也没有几匹。
夏青禾一进去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就笑着招呼起来:“姑娘这是要买什么?”
夏青禾对四周都是好奇的,左右看着,瞧着掌柜的热情温和笑笑道:“要买衣裳,只是我不会做想买成衣,不知道成衣价格怎样。”
她自己身上穿的衣裳真的很差劲,下摆还有一个个的大洞,这破衣服她早就想要换掉了,稍微一热点就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馊气,熏得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而且棉裤更别说了,脏得她都不敢穿出去见人,倘若不是因为想着一日三餐,她还真没有那个勇气。
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青禾,被人这样看着她还真不习惯。
“店里正好有你这么大姑娘穿的衣裳,你要稍微好一点的还是差一点的?”妇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夏青禾想都没想就道:“好一点的,最好是棉花好一点的。”天气冷了,这样的天气看着就像是要下雪的天,若是下雪了只怕是更冷,到时候她可受不了。
掌柜去柜台后面挑了两件崭新的棉衣出来,一件是蓝底碎花布面的,瞧着很是素净好看,另外一件什么花样都没有,天蓝色的布料倒也好看。
掌柜拨弄着两件衣服介绍起来:“这价钱是一样的,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我还是建议穿鲜艳一点,要不然就这一件吧。”
说着她把那件碎花的递给了夏青禾,而夏青禾的眼神却在天蓝色这件上面。
这碎花好看不可否认,她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件衣裳,她觉得自己穿上肯定也很好看,但,就算是好看也不能买,村子里面那么多少年,一个个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穿得花枝招展的只怕更惹人眼。
她还是决定低调一点,这天蓝色的看起来也不错,关键是低调。
“这件多少钱?”她指着掌柜手旁的衣裳道。
掌柜有点惊讶,但很快挂起了笑容:“这是最好的棉花,而且做工也是我请针线活好的绣娘做的,价钱自然贵一点这件衣服一百二十文。”
一听一百二十文夏青禾还是有些惊讶,毕竟这衣服用的棉花也最多不过两斤左右,加上布料的钱,做工,一起也不过七八十文,一百二十文的确还是贵。
她并没有急着还价,而是指着另外一件男子穿的衣裳道:“那件多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