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小子,亏你还能睡得下去!”看着这种状态的房愉斌,我气得直骂街。
不过好在我反应够快,及时跳了下来稳住了他,不然让他再多飘一会儿,我都不见得能抓得住他了!
这个过程里,赵露露他们几个也已经赶到了新娘潭边,看到我们两个这状况以后,全都又急又疑的,赵露露直接就问了:“火哥,什么情况啊,你们两个怎么跳新娘潭去了?”
可我现在哪有什么功夫详细回答啊,一边托着房愉斌,一边大喊了一声:“上去再说!”
陈瑞他们几个不是探险队员,大半夜里反应要慢了很多,直到这时候才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跑到潭边,看到潭水里的我们,全都吓了一跳。
我现在也没精力多管他们什么,在潭水里稳下来,做好了准备以后就开始托着房愉斌往岸边游去。
潭水一直在冲荡着,而我身上又多了个房愉斌,这个过程里我游得是格外的费力,用了近半分钟的时间才勉强到达岸边。
陈瑞他们现在早就准备好了,从我手中接过房愉斌,一股脑就给拽了上去,然后就给他放倒在地面上,交由赵露露紧急按压起了胸膛。
至于我这里,他们反倒没怎么关心了,都在围着房愉斌和赵露露。而我能救回房愉斌,自己上岸当然也没什么问题,双手扒住岸边的石头就打算迈腿上岸了,可就在这时候,我的脚腕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抓住,并且狠狠地把我往潭水下拖去!
这一刻,我也慌了,赶忙双手抱住潭边的石头,拼命地挣扎着。可是抓住我脚腕的那东西力量却大的有些出奇,我根本就挣脱不开,眼看就要抱不住这块石头了,我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三狼!”
段三狼反应很快,这么多年一起探险,他跟我多少也有了默契,当下就转过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提就把我整个人从潭水里拔了上来,就跟拔萝卜一样。
上岸以后,我都来不及多说什么,赶紧就坐下来查看了一下我的脚腕,却发现上面竟然缠上了一段腐烂的藤蔓!
这时候我都有些懵了,刚刚差点把我拖进水潭的东西,难道是这段看似不起眼的藤蔓?可为什么我的触感就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抓住一样?再者说了,就算真的是这段藤蔓,可是它又哪来的力量把我都整个拖下去?
“火队,怎么了?”
段三狼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问了起来。
我却有些默然了,他们出来的晚,带着手电呢,我顺便要过了段三狼的手电,来到潭边小心翼翼的往潭水里照了进去。这潭水清澈见底,直射之下灯光直接就照亮了潭底,寻找了一下我刚刚的位置,那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别说什么手掌了,就连困住我脚腕的藤蔓,也根本就看不到踪影。
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哼......噗......咕咚......”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房愉斌那里终于被抢救了过来,口中吐出了大量的潭水,然后就剧烈咳嗦了一阵。
他的声音,也直接给我从思虑中打断,暂时放下这门怪事,我也跟段三狼一起,围观起了房愉斌。
这个混小子,刚刚差点出大事,现在醒过来以后反而还迷茫了起来,躺在地上呆呆的看了我们一阵,然后才在陈瑞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我刚刚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围着我?”
回答的人是赵旭:“你啊,差点被淹死,要不是林哥及时救你,赶明儿我们宿舍就要闹鬼了!”
没等房愉斌再说什么,李丽就问了起来:“大B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跳进水潭里了?”
房愉斌也懵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睡觉途中,有什么感觉吗?”我追问了一句。
房愉斌略作思索,然后回答:“好像做了个梦,很奇怪,我就听到前面好像有人呼唤我似的,我就往前走了过去,可是走着走着,脚下一空,就不知道掉进了哪里,只感觉自己浮浮沉沉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听他说完,我们面面相窥了一眼,眼神中满是疑问和不解。
赵露露随后就问了起来:“你刚刚是在梦游吗?”
“梦游?”房愉斌赶紧摇头:“不不不,我可从来没有梦游的习惯,绝对不是梦游!”
“不是梦游,那你怎么解释你睡着睡着觉突然掉进水潭里的?”赵旭也问了起来。
房愉斌有些抓狂了:“别问了行不行啊,我也不知道啊......”
“......”
我们顿时哑然,他这么抵触,我们实在是问不下去了。
隔了有段时间,房愉斌才缓过来:“林哥,刚刚是你救的我啊?谢谢啦!”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放在心上,可段小雅随后却问起:“火哥,你是怎么知道房愉斌跳水的?我们好像都没有听到声音啊......”
我苦笑着回答:“我要说我做了个噩梦,噩梦里房愉斌就当着我的面跳进了新娘潭,惊醒以后恰巧就听到跳水的声音,你们信吗?”
“还能这样?”陈瑞他们听得一愣。
白冰则感叹说:“这是......预知梦吗?听过很多预知梦的传闻,但是亲眼见到,这还是第一次!”
铁蛋补充了一下:“队长体质比较特殊,我们探险途中,他可不止一次经历过这种事啦。”
“阿嚏!”
我们正说着说着话呢,房愉斌那里却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们这才想起来这个混小子的情况,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兴许就是感冒了。
赵露露赶紧回帐篷,拿出了一些感冒药给他服下,同时也想塞给我一些,却被我给推了回去。
今晚我的确是下水了,身上到现在都湿漉漉的,但我还不至于泡这会儿水就感冒,是药三分毒,我也不想轻易就吃感冒药。
等房愉斌吃完了药以后,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这里毕竟是新娘潭,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怪事,再睡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安排好了守夜的人员。
等回到帐篷,我一身湿漉漉的实在别扭,好在我们探险都会带上一些备用的衣服,我赶紧就换了下来。
刚刚忙碌中我还没感觉怎么样,但是这一脱下睡衣......
“阿嚏......真冷!”(未完待续)